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4 都天教(求月票推荐收藏)
真正的宁霄也算奇才,早已练出真气,可惜未得仙家法门,只算是凡人中一流高手。
宁霄已过感气一关,接下来该当壮养真气,打通经络穴脉,纯阳功中自有经络图一幅,标注周身要穴所在,与前世所知大差不差,说明此方世界之人与前世之人身体并无不同。
有了生死考验,宁霄沉浸于修行之中,浑然不知外事。
丛旷也闷头赶路,前途再无障碍,终于赶至蔡焱所在之地。
二人已从自宁王府所在魏国直入大梁境内,那梁国与魏国接壤,乃是宿敌死仇,每年皆有交战。
梁国境内最大山脉唤作大梁山,丛旷便将宁霄带入此山之中,收了太阴煞气,亦是松了口气,看了宁霄一眼,忖道:“这一趟出门不甚容易,为了这厮遭了大罪,不知师傅会赐下什么奖赏。”喝道:“待会随我去见蔡真人,不可失礼逾矩,不然小命不保!”
宁霄笑道:“自然!自然!多谢仙师提点!”
大梁山之中古木参天,藤葛攀附,怪石遍地,孤峰如剑,丛旷将太阴神煞旗持在手中,领宁霄来至一处谷地,忽听有人喝道:“何方道友乱闯我都天教禁地!”
丛旷只将太阴神煞旗一摇,喝道:“是我!”
那声音一变,叫道:“原来是丛师兄回来了!”大石之后转出一人,形如猿猴,满脸奸笑,见了宁霄一愣,道:“这便是……”
丛旷喝道:“少废话!刘化,你速去通禀师尊!”
那人缩了缩脖子,赔笑道:“是是!”飞奔入谷。不一刻又自奔回,叫道:“真人有请!”
丛旷微一点头,昂然入谷。宁霄紧跟而去。
那谷口十分狭窄,仅有数丈,谷中却占地极大,呈葫芦之形,足有数里纵深,走的良久,才见内中稀稀落落有十余人正自修行。宁霄一眼瞧出其等修炼的正是先天纯阳功法门,不禁若有所思。
丛旷引宁霄来至一座法坛之前,那法坛高有三丈,上分六层,每一层四角之上皆插有一面大旗,式样与丛旷的太阴神煞旗一般无二。
二十四面大旗招展之中,一位威严道人盘坐于法坛最上,头戴法冠,身披都天道袍,上有十二道幽气盘转,此人面容刚硬,周身煞气流转,一望便知是难惹的货色。
丛旷拜了一拜,道:“师尊,宁霄现已带到,弟子回缴法旨!”
那人正是都天教蔡焱,双目微睁,犹如打了一道闪电,晃得宁霄连忙闭目,只觉其目光注在面上良久,只听蔡焱开口道:“你便是宁霄?”
宁霄忙道:“晚辈正是宁霄!”
蔡焱呵了一声,道:“真像!”
宁霄不明所以,蔡焱道:“我与你母乃是总角之交,只是后来我入都天教修道,她嫁入宁王府,转眼过去,竟已天人永隔!”
宁霄前世看惯狗血电视剧,可不信蔡焱对此身母亲有什么眷恋,说不定还因未将青梅竹马的恋人弄到手,迁怒于他,脸上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拜道:“晚辈早想来拜见真人,可惜先母早亡,真人又仙踪缥缈,今日得见仙颜,真是三生有幸!”
蔡焱一笑,目光却是冰冷之极,道:“你倒是口齿伶俐,我命丛旷去寻你,也是存了提携之意,毕竟是故人之子,总该给你一份造化!那先天纯阳功你要用功修行,早晚还有用你之处!去罢!”
宁霄十分乖觉,立刻告退,被丛旷领着离了法坛,带了出去。
丛旷将他带到方才一群修炼之人中,唤来一位中年道人,说道:“这些人亦是修炼的先天纯阳功,这一位乃是我师弟戴信,以后你就跟着他修行罢!”交代几句,转身便走。
戴信面色惨白,皮笑肉不笑道:“你叫宁霄?丛旷可曾传授你先天纯阳功的功法?”
宁霄越发肯定蔡焱掳他来此是不安好心,方才见面连收徒一个字都未提,面上越发恭敬道:“是,丛仙师已传了我功法,说是此功出自纯阳宫,要我好生修行。”
戴信阴笑道:“丛旷也不过是先天级数,与我一般,也配称什么仙师?”面孔一板,道:“既然你学了功法,就要好生修炼,此处没别的规矩,只要静心修行便可。每月大考一次,若无进境,自有处罚,若是三个月全无进境,当场处死!规矩说完,你自去罢!”
宁霄心头一跳,装作失魂落魄的模样,踉跄而退。
戴信心头鄙夷,负手踱出,刘化已在外面等候,二人寻了个偏僻之地。刘化道:“戴师兄,那叫宁霄的如何了?”
戴信挑眉道:“还能如何?看他能将先天纯阳功修炼到什么地步,若是不堪造就,处死便是!”
刘化道:“丛旷千里迢迢出去,带了这么个废物回来,我还以为是师傅的私生子,谁知也是个添头!丛旷仗着入门早,处处压你我一头,戴师兄你分明修为与他相若,偏偏却是横眉冷对,连小弟都看不下去了!”
戴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淡淡说道:“丛旷入门早,是大师兄,作威作福也是应当。刘师弟,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刘化忙道:“是!只是小弟思量,那宁霄是丛旷带来,难免亲近,若是修炼有成,得了师傅欢心,岂不又是一个大患?”
戴信哼道:“先天纯阳功虽是纯阳宫筑基功法,却也非是容易,你没见十余人修炼,连一个打通周天的都无?师傅还要我等再去周遭抓捕合用的少年回来,那宁霄何德何能,就能修出个名堂?”
刘化赔笑道:“师兄法眼如炬,只是就怕万一,师兄还是看紧些好!”
戴信心头一凛,说道:“莫要废话,你去罢!”
戴信一走,那十余位少年俱都松了口气,几个胆大的围将上来,低声问宁霄来历。
宁霄报上出身,一个胖墩墩的少年名唤何英的咧嘴道:“原来你是世子出身,可惜也被掳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