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巩莉大姐姐的旗袍大秀
笫二天，3人在首都国际机场会合，直飞香港。
在飞机上钱辉把从《金粉世家》剧组薅来的资料给两人看。
其实真没必要抠细节，老外哪懂民国建筑啊，一些格栅阴影造点就可以了，挑出几处觉得合适的，等从香港回来再去看实景。
下了飞机，自然有中影驻香港机构的人来接，安排好酒店，各自放好行李再会合。先关心了一下大姐姐，都不感觉累。那就先办正事。
大姐姐电话沟通一下，然后几人就来到王家卫的工作室。凯文王现在在时尚圈也小有名气了，但还没有自己的独立品牌，算二线。
大姐姐打完招呼，又给双方做了介绍。
陈平对墨镜王的墨镜太好奇了，上辈子好是听说是因为长期在暗房剪片子，习惯了黑暗，不适应强光，才一直带着墨镜，这辈子又是为什么呢？
但刚见面也不好意思问。
“陈导怎么会看上我呢，我的风格都是偏流行的啊，我以前也没有做过旗袍啊？”墨镜王好奇的问陈平。
“凯文，我看过你香港的大秀，虽然是流行的风格，但又有一丝中式的美学在里面。
不是那种很显性的中式花色和结构，而是在一些小地方做了点缀，比如袖口的开缝圆形收边之类的，用了一些中式传统的处理方法，很克制，不影响整体风格，又多了一丝韵味。”
“看来陈导对设计也很懂行啊，没错，其实我对我们中国传统美学一直很有兴趣，之前都是在尝试加入一些中式元素到我的作品里，你的这单活我很有兴趣。”
什么叫专业？把专业的事交给原本的人做，这就叫专业。
当然，这个服装原来是张叔平做的，钱制片也联系了张叔平，中影出面当然一切好说。张叔平也答应了这部戏的美术指导，后面可以和王佳卫一起来完成。
干脆摄影指导也找杜克风算了，原班人马，原滋原味。
谈好合作细节，就是价格，王佳卫成衣定制一般去到两万港币左右。但大批量的和单件又不一样。
陈平打算做24套，代表24节气，王佳卫报价40万。
陈平也不讲价，还加20万请王佳卫进组做艺术指导，当对原著补偿了。
钱辉对于陈平的撒币行为非常淡定。反正中影就投了一点，大头是陈平自己的。
一切都很顺利，剧组很快就聚齐了陈平，王佳卫，张叔平，杜克风。
几人窝在王佳卫的工作室，成天讨论的热火朝天。
终于把整体风格和细节敲定，陈平留下大姐姐给几人做模特，自己跑路了。
马不停蹄的飞回BJ，拉上中影的场景和道具组，一帮人马杀向天津。确定地方然后是各种道具要求和摆设。
当导演真是个很累人的活，精力差点的都杠不下来，真佩服那些每晚还有精力给女演员讲戏的。
陈平心想等以后老子功成名就了，我也学学郭小四，找七八个副导，事情都给他们做，我就只负责喊咔。
想想都开心。
陈平成天忙得连小天仙就在隔壁都顾不上，忙了一个月，终于剧组一切筹备妥当，演员就位，可以开机了。
剧组有好几个香港人，特别掌镜的也是个香港人，这人是个老外，但完全融入香港了，陈平也尊重他们的风俗，搞个仪式。
来的人也不多，中影找了几个合作好的媒体，还有隔壁剧组来了些捧场的。
搞块红布把摄影机盖起来，陈平站最前面，其它的按咖位排好，烧香，拜神，揭红布，然后吃烤乳猪。
也是让陈平先吃，这玩意儿皮脆脆的还挺好吃。
小天仙也蹭了一块，十四五岁正是最贪吃的年纪，小姑娘吃得眉开眼笑。
《金粉世家》拍摄进入尾声了，剧组可能还要晚一点，但小姑娘这两天就要杀青了，期期艾艾的表示不想回学校，想留在陈平的剧组玩。
主要可能是想追星，两眼看着大姐姐冒精光。
陈平能怎么办？宠着呗。
把大姐姐叫来介绍，和她合影，大姐姐夸了她几句长得好看。
这才咧着嘴露着牙花子开开心心的和妈妈走了。
大姐姐调侃陈平：“你喜欢这小姑娘啊，长得倒是挺好看，但看着不大啊？”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啊？”
“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这还是个未成年呢，今年才15岁呢，我是把她当妹妹呢！”
其实陈平想说把小姑娘当女儿，但这个有点惊世骇俗了，容易影响刘小丽风评。
陈平也不能真玩什么养成，虽然有可能是作者给配的官配，但陈平感觉自己等不了她成年。
而且华娱小说，要等小天仙成年，都写到几百章了，几百章没有色色，纯爱党也能等得下去吗？
上辈子女人倒经历不少，但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找个好女孩试试了。
“呵呵，妹妹？还是你们做导演的会玩儿。”大姐姐一个字都不信。
开机第一天，陈平也不打算拍多少，先拍一条难度一般的，算是定调子，风格什么的就按这条走。
把机器对着楼梯口，在楼梯转角装一盏向下打光的灯，让大姐姐从楼梯下面走上楼来，等大姐姐走出机位再让段奕红从侧面进入画面走下楼去，画面里两人没有交集，但暗示在楼道里有碰面。
简单的场景，就是一点背景交待，也不需要什么演技的发挥，两人走位也没问题。
但陈平不满意，先沟通了一下灯爷，再和杜克风沟通了一下怎么调焦距和明暗。
陈平想要大姐姐还没走到灯前的时候，要完全是看不清人物，但和楼道对比要明显，就像是一个剪影。只能看到摇曳的身姿，走到灯前才能看到脸和衣服。
按陈平的要求再拍一遍，果然意境一下就上来了，杜克风双手竖大姆指向陈平点赞，他有预感这部戏他可能会拿奖。
这部戏人物不多，而且很多就出现一两次，跟跑龙套差不多。所以也不用配角跟组，中影找的人客串，都是些老戏骨，看他们自己时间，有空了提前说好，这边安排场影，来了就拍，拍完就走。
上午因为开机仪式浪费了一点时间，就拍了这一条陈平就让收工了，放饭，休息，下午才算正式开始。
关于大姐姐的表演，陈平来了个过度解读。
原来墨镜王拍的时候肯定不会想这么多，但这电影后期解读太多了，各种种样的说法都有，墨镜王就一个拍电影的，懂个锤子的《花样年华》。
陈平干脆把各种解读都拿出来说，让大姐姐自己理解，你想理解成什么样都行，我就看着你演，这种不行那你就换一种理解来演。
脑袋里有现成的画面，推进速度快得飞起。浪费的时间都是在等着看大姐姐的换衣秀，经常拍一点就要大姐姐换衣服。
这戏很多夜景，可以没日没夜的拍，早期的电影人是一个非常有福报的工作，有戏拍就很开心了，加点班算什么？
唯一的有点麻烦的就是段奕红，因为他长得不好看，和梁超伟对比，同一个角色不能用相同的处理方式。
比如搭讪，其实都是一样的目的，但帅哥搭讪就是情不自禁，丑男搭讪那就是妄想约炮。
所以老段得表现得更内敛，千万不能猥琐了，一不小心味道就变了。
还好这是个戏疯子，表现的方法有很多，这种不行就换一种，换到你满意。
于是速度有点超出钱制片的预计，这不是文艺片吗？怎么感觉比商业片还快啊？
陈平不但快，而且骚操作很多。
比如咖啡馆的戏，墨镜王当时想让这两人有种割裂的感觉，想了很多办法。
磨了一个星期，才想到用摇镜头的方法，让两人互相对话，谁说话就把镜头摇来对着谁，让两人始终不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但方法想到了，拍起来也不容易，演员不能看着镜头，那摇机器的人和演员同步就不好搞，有时机器摇了人还没有反应，有时在说台词了，机器还没摇过去，磨好久，才达到效果。
但到了陈平这里就容易了，首先方法是现成的，演员同步问题也简单，直接在两人背后安排人摇旗子，看到机器准备动了就摇旗，演员也可以准备说台词了，只拍了几遍就搞定了。
隔壁小天仙杀青了，也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她亲妈，也不让她回学校，天天跑陈平这边打卡。
还带了个小姐妹苏唱，两人也不打闹，就安安静静的看陈平他们拍戏，中午还要混个盒饭。
每次大姐姐飚演技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边互相捏着手，眼睛闪闪发光。
这是被大姐姐演技征服了，收获小迷妹两枚。
陈平调侃她本来就没有演技，还不肯去上学。
她还振振有词：“在学校学，哪有看巩莉姐现场表演收获大啊？”
石锤了，北电演员果然不如中戏，自家明星实名认证。
因为白天时间长，十天左右，陈平就把白天的场景拍完了，剩下的都是夜戏了。
大家也松了口气，这下最少白天可以睡觉了。
小天仙也终于回学校了，她妈妈也不能让两小姑娘大晚上跟着剧组乱跑，和陈平告个别，提溜着两人回BJ了。
本来陈平还想让刘小丽客串下男主老婆，反正都是背影，就露过一次侧脸。刘小丽虽然没演技，但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这样的人能勾引到别人的老公才合理。
但刘小丽拒绝了，小天仙怂踊妈妈半天都没用，脸都气圆了。
剧组终于慢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都是夜戏，很多灯光只有陈平自己清楚，指望灯爷肯定不行，很多时候只有陈平自己来。
一点一点调到想要的效果，只能是磨呗，钱制片这才觉得有点文艺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