第7章 暗流
过完元宵节没几天，老李就来到养殖场，打算看看林雄的竹鼠长得怎么样了。
同时老李也是来和林雄报喜的，他遵从林雄的指导，把竹鼠养的生龙活虎的。
林雄正在门外铲沙子，看到老李来后，他把铲子一扔，笑道：“老李，来啦！”
“你这是在干吗？”老李好奇的问道。
“嗨，弄点种葡萄的土而已。”林雄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笑道，“走，去看看竹鼠吧。”
进了竹鼠大棚，老李仔细的观察着每个格子里竹鼠的情况。
让老李惊讶的是，林雄养的竹鼠怎么看都好像比自己的要好那么一些。
“难道他还有什么瞒着我不成？”老李目光露出疑惑，“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就在老李越看越觉得林雄一定是隐瞒了什么秘方的时候，看到老疯子挑着两个木箱进入大棚。
老李好奇的凑上去，惊奇的看到木箱有好多抽屉。
只见老疯子打开一个抽屉，把里面的食物倒到一个格子里。
接着又打开一个抽屉，将食物放到另一个格子里。
如此反复的把抽屉里的食物倒进不同的格子里，老疯子挑起空了的木箱出去了。
老李注意到，抽屉里的食物有的竹子多，有的饲料多。
“难道秘密在这？”老李上前去看放过食物的格子，然后将目光投向林雄。
“有什么问题吗，老李？”林雄笑道。
“为什么你喂的食物不一样？”老李终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个还在实验。”林雄走到老李身旁，从格子里抓出一点饲料，“我在验证一些东西。如果成功了，我就告诉你。”
“原来如此。”老李点点头。
实验性的东西老李不打算以身犯险，赚了还好说，赔了就亏大了。
老李在大棚里看了好一会儿，又问了一些问题，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老李走远后，老疯子才开口问道：“小林，你就这么敞亮，把什么都告诉他？”
“这都是小事。竹鼠而已，等到后面还有别的，不怕。”林雄闻言哈哈笑道。
“还有别的？”老疯子惊奇的看着林雄。
“那还远着呢，那个需要很多钱。”林雄摇摇头笑道，“你别想那么多，先干好眼下的活。”
林雄说完，又出门去铲沙子。
老疯子摇摇头，回到屋里休息去了。
林雄只铲了一天沙子，就把铲子摔了，然后找来几个工人，不过三天就把沙子和壤土混合好。
“我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誓言？”林雄看着自己手心的水泡，心中有些懊悔。
林雄下了血本，花了1.5万买了一辆电启动烧油的红色三马车，又买了一百多袋有机肥料拉了回来。
这一回林雄叫来十几个工人，有的工人用竹子做栅栏，防止人和牛进来破坏葡萄苗。有的工人往深坑里铲入有机肥料和沙壤土，以便将来移栽葡萄苗。有的工人正在焊接钢架，到时候给葡萄攀爬。
十几个工人足足忙活了三天，才将所有的工做完。
有工人好奇的问林雄，他弄这些打算做什么。
这次林雄倒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告诉工人自己想种葡萄。
“种葡萄？”一个工人一脸狐疑，他也有亲戚种有葡萄。
林雄的种植方式，除了钢架相似外，其他的完全不同。
“哪有种得那么疏的？这不是浪费地么？”这个工人心中疑惑不已。
待工人都走后，老疯子疑惑的问道：“怎么今天你大方的说出你的目的了？”
“别人学不来的。”林雄自信的笑道。
“为什么？”老疯子非常好奇。
“现在的技术，追求产量，质量就会下去。追求质量，产量注定就不会高。”林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猜，他们会怎么选？”
“这，”老疯子迟疑了。
“十个有九个，一定会选择产量高的。”林雄嘿嘿笑道。
老疯子闻言沉默了，林雄说的是事实。
“哼，我不需要产量，质量好才是硬道理。”林雄目光炯炯的说道。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林雄把养殖场里的阳光玫瑰移栽到了外边，然后砍来竹子，插在苗的旁边，上头穿过了钢架预留的圆孔。
葡萄园只用了四亩地，其他的地林雄分别种上了芒草，甘蔗和玉米。
“缺水啊！”其实林雄也想种点蔬菜的，但缺水实在是个大问题。
即使林雄想钻井，那也得先解决电的问题。
不然日后的抽水机怎么办，难道要配一台柴油机？
柴油机只能用作突发停电的临时选择，不然单是那震耳欲聋的噪音，就让林雄受不了。
“不如问问村长能不能拉电过来。”林雄扭头朝隔着好几亩水田的村委会望去，决定去找林天宝问问。
林雄见日头还早，和老疯子说了一声后，便往村委会走去，路上还买了一包好烟装在口袋。
村委会二楼办公室里，林天宝坐在椅子上看着报纸。
这是他每天下午的习惯，跟踪研究政策，是林天宝的爱好。
有人敲门，林天宝抬起头，看到是林雄站在门口，不由露出惊奇的目光。
“稀客啊！林雄，你今天怎么来了？”林天宝收起报纸笑道。
“我有事想和村长您聊一下。”林雄给林天宝递给一支烟。
林天宝扫了一眼林雄递过来的烟，右手接了下来。
林雄又殷勤的给林天宝点烟后才说道：“村长，我想给我那养殖场拉电。”
“嗯，你那养殖场的确应该有电。没有电，很多事都干不成啊。”林天宝抽了一口烟点头道，“我代表村委会同意你的要求。”
“不过这涉及到三个方面，村委同意了不行。你还得去问问电力，他们要来现场看一看才知道怎么拉。”林天宝吐出一口烟慢慢说道。
林天宝说的在理，拉电这事是电力管。
林雄朝林天宝道了谢，兴冲冲的要走。
林天宝叫住了林雄：“你那林地要拉电过去，最近的路必然要在那几亩水田上放两三根电线杆。你去问一下村民，给不给你放啊。”
林雄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事难度可不小。
不过事在人为，成不成得先问问。
林雄带了资料先去乡里的电力所，电力所看着林雄养殖场的地址，让林雄回去等几天，到时候他们会安排员工过去现场考察。
“那能不能让我心里有个底啊？”林雄不想白跑一趟。
“能办下养殖证的地方，原则上都能申请拉电到户。”
电力所的回答让林雄放了心，接下来就是和村里水田的主人商量放电线杆的事了。
但林雄却不着急和村民谈，他要等电力所的员工来看过后，才开始行动。
“心急吃不了臭豆腐，多等几天也无妨。”林雄沉下心来，每天看了竹鼠后，便去看阳光玫瑰的长势。
只是，林雄不知道，有人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