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缴再投资

整个地区的行动持续了一个月，整个阿塞拜疆都是鸡飞狗跳的。

“殿下，我们已经没收了38个部落的财产，还有几个部落财产太多还在计算。另外，那些隐藏人口的部落都乖乖上交了不少税收。”

阿米尔向纳赛尔丁汇报进展，但总督大人只想知道拿到了多少财产。

“初步计算，一共有1000万土曼。”

“多少？”纳赛尔丁也是吃了一惊，就算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么多啊。

“殿下，这大部分都是土地、牧场、牛羊，将所有东西变现是400万土曼。”

听到这里，纳赛尔丁笑了一下。“要是早点拿到，也许就不用向英国贷款了。我听说还有不少奴隶？”

“是，大约有四万人。都是他们从布哈拉和其他奴隶贩子手中购买的，平时从事一些体力活。”

部落和贵族最能隐藏人口，这次清查也释放了不少劳动力。

“去问问他们，如果愿意种地把耕地分给他们，如果不愿意就让他们加入新军或者工厂，武器的生产不能落下。”

这些人极大补充了劳动力，虽然一个字不识，但工人是可以培养的。他们没有土地，工厂给他们工资养家，自然就选择出卖自己的劳动力换取收入，而且还不会提辞职。不然就只能成为乞丐。

都说没有熟练工人难，但工人也是需要经验锻炼的。就算是工厂也得训练一批工人来负责工作，不然就是让他们去做一些体力活。引导商人创办新工厂才是政府要做的头等大事。

有了查抄的资金，总督府推动改革的短板补齐了。而且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吏看到总督的霹雳手段后全部听话起来，而且上交了自己之前榨取的民脂民膏。开玩笑，现在军队在对方手上，要钱还是要命他们还是清楚的。

随后，纳赛尔丁以总督的名义开始进行更大范围的改革。下令的第一条就是裁撤关卡，那些部落私自设立关卡逼迫经过的商队交税，一次大概是货物价值的2%到10%。这让商队苦不堪言，这次借着部落清除，把阿塞拜疆的关卡全部废除，并且宣布，除了总督和国王，任何人不得私设税关逼迫对方交税。

对外的关税也统一搞定，税吏不敢再私自截留，所有税款统统上交。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也补充了一笔税款。

其次，总督府宣布，使用西方先进机器的工厂免税五年。还将政府运营的玻璃厂更改为商人承包，政府不会指手画脚，只需要他们每年上交一定的利润就行。这么做是为了做个表率，鼓励商人兴办新式企业。

印刷厂马力全开，印刷了不少有新政策的传单贴在大不里士的大街小巷中，识字的市民将上面的条文念给其他人听。商人们看到后都支持总督的政策。

华莱士也来到了大不里士，他也得知了阿塞拜疆发生的事情，心里越发觉得这个总督不简单。

“华莱士先生，您真的认为总督才是这件事的计划者？”哈蒙德在马车里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太确定，但如果按照你说的，这件事是总督的老师准备的，没有总督的允许他也不会一口气杀了几十位酋长，要么总督已经被他控制，要么总督就是幕后主使。”

华莱士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而且，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伦敦得到消息，俄国准备扶持一位王子进入德黑兰，那么我们也可以支持这位总督成为波斯的王。相信他会给我们丰厚的回报。”

英国和俄国在奥斯曼、波斯和中亚争夺的很激烈，英国已经帮助奥斯曼躲过了埃及的阿里帕夏，而且将这个盛产长绒棉的国度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俄国也将希腊从奥斯曼手中释放出来，一定程度上削弱的奥斯曼的实力。

现在两国在奥斯曼是一比一打平，而在波斯和中亚，双方互有攻防。但还没有进入白热化，英国如果能争取到波斯，不仅能够遏制俄国，还能保护自己的殖民地印度。而之前总督向英国贷款和购买东西的合同他也看过了，很合理，而且也太少了，隔壁奥斯曼苏丹一出手就是上百万英镑。当然一个总督也不能如此大手大脚，他这个公使表示理解。

“从伦敦发回来的消息还要等待几个月，但我想伊斯坦布尔的机器可以满足他们的一部分需求。伦敦的老爷们估计也是很快就会批复的。”

其实伦敦老爷能不能批准他心里也没底，因为这个时候英国对波斯的政策定性为“精明无为”，焦点集中在巩固印度，不过多关注波斯，但时刻警惕俄国的行动。

不过生意嘛，不做白不做。他先去见一下总督，和对方商量好留学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生意。

很快马车来到了总督府门口，和领事上次前往不同的是，阿米尔亲自来到门口接见公使大人。一见面，阿米尔就热情拥抱了对方，并且用英语和对方说话。

听见正宗的伦敦音，华莱士对阿米尔的好感度直线上升。没想到波斯人竟然会说英语，这让他对波斯的重视度开始上升。而对于阿米尔来说，英语算什么，他还会说俄语呢。

“公使先生一路奔波辛苦了，总督大人已经等不及跟您见面了。”

听到阿米尔这么说，华莱士也准备好见见这位总督了。随着对方的引领，华莱士在会客厅里见到了纳赛尔丁总督。

“很荣幸见到您，总督大人。”

“我也很荣幸见到您，公使先生。我想两国之间会有很多的合作，而您就是其中的搭桥人。”

总督这样的话让华莱士意识到这样的生意不会是一次性的，而是长久的。在所有驻外国公使中，波斯既不像法国、俄国公使那样能为英国提供重要情报，也不像驻大清公使那样为英国提供利益，更没有奥斯曼那样左右政局的力量。但只要为国内那些人提供生意，那他的重要性也就显现出来了。而且奥斯曼什么德行众人也清楚，如果他们不能阻拦俄国南下步伐，为什么不换个国家呢。而波斯，正是这个替代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