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铁炮，顶心肘
木叶忍者学校。
阿斯玛正躲在角落里抽烟。
即将从忍校毕业的阿斯玛，已经到了叛逆期，陷入了自我迷茫和人生困惑。
作为三代火影的小儿子，他比其他同学更了解木叶的一切。
因为无意间听到自己父亲和大哥的一些谈话，阿斯玛发现了蓬勃生机的木叶深藏的黑暗。
比如村子为了获得一个木遁忍者，而进行的移植柱间细胞的实验……
参与这个实验的人，非常之多。
这其中，甚至有千手一族的人，也有猿飞一族的人。
而参与实验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据说他们是自愿的……
但这事情对于阿斯玛的冲击，非常之大。
他开始对“火之意志”产生了怀疑。
他也不再信任自己的父亲。
很多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火影。
但这些事情，他找不到人诉说，也不敢找人诉说。
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抽烟。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经常偷自己父亲的烟，然后被发现，然后被揍得屁股发麻。
如果可以选择，阿斯玛真的不想长大。
但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知道了许多忍界的残酷和黑暗，让他变得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
许多事情深藏在心底，找不到倾诉的对象，阿斯玛感觉好累……
他只能通过抽烟，来宣泄那种孤独和寂寞。
许多同学都无法理解他。
看到他抽烟就走开。
带土那厮还经常去给老师打小报告。
老师又向他父亲猿飞日斩打小报告。
他父亲不打小报告……
他父亲只会用皮带打他。
谁又能想到，那位在人们心目中和蔼可亲的三代火影，打自己儿子的时候，就跟打土匪似的……
“嘿，寂寞啊！”
阿斯玛下意识的摸了摸还在疼痛的屁股。
他的屁股上，应该还有好几条血痕。
那都是被他老子用皮带抽的。
那玩意打起人来，是真特么的疼。
阿斯玛觉得，木叶审讯部里，肯定也有很多条这样的皮带。
昨天晚上挨的这一顿揍，让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噩梦中，他拼尽全力想要逃离这个家，结果不管跑到哪里，都会冒出来一条皮带，抽得他哭爹叫娘。
这叫什么事啊……
阿斯玛幽幽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嬉闹的同学，从嘴里吐出了几个烟圈。
这些都没挨过打的小屁孩，马上也要毕业了呢……
毕业了就是真正的忍者了。
但是成为忍者有什么好？
一个个都还没挨过打，就想上战场。
还不如去卖拉面呢。
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忍者的世界有多黑暗。
你们同样想象不到，忍者的世界有多残酷。
这时，卡卡西走了过来。
他看到阿斯玛吞云吐雾，忍不住劝说道：“还是少抽一点烟吧，天天被三代火影大人揍，还要抽……”
阿斯玛还没说话，云川突然从后面走出，说道：“卡卡西你错了，你以为阿斯玛抽的是烟吗？”
“这不是烟，这是暗淡人生里的星火，是叫醒屈服灵魂的解药，是不甘后长叹出的浊气，也是儿时梦想烧成的灰。”
卡卡西：“……”
云川真是我的知己……阿斯玛一脸严肃，看着云川点了点头。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云川刚刚说的那些话，准备拿个小本子，把那些话都记录下来。
【来自猿飞阿斯玛的深深的感动，情绪值+5】
云川叹了口气：“卡卡西，你根本不了解阿斯玛，阿斯玛是在抽烟吗？他抽的是寂寞啊，他抽烟，只是为了等一个劝他戒烟的女人。”
“云川……”阿斯玛深深的看着云川，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云川才懂他。
云川转头，果然就看到不远处夕日红的脸上，露出了红晕。
夕日红走了过来，将阿斯玛嘴里的烟拿掉：“少抽一点！”
“……嗯。”阿斯玛很酷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神经病……卡卡西有点无语。
阿斯玛看了一眼云川，关切问道：“云川君，你没事吧？纲手大人他……”
“哦，没事。”云川说道：“让纲手大人砸了一拳，差点骨折。”
卡卡西和阿斯玛：“……”
“你真被纲手大人打了？”带土一溜小跑跑了过来。
虽然他输了钱非常气恼，虽然之前他也希望云川挨揍，但此时的贤二并没有黑化，依然还是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呢。
不知火玄间和惠比寿等人，也围了上来。
有人关心，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吃瓜的心情非常不错。
“虽然被打了，但我早有所料，所以在胸口处放了一块铁板……”
云川从衣服里取出那块铁板，轻轻敲了敲。
“当当！”
只见那铁板中间，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像是拳头印一般。
“……”众人惊骇莫名。
野原琳：“……”
不远处的宇智波红叶，也瞪大了眼睛。
这厮的脑袋指定是有点毛病……卡卡西看着那块铁板，一阵无语。
卡卡西实在想不明白，云川为什么会为了带土那五百两，去挨纲手大人一拳。
够医药费么？
真不怕被打死啊？
这时，班主任海野一角带着宇智波稻火，走了过来。
这个只比云川大四岁多的少年，看着云川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他走到了云川跟前，冷冷说道：“宇智波云川，族长和大长老，现在都去火影大楼去见三代火影大人了。”
“八代前辈让我带你去一趟火影大楼。”
发生肾么事了……周围所有学生，顿时都吃了一惊。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和大长老，都去火影大楼了？
这事还跟云川有关系？
“好。”
云川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大大方方将铁板塞进了衣服里。
宇智波稻火：“……”
海野一角：“……”
卡卡西等人：“……”
云川转头，看向了卡卡西，说道：“卡卡西，你多年前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六岁就成为中忍了，为什么还有事没事往忍者学校跑？”
卡卡西：“……”
众人也是愣了一下。
云川又说道：“因为，这就是羁绊。”
“因为，你也寂寞啊。”
卡卡西：“……”
众人：“……”
……
看着云川和宇智波稻火几人远去，一群学生顿时就沸腾了。
“云川调戏纲手大人的事情，闹这么大了么？连火影大人和宇智波一族族长，都惊动了？”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不会是和他前段时间的失踪，有关系吧？”
“但是海野一角老师说他是做任务去了呀。”
“做什么任务？一个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吊车尾，他能做什么任务？”
刚准备离开的海野一角走了回来：“你们刚刚说什么？宇智波云川调戏纲手大人？！”
“带土你不要跑！”
“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而卡卡西，低垂着头，还在思考云川刚刚说的话。
对啊……
他都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很多年了。
为什么还总是往忍者学校跑呢？
卡卡西一阵失神。
以前，因为卓越的天赋，他看不上其他人，看不上带土和凯他们，觉得和他们嬉闹就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深处不再排斥这些伙伴。
相反，他总是一有空闲就往学校跑。
有意无意间，他在拉近自己与这些伙伴的距离。
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只有和这些伙伴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不远处，野原琳默默的看了一眼卡卡西，然后转头，看向了云川离开的方向……
……
云川跟在宇智波稻火身后，往火影大楼走去。
宇智波一族和三代火影找他过去，他并不感觉意外。
毕竟，那人体实验涉及到了六十条人命。
而其中，还有他这个宇智波幼崽。
但是很显然，不管是宇智波一族还是火影系高层，都不会在意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也不会在意他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屁孩。
火影系，一群开口闭口“火之意志”，道貌岸然的家伙；
宇智波一族，自认为极其注重感情，实际上一个个自私透顶，非常极端；
他们怎么可能会将这种事，当作大事来对待呢？
除非这种事情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无非就是做戏给对方看而已。
火影系想告诉宇智波一族……你们看，我们对你们宇智波一族孩子失踪的事情，是多么的看重啊！
宇智波一族想告诉火影系……火影大人，我们看到了，我们非常的感动！
此时，原本是事件主角的云川，应该站在中间，为双方对他的看重而感激涕零。
突然……
走在前方的宇智波稻火，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
“嗯？”
云川微微一愣，扫视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区域。
附近除了几棵大树和几座破旧的房子，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宇智波稻火嘴角微翘，冷冷一笑说道：“小子，今天我要教你一件事。”
云川：“放。”
“……”宇智波稻火磨了磨牙，森然说道：“忍者世界，实力是最重要的，实力，代表着一切！”
“你昨天对八代前辈那般不敬，并且在暗部面前胡言乱语，这是不允许的！”
“所以呢？”云川歪了歪头。
宇智波稻火向后退了两步，淡淡说道：“所以你需要为之付出代价，然后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并知道自己和中忍上忍之间的差距！”
云川叹了口气：“你想跟我打？不怕族长和火影大人他们等得着急么？”
“跟你打？请不要误会，只是纯粹的想揍你一顿，让你长点记性而已。”宇智波稻火淡淡说道：“族长和火影大人他们主要是商谈汤之国地狱谷的事情，你的事情只是顺带，所以不用着急。”
“更何况，揍你一顿，并不会耗费多少时间。”
云川没有说话。
他依稀记得，原著里，在止水死了之后，宇智波稻火曾经跟着宇智波八代去为难宇智波鼬。
结果三个拥有三勾玉写轮眼的家伙，被宇智波鼬给秒了。
但那是差不多九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宇智波稻火，还只是一个中忍，并没有三勾玉写轮眼。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宇智波稻火说道：“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说过的话，以及态度，付出代价！”
“一个还未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吊车尾，就要有吊车尾的觉悟！”
“你好烦啊，罗里吧嗦的。”云川揉了揉脑袋：“不是要揍我么？赶紧动手，我赶时间呢！”
“……”宇智波稻火眼角连跳，额头青筋突起。
他冷笑连连说道：“小子，看你这德性，你对中忍还没有什么概念。”
“你也不知道双勾玉写轮眼，有多么强大！”
“当然……”
“揍你这种货色，根本不需要我开启写轮眼！”
说到这里，宇智波稻火傲然挺了挺胸膛，默默盯着云川的双眼。
他想从这小子的眼中看到羡慕嫉妒恨，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惧。
但是……
宇智波云川的神色毫无变化，静如止水。
什么情况？
宇智波稻火愣了一下。
这小子面对中忍毫无畏惧，而且连双勾玉写轮眼都没吓住他？
现在这些小屁孩啊……
当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那么，就让我宇智波稻火在他面前，展现一下中忍的强大吧！
宇智波稻火冷哼一声，往后退了几米，双手开始快速结印！
“豪火球之术么？”
云川瞳孔微微一缩。
就在宇智波稻火口中喷出一个大火球的刹那……
云川右手微微一抬，食指和拇指如“枪”一般，对着那大火球就是一记“水铁炮”！
“嗤！”
“轰！”
巨大的火球刚一出现，就轰然一声巨响，炸裂开来！
一朵朵火焰，朝着四面八方迸射开来。
其中几朵火焰溅射到了宇智波稻火的身上，顿时就在他的衣服上燃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什么了？没看到他结印啊！”
宇智波稻火面露骇然之色，腾腾腾后退，一边后退一边用手使劲拍打衣服上的火焰。
就在此时……
云川的身影鬼魅般欺近！
他右脚跨前，左手向后，右手拳头斜斜向向后，肘尖向前，一记“顶心肘”，正中宇智波稻火胸口！
“嘭！”
宇智波稻火惨叫一声，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恐怖的力量，让他两眼发黑，腹部和胸部肌肉痉挛，呼吸艰难，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
【来自宇智波稻火的痛苦，情绪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