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目击者
开膛手连环杀人案闹得太大，可以说是1888年大嘤流量最大的一个事件。
虽然这案子已经被某个神秘部门接手了，但是苏格兰场也是要出来做做样子的。
这个样子包括但不限于发出悬赏，寻找知情人士，指派乔治组织专案组等等。
嗯，虽然是装的，但是某个人运气不好的话还是要背黑锅的。
这种情形下，难免会有人想要浑水摸鱼骗赏金。
对此，苏格兰场的态度是一刀切。反正都是装装样子，那就全都当做骗子好了，奖金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不过这对罗杰来说却不是问题，他能判断出别人有没有说谎。
反正都成无头苍蝇了，不如碰碰运气。
“罗杰老弟，你确定要听那些骗子的证言吗？”
乔治擦擦汗，突然感觉自己的前途越来越渺茫了。
“是的，我们需要碰碰运气。”
“那好吧，我立即去安排。”
乔治这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然后，罗杰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人太特么多了!
“怎么会这么多人?”
罗杰指着排队一路排到警局外面，还绕着警局好几圈的队伍，这少说有好几百人。
乔治一脸无奈。
“警局发出公告后，这帮人就疯了一样涌过来。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停止公告，队伍可能会排到太阳宫。”
好吧，罗杰还是低估了人们想要白嫖赏金的意愿。
“法克!真有这么多目击证人的话，开膛手早就抓起来了！”
乔治深以为然。
“所以我才不推荐找目击证人这个办法。”
事已至此，罗杰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听这些所谓的目击证人的证言了，不然这帮人肯定会闹起来。
“乔治，你多准备一些咖啡，我感觉今天要加班了。”
罗杰揉揉太阳穴，他已经提前开始累了。
“我明白。”
于是乎，让罗杰非常痛苦的工作就开始了。
有些人是真的来碰运气的，说的那些目击证言都不需要心理学技能判断，罗杰都能听出来是假的。
这种人纯粹是来免费刮卡的，占据了队伍的绝大多数。
让罗杰是又气又想笑。
实在是有些人说的话太离谱了。
还有一些人明显是有所准备，说的证言初一听好像是很合理。这时候就需要罗杰用心理学技能分析对方有没有说谎。
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比较好判断，几句话就被罗杰给拆穿了。
也有些比较机灵的，会用半真半假的话来迷惑罗杰。这种就需要他反复询问，通过心理学技能对照，寻找对方言语里面的漏洞，比较耗费时间。
还有一小部分人不是冲着钱来的，还是想出名。
这种人就当着罗杰的面编故事，而且还编的的特别离奇，跟写小说似的。
即使被戳穿之后还会接着演，硬说是警局不想给赏金，他们绝对没有撒谎。
对于这类人，乔治他们是有一套专门招待的方式的。保证能让这些人的全身筋骨舒舒服服的。
“后面还有多少人?”
这通闹剧一直演到了后半夜，罗杰和警员们都是身心俱疲。
“好像还有十几个人。”
乔治有气无力的回答。
这还是中途有很多人因为等待时间太久，跑掉的结果。
如果白天那么多人一个不落的全部接待完，恐怕要干到第二天中午。
“好吧，总算要结束了。”
罗杰仰着头，大脑放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然而自己挖的坑，就算流着眼泪，也要自己填完。
下一个目击者已经进来了，罗杰只能振作一下精神。
进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浑身散发出一股馊味。
这样的流浪汉群体在今天排队的人里比例不小。
毕竟能有那么多闲时间排队的伦敦市民也不多，大家还是要上班的。
也就流浪汉和混混时间比较多，愿意排队碰个运气。
罗杰早已习惯那种馊味。
“开始你的表演……不是，你可以开始说了！”
“那个，我说出来的话，是会有赏金吧?”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这话罗杰今天已经重复好多次，基本上每个人进来他都要说这么一句。
“那好吧，我要开始说了。”
“说吧说吧。”
“这事情发生在1月17日深夜……”
“1月17日?第二次尸体发现那天?”
“我想是的，我记不太清日子，是转天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别人告诉我的。”
【心理学分析成功。】
【判断没有说谎。】
罗杰面无表情，现在才开始说，还不好判断对方是不是在编故事。
流浪汉已经陷入回忆之中，眼神开始失去焦距。
1月17日晚上，小雾。
由于白天的时候下过雪，地面上有些积雪，流浪汉只能尽力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才能获得一点温暖。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伦敦的流浪汉都会大批死亡。
这个流浪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由于天气过于寒冷，乃至于流浪汉不想浪费一点多余的力气行动，整个人缩在小巷子的角落里，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到了深夜，流浪汉有点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踩了一下自己的脚。
流浪汉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扛着什么东西从他身前走过去。
流浪汉本来想叫住那个人，骂他两句，但是他又冷又饿，实在没有力气开口，只能重新闭上眼睛。
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流浪汉感觉到自己的脚又被踩了一下。
一而再的，这谁也忍不住。
流浪汉奋力挣扎起身。
由于保持蜷缩的动作过于久了，流浪汉的四肢有些发麻。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走远了。
“该死的混蛋，给我站住!”
虚弱的叫骂声也被风雪所掩盖，黑衣人都已经走出巷子了。
等流浪汉步履蹒跚的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就只看到一辆漆黑的马车在向远处驶去。
愤怒的流浪汉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马车丢过去。
一个又冷又饿的虚弱流浪汉，自然不可能扔石头砸中高速奔驰的马车。
但是石头落地的时候，流浪汉看到那一块地上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流浪汉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块纹章。
【心理学分析成功!】
【分析内容基本属实，存在少量美化。】
罗杰瞳孔一缩，瞬间清醒。
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没有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