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英雄还是小丑
侍从的建议给了霍安提醒。
他反正也没有什么所属，拉自己过来的神明看样子也不太靠谱，多个选择总不是坏事。
而看到霍安有这个意思，侍从索性伸出手来，将霍安引到了提灯的旁边。
“这盏提灯就送给您了，提灯女神拒绝信徒为她耗费财力物力建造神像，若想表达敬意，一盏提灯也就够了。”
面对这位侍从的馈赠，霍安在检查了这盏提灯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索性就收了下来。
而在游览了祈祷室后，侍从又带着霍安向下一个保存完好的房间开始参观了起来。
“这是王国博物馆，这里收集了许多王室的画像以及具有纪念价值的宝物。”
侍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大门。
但最先映入霍安眼帘的却是一副高大男人的画像。
他看上去孔武有力，浑身的肌肉都快撑破了衣服，但腰间却是挂着一柄与他对比起来过于袖珍的匕首，十分不搭。
而侍从也是为霍安解释了起来。
“这位是巴卡尔王国的初代国王，正是他带领着巴卡尔的先民们躲避海盗的追杀，在灯火女神指引的乐土上建立了巴卡尔王国。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国王最为看重的物品是一柄匕首，它虽不是出自什么能工巧匠之手，但却是陪伴初代国王度过颠沛流离岁月的重要见证，因此，哪怕是在重要的画像上，都有它的体现。
可惜，伴随巴卡尔的亡国，那柄匕首也丢了，如今，只剩下那匕首的剑鞘容器被陈列在此。”
看着展柜之中空荡荡的剑鞘，霍安小心的将翡翠之刃收回了口袋之中。
显然，这个时候要是拿出来翡翠之刃，似乎有点不太礼貌了。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位侍从又为霍安介绍了其他的王室成员。
他们皆是为巴卡尔奉献了一生的优秀国王与其子嗣。
但让霍安感觉到疑惑的是，就这侍从的说法来看，巴卡尔王国听上去似乎并不像是在施行暴政的样子。
而就在这时，侍从带着霍安来到了这间博物馆的最后部分。
它越过了一位国王的画像，却是将霍安带到了公主的面前。
“这位，是巴卡尔王国最后的公主，玛丽安，她为了那个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与灵魂。”
侍从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感伤，但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表现出来而显得有些混乱。
对于侍从的讲解，霍安皱起了眉头，向侍从询问道。
“我听说，是卡斯特利结束了末代国王的统治，并且，玛丽安公主献祭了所有国民，化为了恶魔，屠戮众生。”
且不说劳伦特怀中的那封信里对于巴卡尔王国的只言片语描述，至少，玛丽安公主献祭国民的事情，是吉尔利斯自己写下的。
显然，这二者之间出现了冲突。
但侍从却是说出了一段古怪的话语。
“在神明的棋盘之上，谁能分清自己究竟是英雄，还是小丑。”
侍从低下了头来，似乎想要为玛丽安公主进行辩解。
“她完成了巴卡尔全体国民的遗愿，仅此而已。”
侍从说罢，便取下了玛丽安的画像交给了霍安。
而后不由分说的打算离开博物馆。
这让霍安来了兴致。
“怎么，不介绍一下这最后一位国王吗？”
霍安知道，这位应该就是巴卡尔的末代君主了，但这位侍从却好像是有意在避开他一般。
而听到霍安的话语之后，侍从却是没有停下的动作，依旧用平静如水的声音说道。
“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而已，没什么好介绍的。”
侍从催促着霍安向前继续探索，似乎有些赶时间。
而霍安却是抱着玛丽安公主的画像细细品味了起来，就好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
这让侍从有些着急，甚至返程开始催促眼前的少年。
可霍安却说道。
“你真的只是一个侍从吗？”
霍安又不是傻子，这个侍从表现的太过异常了。
从刚才那个祈祷室开始，它似乎就迫切的想要让霍安了解这里的一切，显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也正是因此，霍安索性直接摸鱼。
他倒想看看，这个侍从究竟要做什么？
果然，眼见霍安丝毫不慌的样子，这个侍从越来越着急了。
原本不打算回答霍安问题的侍从，最终无可奈何之下，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是一个被吉尔利斯进行生命炼金术的傀儡，在他死后，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求你了，我的运转周期也快到极限了，至少，帮我记住巴卡尔的真正历史，作为报答，这里一切有价值之物你都可以带走，它们对于这座岛屿和我来说，都已经没用了。”
此刻，霍安明白了过来，在所有国民死亡，最后的巴卡尔人，吉尔利斯也消逝之后，已经无人知晓巴卡尔的过去了。
再加上即将报废的原因，这侍从才会显得有些着急。
“我的问题很简单，当年为什么要献祭所有的国民，玛丽安为了什么付出自己生命和灵魂，为什么你说她完成了所有人的遗愿。
我需要一个答案，若是你不愿意回答的话，我会直接离开，你就抱着这些隐秘的过往和这术师的基石，一起沉入深不见底的生气之海中吧。”
霍安说罢，便打算径直离去。
而在这欲擒故纵之下，侍从也是有些着急了。
它站在了霍安的面前，直接打开了自己胸口处的开关，一颗跳动的心脏出现在了霍安的面前。
“因为涉及到某个恐怖的存在，我无法直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得到了吉尔利斯的钥匙，去寻找巴卡尔的宝藏吧，答案就在其中。”
侍从胸口中的心脏之上铭刻着无数晦涩难懂的符文。
根据它的解释来看，这些符文能够避免知道那件过往之事的人因为这些知识与记忆，引来那位恐怖存在的注视。
也因此，侍从才能作为傀儡勉强活在这浮岛之上。
而一旁的霍安则是利用炼金义眼开始检查了起来其中的法力流动。
他在一番试验中发现，只要侍从企图透露玛丽安的过往这心脏之上的咒语真言就会点亮继而阻止侍从的运行，直到这件炼金造物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