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倒数第一也算第一？
“你倒也不必因噎废食，高考来临，该熬的夜还是要熬的，只是要尽量保证睡眠……”
李维平被庄远的话吓了一跳。
他是知道庄远在家有多努力的，也明白这种学生能坚持下来，全靠紧绷的一口气，一旦松懈就很难再保持动力。
“老师，我都明白的！”庄远的眼睛炯炯有神，即便李维平如此近距离地盯着他的双眼，也看不出丝毫的疲惫。
或许他真的只是累坏了，补了一觉就没事了……
李维平心中暗暗安慰着自己。
“行吧，快去考试，好好考！”
虽然已经耽搁了十几分钟，英语听力也已经播放完毕，但以庄远的能力，想稳住自己的排名应该不成问题。
回到座位上坐下，庄远娴熟地翻开卷面，填涂好个人信息，认真审阅起题目来。
开摆归开摆，考试还是得认真考的，他可不想被李维平叫家长！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铃声响起，庄远才松了口气，准备将选择题答案填到卷面上，再开始剩下题目的作答。
这是他长年养成的习惯，以防选择题耗时太多，来不及涂卡。
机械地将写在试卷上的答案涂抹在答题卡上，庄远的脑海里却回想起了自己的学霸系统，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过道对面的江秋月。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模考，江秋月的英语又会是140+，即便是没有错过听力，自己的成绩也不可能比得过对方。
“各位考生，请不要左顾右盼！”
察觉到庄远的视线，监考老师黑着脸警告道。
这位监考老师是从基础班抽调到他们普通班来监考的，像庄远这样不守规矩的学生，他见得多了。
从庄远进门坐下的那一刻开始，监考老师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他的身上，为的就是阻止他作弊！
庄远当然没有这种想法，先不提他已经准备摆烂，就算真的抄了江秋月的卷子，他们的排名也不会发生多大的改变。
毕竟，抄答案这种事，是很难出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情况的。
无辜地瞥了一眼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庄远换出签字笔，做起了主观题部分。
背过作文模板，要写出一篇考场作文其实不难，庄远很快便洋洋洒洒地写到了顶格，这才满意地收笔。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离考试结束还有足足三分钟，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趴着小憩一会儿，却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
这监考老师也太烦了吧？
剩最后三分钟，趴一会儿也不行？
庄远抬头望去，监考老师正无聊地低头玩着脚趾，不时还将手伸到鼻子前嗅嗅。
呃……冤枉你了，一边玩去吧！
庄远抬头的动作不小，瞬间便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可她的手还停留在鼻子前，倘若此刻对视未免有些尴尬。
下意识将头偏到一旁，想要避开监考老师的视线，庄远的目光却撞上了江秋月的视线。
这不是二人第一次对视。
身为班花，离自己又近，庄远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落在对方身上，偶尔也会被对方察觉到，回望过来。
每到这时，庄远都会瞬间将目光聚焦到别处，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环顾四周。
但这次，他一头撞上了对方的视线。
原来刚才那道目光是来自江秋月……
庄远心中一动，还未来得及生出什么念头，就看见江秋月秀眉微蹙，有些隐晦地朝自己使了个眼神。
什么情况？班长暗恋我？
庄远并不是普信男，心中调侃了一句，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可不想被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再指点一番！
眼见庄远没有理会自己，江秋月有些着急，又轻轻咳了一声，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庄远确实注意到了江秋月的异常，眉头逐渐紧锁，隐隐有些不解。
这次的一模英语看上去也不难啊，难道江秋月有不会做的题目，想要抄自己的答案？
稍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答题过程，庄远有些不自信了。
余光看向讲台上还在摆弄脚趾的监考老师，他一咬牙，缓缓将自己的答题卡向江秋月这边放得近了些，却并未完全露出。
庄远的意思很明显，你想看我的答案可以，但你也得拿你的答案来换！
江秋月那边明显有些愣住，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而复杂。
她并未像庄远一样将答题卡推近，而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叮铃铃……”
收卷铃声忽然突兀响起，惊得本就心虚的庄远一颤，下意识坐得板正。
考试结束后，考生的双手应当自然下垂，在桌面上的任何动作，都会被当做作弊论处。
监考老师已经站起了身，一张一张地将学生们的答题卡收走，很快便来到了庄远桌前。
想到刚才监考老师的小动作，庄远忽然有些不想将自己的答题卡交给对方。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收走了庄远的试卷，监考老师正要走到下一张桌，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缓缓勾起嘴角。
“有些同学啊，做完卷子就交头接耳，也不检查检查自己的答题卡填涂是否正确……”
说着，她还不忘回过头来，给庄远一个略带讥讽的眼神。
庄远一怔，随后猛地记起，自己填答题卡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英语听力这回事……
也就是说，他所有的选择题答案，都往前挪了20个题号！
这也不能怪他粗心，为了节约成本，本次考试并未定制专用的答题卡，而是直接拿通用的小红卡填涂。
而小红卡上面有着上百个题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填涂错位！
想到这，他忽然读懂了江秋月那个眼神。
那是在看死人的眼神。
随着监考老师将主观题答卷收走，一模的英语考试宣告结束。
庄远缓缓站起身，准备到屋外透个气，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提示音。
【一模英语考试结束，宿主排名：全班倒数第一】
【任务完成，高中英语属性点提升！】
听到这，庄远猛地站定，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这鸟系统……倒数第一也算第一是吧，那我可要躺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