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导演的小皮鞭落在我身上
“皮鞭门”影响甚广，当然不是发个声明就行，还有一系列公关动作。
网络水军行业源远流长，娱乐圈是主力客户。
《繁花》剧组的制片人跟唐烟的经纪人都在，她们自会处理。
“那我们干什么？”
“当然是拍戏。”
“拍戏？”
“怎么，上了个新闻，连戏也不拍了？”
于是，刚刚经历舆论风波的顾东阳跟唐烟照常开工。
两人到了剧组，顾东阳毫无异状，唐烟明显察觉到，周围投来的视线有点复杂。
有好奇八卦的，有看热闹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这让她感到压力。
顾东阳那边，一屁股坐到导演专属的椅子上，立马也有人找上了他。
“导演，来了啊！”
“早。”
雷大头不是简单问候一句，他挤眉弄眼：“导演，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显然，那么大的风波还惊动了警察叔叔，剧组上下都传遍了。
顾东阳斜他一眼：“怎么，我不来开工，你好趁机偷懒？”
雷大头一拍大腿高声叫屈：“导演你想哪里去了，我大头哪里是哪号人！”
“我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怎么会偷懒呢？”
“不管怎么着，我是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永远光辉伟岸。”
“网上那些流言蜚语，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这小子日常表忠心，顾东阳挥挥手让他闪人。
“别说没用的，回去准备吧，今天有你的戏。”
“得嘞！”
他刚转了身又原地转回来，露出讨好的表情。
“咋的，练探戈啊？”
“导演你放心，我跟汪小姐的戏份，会特别小心的。”
这货一挑眉，表情有几分猥琐。
他演的是魏总，戏里疯狂追求汪小姐，有很多对手戏。
顾东阳一看就懂，他的意思大概是：
既然唐烟是导演的人，那就是大嫂，我演戏的时候肯定规规矩矩。
不是说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吗？
顾东阳骂道：“滚滚滚，少在我这里耍滑头，当心你的主角没了。”
雷大头扑通一声当场滑跪：“别别别导演，我这就走！”
打发掉这自作聪明的家伙，剧组陆续到齐，顾东阳组织开拍。
“咔，重来！”
“咔，再来一条！”
“咔！”
仿佛昨日重现，他又连续叫停好几次，现场气氛紧张起来。
这场是唐烟跟雷大头的对手戏。
唐烟特别惴惴不安，昨天她表现不佳被删掉了所有的场次。
今天刚开始，又连续NG，压力山大。
不过这回，顾东阳没有冲她开炮。
刚才雷大头过来卖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剧组上下现在对唐烟有一种诡异的态度。
大家装得无事发生，但绯闻沸沸扬扬，怎么可能不清楚？
奈何唐烟夜会的是导演，剧组的土皇帝。
所以任凭他们有什么想法都不敢公开议论，只能憋在心里。
唐烟很敏感，她察觉到了，而且受影响了。
本来有了昨晚顾东阳给她补习的成果，今天这场戏不至于如此费劲。
不然的话，不是白补习了？
顾东阳脑子一转，很快计上心来。
“大头，你过来！”
“怎么说导演？”
雷大头立马凑到跟前，剧组里谁不知道他是导演座下第一马前卒？
“你演的什么玩意！”
“啊？”
大头很懵逼，刚才明明是唐烟失误，怎么挨骂的是我呢？
导演你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
我才是最爱你的！
不就是小皮鞭嘛，你要是性别卡的不严，她挨得我也挨得！
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只见顾东阳从包里掏出一根黑黢黢的东西。
雷大头瞳孔一缩预感不妙，但来不及反应，发现那东西已经落在了身上。
“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哀嚎响彻整个剧组。
顾东阳一点没留手，是真疼啊！
至于他手里挥舞的，赫然是昨晚的道具小皮鞭。
作为“皮鞭门”的主角，这东西一出，剧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些工作人员见过不少导演，脾气多暴的都有。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掏出小皮鞭还抽了人的，绝对平生仅见。
刺激！
《震惊！导演竟然有这癖好！》.JPG
顾东阳毫不在意众人或惊恐或惊喜的目光，皮鞭一甩威风凛凛。
“怎么着，是不是都想看这个，现在看到了？”
“呐，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不好好给我演，无论是谁一律大刑伺候！”
“是不是都想吃我一鞭啊？”
雷大头：我明明就有好好演，还是吃了鞭子。
他有苦难言，打在身上痛在心里，还得配合着认错。
“对不起导演，今天我第一场我有点没入戏，请再给我个机会。”
求饶之后顾东阳并未松口，现场鸦雀无声。
还是胡鸽这时跳出来打趣：“导演，抽一下得了，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老胡在熟人面前挺逗的，话一出众人纷纷笑出了声。
现场气氛为之一松。
如此一来，把之前所有人在心里嘀咕的事情说到了台面上，变成一个玩笑。
说开了真没什么，哪个剧组不闹点绯闻啊？
顾东阳见目的达到，也就顺势把小皮鞭给收了起来。
他预感到今天现场可能会受影响，所以出门的时候提前把它带了出来。
“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条！”
倒霉鬼雷大头赶紧开溜，离顾东阳越远越好。
给导演当马仔不容易，因为他是真的会拿鞭子抽啊！
为了我的主角，拼了！
大头飞快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如果能数值化他的忠诚度，顾东阳能目击神奇地恢复到100。
当唐烟再次站到镜头前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不同。
刚才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压力全都消失无踪，她可以心无旁骛地进入角色。
“ACTION！”
导演的命令仿佛一道魔咒，她瞬间成为了汪小姐。
早已背熟的台词从她嘴里自然地流淌出来，那状态跟昨天不可同日而语。
雷大头一惊，好家伙有点东西啊。
莫非是导演一夜调教的成果？
这就是导演的实力吗？
他心里念头一闪而过，话剧表演带来的经验是，临场反应极快，立马把戏接上。
“咔，过了。”
两位演员如闻天籁。
雷大头是后怕，他刚才被抽的地方还疼着呢。
唐烟是感动。
我的表演终于被导演认可啦！
顾东阳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下一场戏，休息的间隙唐烟又发起微博。
“开心！在《繁花》的第一场戏通过了，导演教的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