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进军河内
做掉了边让，边氏也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程昱、蔡琰等人离开。
程昱回去见曹老板之前，蔡琰郑重说道：“程公，吾和帐下主簿高柔，都认为张邈必叛，还请程公劝明公早做准备。”
“明公与张邈乃生死之交，况明公大败袁术，兵威正盛，张邈岂会如此不智。不过，吾会提醒明公提防的。”
程昱说道，显然并不太在意。
蔡琰无所谓，反正已经提醒过了，又说道：“程公，吾近日夜观天象，见东方一星，近日晦暗不明，推演算之，乃应在明公之父身上。
听闻明公欲邀其父从琅琊归兖州，以尽孝道，复请程公劝明公遣一大将往接之。”
“蔡司马竟还精通此道？”程昱疑惑道。
“琰不过是随先父多读了一些书籍罢了！”蔡琰谦虚道。
“原来如此，吾回去必定告知明公。”程昱想想也是，不敢轻视蔡琰的提醒，郑重的说道。
“希望曹嵩能活着来兖州吧！”程昱出发后，蔡琰自语道。
曹嵩的死活她自然不太关心，但曹老板秋天屠徐州之民，打的就是为父报仇的名义。
四月下旬，蔡琰终于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南匈奴于扶罗部，目前盘踞在河内郡汲水县附近。
蔡琰当即决定，带领罪囚部和四百护卫部的部曲，去找南匈奴的麻烦。
蔡琰如今不仅自己实力大增，而且麾下千人都有铁甲，又经过了这么久的训练，再不能让南匈奴在中原继续潇洒了。
于扶罗部，可不会种田，因此他们在中原只能靠掳掠来维持生活。
让高柔、蔡德留守，蔡琰当日便带着阿巧、李二等五百人出发。
傍晚时分，蔡琰一行便从延津渡口渡过了黄河，然后简单扎营休息了一晚。
次日，蔡琰一行就直扑汲水县附近。
此时的汲水县，位于一条名为清水河的黄河支流旁边，而于扶罗部便在清水河畔屯驻。
南匈奴一般情况下不会攻打县城，而且河内郡是建义将军、河内太守张扬的地盘。
张扬，字稚叔，云中人，初为并州武猛从事，为何进募兵，得众数千。
前年，张杨归袁绍，与匈奴南单于于扶罗合兵讨董卓，后被于扶罗劫持降董卓，被董卓任命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虽然说是被于扶罗劫持过，但蔡琰始终觉得张扬和于扶罗之间有默契。
不过，张扬和他的军队驻在河内郡西边的野王县，如果他要来，蔡琰不介意一并收拾。
毕竟是个能被部下干掉的诸侯，蔡琰有些瞧不上。
思索间，探马来报，不远处有一庄，好像正在被匈奴劫掠。
蔡琰精神一振，立即下令：“全军出击！”
果然，不到五里，便看到一处由高高的木栅栏围起来的田庄，一队匈奴骑兵正在指挥步兵进攻。
这种田庄，一般是世家豪强所有。
如今世道混乱，世家豪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拥有很多良田，也需要防止被人劫掠。
但陈留、河内等地都是平原地带，无险可守，很多世家豪强便将自家田地用木栅栏围起来。
蔡琰粗略估计了一下，匈奴骑兵不过百余，步兵三百多。
“杀！”没什么好说的，蔡琰直接带头冲杀过去。
匈奴见一队铁甲汉军突然出现并朝自己冲来，都吓得亡魂皆冒，首领毫不犹豫下令逃跑。
南匈奴，其实是投降大汉的匈奴。
为什么投降，自然是被打怕了。
卫青、霍去病、窦宪等大汉将军，杀得匈奴人头滚滚。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这首歌就能说明匈奴对大汉都有心理阴影了。
此时看到全身披甲的大汉骑兵，焉能不惧。
可惜，蔡琰骑的是爪黄飞电，速度可不是普通马匹可比。
很快，蔡琰就追上了匈奴骑兵，手持两柄横刀，杀入其中。
以横刀五十斤的重量和蔡琰如今的力量，这些匈奴骑兵可谓擦着就死，碰着就亡。
“啊~”“啊~”
一声声惨叫声中，一个个匈奴骑兵摔落马下，有的身首分离，有的躯体只有一半连接。
“分开逃！”匈奴首领喊道。
这种情况，能不能跑掉就看运气了。
可惜，匈奴首领是不可能有这份运气的，因为蔡琰早已盯上了他。
此人策马狂奔，蔡琰懒得浪费时间，收起右手横刀，从腰间取出一把柳叶飞刀，奋力甩了出去。
“嗖！”的一声，柳叶飞刀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嵌入了匈奴首领的后心。
他身体猛地一颤，随即从马背上无力地滑落，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中，一抹鲜红格外刺眼。
蔡琰并未停留，继续策马挥刀，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坠马而亡。
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向披靡。
铁甲的铿锵与横刀的呼啸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让她的部曲士气大振。
“女公子威武！杀啊！”部曲们高喊着，有的追击匈奴骑兵，有的砍杀匈奴步兵。
步兵中，大部分是投降南匈奴的汉人奴隶，蔡琰路上就下过命令，可以接受汉人奴隶的投降，但不接受匈奴的。
战斗很快结束，田庄外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匈奴士兵的尸体，二百多汉人奴隶抱头蹲在地上，只有十几个匈奴骑兵成功逃脱。
田庄内的人见到战斗结束，也不禁发出欢呼声。
“吾是这孙氏田庄的主事，孙磊，多谢女将军解孙氏田庄之围。不知女将军名姓，属何处兵马？”这时，田庄门楼之上，出现一位中年汉子，朝蔡琰问道。
“此乃征胡将军，蔡琰。”李二按照蔡琰的吩咐，回道。
蔡琰并不想透露自己现在是曹老板的人，于是自编了一个征胡将军的头衔。
至于蔡琰这个名字，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听说过的。
孙磊也一脸懵，因而不敢放蔡琰等人入田庄，蔡琰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吾等杀败匈奴，解汝等之厄，可有饭食？另外，这些汉人俘虏和一些战利品能否暂且寄留此处，勿要伤他们性命即可。”李二继续问道。
蔡琰等人带了数日的干粮，但只是为了不时之需，蔡琰准备以战养战。
“自无不可，吾这就去准备饭食。”孙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