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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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日李珍组织人在自己家附近的街道帮助打扫卫生,挖烂泥填土沟的。突然有人跑过来说:“李干部,那边下水道疏通,挖出一具女尸,还戴着脚镣手铐呀”。跟着一起跑过去一看:“这不是杨同志吗……革命烈士,大家不要围观”

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接下来她报告了政府。

这日,在工厂里,林飞,邓红梅,李珍坐在一起说起了杨汉秀的事情,那林飞拿着一份《重庆日报》放在桌子上:“我们关心的事情都在这报纸里了。”红梅拿到报纸仔细看着。“你倒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重庆刚解放的前夕,就是“九二火灾”那一年,她的伯父杨森不是当时任CQ市的市长吗,临逃台湾之前,是他放火烧的,杨汉秀同志知道这个事儿之前到杨森家去,不是那时我与红梅结婚吗,她接到的任务。就是去劝杨森放弃火烧重庆这个反动行为……结果遭到杀害……是在杨森的家里,抓捕的杨汉秀同志。然后在送去监狱的途中,杀害的,当时解放军的炮火已经打到柏释驿了,国民党特务将她匆匆扔在了石灰寺那里……”

三个人陷入沉默之中。

好一会儿,林飞说:“现在我们厂实行公私合营改造,我们这个纱厂早就交给党的了。现在的关键是我的小舅子的股权,他的事情。”“这个事儿,我来解决。”红梅说。“也是。我接到调令,调去国家工商管理局工作,这厂里的事情,目前只有你们知道怎么做。”

不日,林飞去工商管理局报道。任市工商局局长。不久李珍也接到调令,调她去黄葛古镇当镇长。那个时候的黄葛古镇军管委员会已经撤离。

随着黄名的中医馆改变为成立了镇医院,由政府投资,将旧镇时间的一位地主的在街上的大宅改建成医院,自然是大兴了一阵土木,把原来的穿斗结构,夹壁墙改建成了砖木结构的三层楼的砖房,灰黑的砖墙上贴满了红色的标语;打倒地主、打倒恶霸、打倒汉奸的标语,大红门上挂着黄葛垭镇人民医院白底黑体字的牌子。楼门前还有一个宣传栏;一块大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的字,都是对工商业改造等等的一些行政条文。

黄名继续在医院任中医师。

这日,黄名走近黑板清清楚楚细看了其中的内容。平时他也听听广播里国家的新的政策呀什么的,他也对现在的政府抱拥护态度的。不管怎么样,打垮了日本人,共产党就是了不起的。现在又讲人人平等,走社会主义道路,虽然他又不太清楚什么叫社会主义,从政府的一些行为如:禁止吸鸦片、禁止赌博、禁止卖淫,穷人也有了自己的土地、房子,大多数人在欢欣鼓舞中,他认为这也是共产党的了不起。看了一阵黑板报,他自是跟随来参加会议的人们进到办公大楼一层的会议室;认真听了李代表的讲话、宣读的中央文件等等。镇上成立卫生院了,也需要懂医术的人前去报名参加工作。他还看见周二狗在会场上忙,神采飞扬的样儿。

会议之后那军代表走到黄名身边说:“黄名,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我有事找你一下。”黄名心里忐忑不安跟着李代表到了他办公室。

“你坐下吧”。

一边他又让女文书出去了,

“我说你的问题呀,很复杂。外调的材料是拿回来了,但是问题没说清楚;你说你八岁那年在家煮饭,妈妈在屋头床上生病,来了个日本兵,把你妈强暴了……后来房子被灶房里的柴火烧燃了,那日本兵为什么只杀你妈一个人?你呢?你又在干什么?还有镇上没有人看见你家发生的这些事,只说你父亲是被日本人抓去修了军火库的,但你父亲的确当了日本人的翻译官,还领过日本人的薪水。这是与你父亲当年一同被抓去给日本修军火库的人说的。后来日本人的军火库是被炸了,但没人看见并证明是你父亲干的。所以你的问题还待解决。你现在还不适合在医院工作。”“那要我干啥工作。”“暂时扫街吧。这古道的清洁卫生就由你负责了。你尽快将事情的经过写清楚交来,我们再根据情况去调查核实。”

黄名无可奈何只得将自己亲眼看见日本兵将自己母亲强暴致死的事实全说了,并讲了自己因为目睹了这一事实,结婚后一直不能与妻子同房,自己有心理障碍的事。那李代表听了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有些同情地告诉他:“你还是先服从安排吧。调查清楚之后,会还你一个清白。”

回到家中菊花迎面走上来告诉他;

“这是师傅儿子的战友,张华院长,是镇上卫生院的,才调来工作的,在这里等着见你哩。”

菊花高兴地向黄名介绍说。

本来心里十分烦恼的黄名,见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张院长仿佛烦恼消除了大半,他热情地上前与站起身来的张院长握了手又坐下摆谈起来;原来黄院长也是川军服役的,之前是黄师傅儿子的好朋友,他是亲眼看见师傅儿子打日本兵牺牲在战场中的。也听战友说过家就在这黄桷古道中,父亲开一个医馆。他们部队是后来投诚的,这回又调到这里镇上医院当院长,所以来看看战友的家。这位院长当即就要拍板让黄名到医院工作。黄名急得不得了说:“刚才镇上的军代表才安排了我的工作,他是代表镇政府,你是医院院长,我现在还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那院长无奈。

又听了黄名讲了自己的父亲母亲的事情。“我是肯定只相信你说的话。”临走时黄名又将家中的医书送与那院长。

第二天开始,黄名便在古镇扫大街。他任劳任怨地扫古镇与古道。这古道中的人无不为他感到冤枉。

一日,那医院的张院长去与军代表沟通,两个人竟争执起来:“我也是个军人出身,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我都是当领导的人,这个黄名在古道中行医二十多年了,我在医院才没多久,无论是来看病的人,还是这古道上的人有些,没有一个不说他好人,思想也进步,医术也高超,你们凭什么听那周解放的一面之词定人家父亲是汉奸。还不准人家工作。让人家扫地,不是变相地劳动改造吗。”“他爹还是炸日本人军火库的英雄呀!”“没有人证明,除非找日本人来证明,找得到吗?共产党人最讲认真二字,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他父亲是个汉奸,他父亲死时他才八岁,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