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他了?
梁招月话说完,准备把他再度送进黑名单,突然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这是你的笔吧?】
梁招月:“……”
她看着这句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心里连读了几遍后,瞬间一张脸红到爆炸。
这、这、这简直有辱斯文。
梁招月:【耍流氓?】
不是她爱胡思乱想,是周斯悯这闷骚性格,从他嘴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尤其是在于床上。
她话刚发出,周斯悯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是镶着钻石的钢笔摆在一盆绿植旁,正面的笔帽刻着的三个大写拼音,从照片的背景能隐隐看见港区华丽的风景。
梁招月定睛一看,还真是自己的笔。
她回京城后,让陈敬在酒吧找钢笔来着,柜子上下翻遍了也没找到钢笔。当时心里空落落的。
钢笔倒不值什么钱,主要是纪念价值。
梁招月打字:【我的笔,怎么在你那里。】
打完字,她觉得无法直视笔,加了一个字发出:【我的钢笔怎么会你身上。】
周斯悯:【见一面?】
周斯悯看着聊天框,一贯沉稳如山的男人,此刻长指紧张的捻着手心,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如果吴泽江还没下班的话。
看见自己老板的这幅表情会以为闯鬼了。
梁招月想了下,有点拿捏不准,抬头看向虞清问道:“我的钢笔在他那里,他想约我见面。”
“见!”虞清说。
梁招月有些犹豫:“见面,会不会很尴尬?”
几天前刚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他一巴掌。
前晚又在邮轮和他共度春宵。
“这有什么尴尬的,招月我问吧,周斯悯他的身材怎么样?”
“好。”
虞清:“脸怎么样?”
梁招月:“好。”
“活好吗?”
梁招月羞涩地点点头。
虞清继续追问:“那你和他睡亏吗?”
梁招月仔细想想虞清说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像周斯悯这种极品,人间少有。
睡过等于赚到。
梁招月打字:【可以,你来兰桂坊。】
【嗯。】
发完消息,梁招月心里有点小高兴。
她高兴的不是和周斯悯见面,是自己的钢笔失而复得。
虞清见她的笑容,眉梢微挑,:“需要我给你们腾位置吗?”
她刚站起身被梁招月一把拉住手腕,用力一拉将虞清禁锢在身边,手勾着她的下巴,“跑什么跑?”
“你这招不会是在周斯悯身上学的吧。”
梁招月:“……”
倒也不是,只是想搞点霸总戏码。
随着夜色渐深,兰桂坊的人气到达鼎盛,酒吧内蹦迪的氛围越来越好,梁招月看见几张熟悉面孔。
梁招月问道:“去开个包厢?”
原本想着和虞清喝几杯就撤,但现在周斯悯要来,她们在卡座的话,难免不会闹上港媒。
“可以。”
包厢的隐私性极好,隔绝了外厅卡座和蹦迪的音乐声,梁招月和虞清在包厢内拿着话筒对唱。
半小时,周斯悯到达兰桂坊。
他给梁招月弹了个微信语音,语音很快被接通:“酒吧名字。”
梁招月告诉他酒店的名字。
虞清想了下,说:“要不然我还是走吧,周斯悯见过我,要是他怀疑查出你的身份怎么办?”
梁招月淡然一笑:“不可能的。”
周斯悯是不可能查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他贵为港区掌权人。但京城可不是一般的贵地,她的两位叔叔也不是一般人。
“噢。”
没一会儿,服务生推开包厢门,恭敬地朝男人弯了弯腰,“周先生。”
周斯悯在港区无人不识。
等他走进包厢后,服务生退出房间将门给关好,门外的保镖站在包厢门口的两侧。
昏暗的包厢内,男人的目光落在梁招月上,见她穿着高领打底衫遮住白皙的脖子,不忍勾起笑。
她脖颈上的痕迹是她求着自己留下的。
旋即,周斯悯注意到坐在梁招月身边的虞清,朝她微微颔首,问候道:“虞小姐。”
虞清回了个浅浅的微笑,站起身看向梁招月,抬起手做了再见的手势,笑说:“突然想起点事,要回酒店处理一下,周五见。”
梁招月:“?”
她伸手拉住虞清的手,疯狂朝她眨眼求她,不要走。
虞清却当没有看见似的,离开。
等虞清离开后,梁招月也从座位上站起,摊开手向他索要,“把钢笔还给我,我也有点事要回酒店。”
“是你的?”周斯悯边扯开领带边走到她身前。
梁招月很清晰看见他脖子上淡淡的牙印,微微低着头。
我咬的?
但她理直气壮,“LZY上面的大写字母很难理解吗?”
周斯悯略过她的问题,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梁招月,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梁小姐,我最近喜欢上一辆国产电车。”
“?”
梁招月满脸疑问,喜欢电车关自己什么事?
堂堂港区掌权人难不成还买不起电车吗?
包厢内安静到能听见呼吸声,周斯悯见她沉默,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放心,我不白嫖你,给你买辆车补偿,你行不行?”
录音里,女人娇甜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情/欲,还听得出几分势在必得的笑意。
梁招月听见自己声音,鸡皮疙瘩直冒,她抬头愤恨地瞪着周斯悯,无法理解道:“你还录音?”
录音远远不止这些,他本来想录梁招月喝醉的样,后来被她勾的受不了抱着回房间后,全然忘记这件事。
周斯悯淡笑:“这不是怕梁小姐不认账呢。”
梁招月被气笑。
怎么像是自己强/睡了他似的。
明明自己最吃亏,还肿了。
“好,我给你买电车,你给我买布加迪。”
话说出口,梁招月意识到自己对车不太感兴趣,还不如买块表,她改口:“车还是算了,理查德吧。”
理查德是手表的高奢品牌,动辄七位数起步。
周斯悯点点头,语气平淡不急不缓,笑说:“梁小姐破费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车,不喜欢手表。”
她说,“是我让你送给我。”
他答,“这不好,既要车还要表。”
梁招月猛掐自己人中。
她真的受不了了!
到底是谁特么在传,港区掌权人沉稳内敛。
此刻的梁招月,恨不得将那些人全部抓到包厢,让他们好好看看,沉稳内敛的掌权人是如何无耻没下限的。
周斯悯淡笑了声,听得出他的心情极好。
“你还好意思笑?”
闻言,梁招月指责道:“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周斯悯否认,“我不无耻。”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自己真无耻的话。
已经上去亲她了。
周斯悯忽然提道:“你还记得前晚吗?”
前晚?
梁招月眼睑微垂,是在邮轮上那晚,她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谁主动的,想起他手里有录音,问道:
“那晚到底是谁主动的。”
“你不记得了?”
梁招月摇摇头,她对此没什么印象。
“你主动的。”说着,周斯悯近距离靠近着她,闻到她身上淡雅玫瑰香水味,说:“你还想包养我。”
磁沉的尾音还未消散,周斯悯弯身轻抚了下她的耳垂,“那晚你还强迫我躺着,女上男下。”
梁招月眸光微颤她后退一步,斟酌着周斯悯的话可不可信,看他自信的样子,不敢想象那晚的自己。
“你还说,我们只当炮/友,所以……”
周斯悯一步步靠近梁招月。
梁招月一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她背靠着包厢墙,男人的唇覆上来,浅尝辄止,他笑说:
“这才叫无耻。”
梁招月睁大眼睛,想起明天还要参加招商会,推开周斯悯,说:“你把钢笔还我,我明天还有事。”
“有什么事?”
“上班。”
梁招月上下打量着他,从西裤左侧口袋里有看见钢笔的形状,微皱起眉头。问:“话说,你是在哪里捡到我的钢笔的。”
周斯悯回答:“你落在回伦敦的飞机上。”
“......”
合着九月份周斯悯就已经捡到自己钢笔,不吭不声直到今天才提起这件事,他的小心思未免也太深了!
她不打算再和周斯悯纠缠下去,余光落在西裤右侧的口袋,故意用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吸引注意力,右手趁机伸进右侧的口袋中。
片刻后,梁招月白皙脸颊瞬间泛起红润,将右手给收了回来,羞涩地低着头,心里咒骂了他一万句,西裤右侧的居然不是钢笔。
虽然说,周斯悯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是她没看过,没摸过的,但隔着衣物,也太.....
梁招月的小手冰凉,触碰时,让他身体不由一颤,抬眸直视梁招月的眼睛时,眼角染上几分欲色,玩味地问:
“想它了?”
梁招月:“能不能要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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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招月得偿所愿拿回钢笔逃离兰桂坊。
离开兰桂坊后,喧嚣的街头开始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出租车行驶在港区街头,在昏黄的路灯下,颇有几分港区电影风景那般,
没多久,出租车到达目的地。
梁招月居住的酒店是由公司订的,招商会举办地点是在港区寸土寸金的中环附近。作为举办方的中舟集团,特意降低中环附近酒店的价格。
让所有来参加找招商会的企业都有地方住。
梁招月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周斯悯说得那些话。
尤其是男上女下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