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疯批王爷搂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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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要害死娘娘吗?

秦含蕴掀起眼皮,回望皇上,神色淡然,毫无波澜:“皇上放心,我若是医不好贵妃,任凭皇上处置。”

秦含蕴给余贵妃号了脉,她脉象紊乱,的确是中毒之症状。

“皇上,请将贵妃安置在后殿,一炷香之内,我自有法子解了贵妃身上的毒。”

厅内传来阵阵低语。

“一炷香?雍王妃当真有这样的本事?”

“太医院院判徐太医也不敢夸这样的海口,我看她多半是胡说,想要拖延时间。”

议论的话皇上听得清楚,面色也阴晴不定,狐疑地盯着秦含蕴。

却见她眉宇镇定,脸上神色如常,格外淡定,不像是骗人。

许久,他才抬抬手,沉声吩咐:“按照她说得做。”

余贵妃被安置在后殿,除了萧铭泽与秦含蕴其他人都在前厅等候。

进殿前,萧铭泽趁四下无人拦住秦含蕴,环顾一圈,凑近询问:“你可有把握?”

秦含蕴探出脑袋往殿内瞧了两眼,压低声音:“我有把握解了贵妃的毒,可若是要抓住下毒的人,还得王爷帮忙。”

秦含蕴踮起脚尖,白皙的手抵在萧铭泽耳畔,凑近几分,低声说了两句。

萧铭泽剑眉紧锁,神色逐渐严肃。

待到耳边温风暂停,萧铭泽皱眉看向秦含蕴。

她扑闪双眸,一眨一眨,定定盯着萧铭泽,见他不答话,她锁起眉头,抓着他衣角晃动两下:“王爷肯不肯帮我?”

秦含蕴身上淡淡的香气涌进萧铭泽的呼吸,瞧她娇嗔的模样,一阵说不出的躁动顺着萧铭泽的小腹涌动。

顿了片刻,萧铭泽:微微颔首:“我让石猛去查问。”

皇上安顿好余贵妃,按照规矩他不能留在殿内,已经冷脸走了出来,冷声诘问:“雍王妃可以解毒了吧?”

秦含蕴同萧铭泽对视一眼,颔首对皇上道:“可以了。”

末了,她转身往殿内去。

错身的一瞬间,萧铭泽扣住她的手腕,神色严肃,凝视秦含蕴,沉声道:“当心些。”

秦含蕴抬眸对上萧铭泽淡然的眼眸。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依稀从萧铭泽眼中看到几分担忧。

随即,秦含蕴又摇摇头,将这种古怪的想法抛出脑海。

他怎么可能担心自己?

秦含蕴轻拍萧铭泽的手背,示意他安心,昂首径直入了內殿。

萧铭泽盯着她的背影瞧了片刻,将心一横,转身离开。

殿内。

几个太医围在榻旁,神色凝重,见秦含蕴靠近,几人十分默契地冷哼别过头,瞧向秦含蕴的余光里都是恼火。

太医院几个名声赫赫的太医给余贵妃号了脉都不住摇头。

余贵妃所中的毒实在有些奇怪,他们也不敢轻易说自己定然能够为余贵妃解毒。

可是秦含蕴当众许诺她能给余贵妃解毒,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医院的脸吗?

秦含蕴无视几人的怒火,径直迎上前,对被人围绕在正中的白胡子太医福了福身子:“徐太医。”

徐太医仰着下巴,只用眼角余光睥睨秦含蕴,鼻尖翕动两下,冒出些白气:“雍王妃大礼,老夫可不敢当。”

秦含蕴秀眉微蹙,扫视一圈,见周围几人都冷眼盯着自己,一个个鼻孔朝天,瞧着都不大看得上她。

她这人若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愿意回敬一丈,可若是别人对她白眼相加,她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

秦含蕴衣袖轻甩,不再客气行礼,站直身子,向后撤了几步,冷下面色,转首瞧向余贵妃,冷声道:“贵妃娘娘这段时间可有用过什么药物?对什么药物有不良反应?”

徐太医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秦含蕴竟然真得不同他行礼。

非但如此,居然还摆出如此冷脸,这样询问自己。

要知道,就连算是宫中的各位主子娘娘也从未这样对他。

徐太医脸色更加难看,耷拉着嘴角,眯起眼睛,冷冰冰地将身后跟着的小学徒推了出来:“王妃有什么直接问他吧,他什么都知道。”

秦含蕴斜眼睥睨小学徒。

那学徒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倒是眉清目秀,骤然被徐太医拉出来,正圆睁着一双眼睛,手足无措地瞧着秦含蕴。

徐太医冷声接着道:“小孙,把你知道的都告诉雍王妃。”

小孙双手攒在身前,微抿下唇,小心翼翼地扫向徐太医:“徐太医,我只是方才清理过贵妃的呕吐物,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够了。”不等徐太医开口,秦含蕴沉声打断。

她伸手抓住小孙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旁:“你告诉我她吐了些什么,都是什么味道。”

秦含蕴再度打了徐太医一个措手不及。

他还以为自己把小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徒推出去,会让秦含蕴知难而退,好好同自己道歉。

没想到秦含蕴竟然真得绕过他,直接去问小孙。

徐太医面色发青,挥动衣袖,冷蔑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花样来!”

说完,他索性退到屏风一旁,垂着眼皮,什么也不管了。

小孙喉咙滚动,半晌才低声回应:“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吐了好些东西,不过我瞧好像都是方才在席上吃过的东西。”

秦含蕴凤眸微眯,手指贴在腿边轻轻点动,嘴里还在嘟囔:“腥臭味,还阻隔了消化系统,吃什么吐什么,那就是攻击肠胃的毒药。”

她闭着眼,右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脚下不住踱步,心思飞动,思索着到底该在哪些穴位下针,才能有效解毒,在最短的时间内唤醒余贵妃。

徐太医瞧着她思索的模样便心中窝火,不耐烦地催促:“雍王妃,你到底能不能替贵妃娘娘解毒?若是不能,不要耽误我们医治的时间。”

“别吵!”秦含蕴眼都没睁,冷声呵斥。

徐太医吃瘪,一张老脸顿时憋得通红,瞬间松开双手,气得声音都在哆嗦:“雍王妃,你……你太无礼了。老夫在宫里这么多年,宫中的娘娘们对老夫也极其尊敬,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秦含蕴猛然睁开眼,别过头,炯炯有神的双眼扑闪两下,冲着徐太医探出手,沉声道:“你来给我帮手。”

她说得不容置疑,口吻坚定得好像在使唤府里的下人。

徐太医指着自己的鼻尖,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我给你帮手?你没有搞错吧。”

秦含蕴压根不理会徐太医。

她几步上前,坐在榻边,衣袖挥动,一包银针从袖筒里落下。

秦含蕴熟稔地取出三根银针,夹在指缝里。

她嘴里念念有词:“百汇、涌泉、攒竹……”

每说一个穴位,银针都随即落下,没有半分差错。

不到片刻的功夫,余贵妃的脸上、胳膊上,甚至包括头顶都扎了银针,活脱脱变成了一副刺猬模样。

秦含蕴速度之快,甚至都没有给徐太医等人反应的机会。

待到他们瞧到余贵妃这副样子,顿时愣住。

徐太医眼睛瞪得溜圆,看了好几秒,才暴呵道:“雍王妃,你这是要害死贵妃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