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6-只有期待
话一说出口大家顿时保持沉默。
奥托对于某位历史人物的追逐从来都没有什么遮掩，大家当然是知道一些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对方的生存能力还真的是···出色。”
丽塔绷着礼貌的微笑岔开了话题。
“只能够通过固定能力进入的异空间，倒退时间的特殊替身。”
替身和血鬼术她们都不了解，但无非是一种力量的表征形式。
相比较形式，她们当然更关心实际效果。
结果确实是令她们大吃一惊。
“权能是空间和时间？”丽塔垂下眸子，“听上去还真是让人有些畏惧的力量呢。”
“老师其实更想问，鬼的实力这么强，斩鬼的剑士凭什么能够活下来的吧。”帝国当然不吝惜扔出情报，“替身和血鬼术是两种力量体系，替身是在最近的几十年里才开始出现的特殊力量，起源是一颗携带着外星病毒的陨石。”
“这种力量被人和鬼共享，但鬼的身体素质更加出色，也就比灶门炭治郎他们更加契合替身的力量。”
“而成就鬼舞辻无惨的是千年前的一个医生，以及更加不可估测的命运。医生用药剂治疗当时体弱的鬼舞辻无惨，结果让对方成为了最初的鬼王。”
“鬼杀队则是基于恶鬼食人所带来的仇恨而必然衍生的一个民间组织，他们能够活着，依靠的是鬼杀队的主人家产屋敷一组独有的预知未来的能力。”
“民间组织？”丽塔眼眸轻轻转动，“原来如此，是畏惧直接站在对立面，会被他杀死吗。”
稍作交谈她也知道了，鬼舞辻无惨的诞生完全是一个奇迹。
并不是他们的世界千年前就有了如此成体系的生物科技，可以用药剂制造长生的鬼。
混合恶鬼世界的发展十分正常，和没有插手之前的极东大概是相似的。
那确实没道理打得过。
“产屋敷有不得不和恶鬼交战的理由，据说是因为他们一族和鬼舞辻无惨有关系，结果家族收到了诅咒，寿命稀薄。”
“但官方没有这种理由，而且是跑不掉的，所以他们不愿意明面站出来对抗鬼舞辻无惨。”
这就没什么证据了，但帝国也认可于柏的猜测——总不能当时的重樱真的就这么废柴吧？鬼和斩鬼人对垒了千年，你真的就完全不知道？
丽塔真的感受到了帝国的诚恳。
虽然自己的艺术被人曲解十分不快，但帝国是真的有东西就往外说，给她提供了很多的情报。
饶是丽塔这样面厚心黑，主职工作是给天命扫地的主儿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报一些坦诚，尽管这个想法只出现了半秒钟就被她给掐掉了。
“如果话说到这里，我大概就能够明白大多数的问题了。”丽塔看向了窗外。
休伯利安号已经启动了。
本应该小心谨慎一些，但主教大人这边催促的着急，如果不是幽兰黛尔大人暂时无法抽身，恐怕她也会被一并委派过来。
正因如此，丽塔才会加快行动速度。
她得在幽兰黛尔淌水之前，先把问题给解决掉。
考虑到灶门炭治郎的背后是本土世界的高层，他们也不担心休伯利安号一出场就面对一整个世界的敌视。
而地上的那个鬼···丽塔笑而不语。
真不是她小瞧这只鬼，只从账面情况上来说，又是异空间又是倒退时间的，听上去是很强。
但只看这个时代的高层愿意追杀他就能猜得出来，他的真实破坏力不太够看，否则大家都会撺掇其他人出手。
或者和第二次崩坏的记录一样？为了解决问题，天命向雪原投放了崩坏能裂变弹。
总之不直接接触是一个很标准的原则，他们都舍得亲自组织人手去杀，显然鬼舞辻无惨并不值得他们畏惧。
所以唯一剩下的问题其实是···
“可按照你的说法，他在近千年前就算本世界无敌了，但灶门先生世界的高层居然是对他进行通缉和追杀的状态。”丽塔的眸子带着困惑，“他没考虑过把自己经营成神明，然后利用武力去征服世界，用信仰去包装自己吗。”
被围杀不算什么，但他应该也是一个大型势力的主人吧？鬼没有威胁世界的禁忌武器么？
帝国顿住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可能有很多的疏漏之处。”
丽塔以为自己说中了某些不便谈论的地方，毕竟这活是天命做过的，她这个天命本部的女武神也不好说。
中世纪时期天命借助崩坏科技一路横扫，以信仰统治大半个欧陆。
信仰统治的背后是血腥征服，说起来确实是不太好多说。
但帝国挠了挠侧脸，“我不太好说，但按照炭治郎的说法是，他在重樱的土地上，陪着鬼杀队完了一千年的过家家。”
“嗯？”丽塔的笑容有些勉强了。
这个答案是丽塔没想过的。
她想过了鬼舞辻无惨是怎么失败的，可能那里的东方也和这里的东方一样藏着一个仙人，可能他的力量真的有限···唯独没想过鬼舞辻无惨没有这种操作。
他有着同时代断档的武力，而他甚至没能统治重樱。
“原来如此，是傲慢啊。”丽塔做出了总结，勉强为自己的猜测失误挽尊，“想必是作为同时代唯一的超凡生物，并不是很看得上人类的力量。”
“空间通道也是贵方突然的科技成果么？”
她连忙跳过了有关鬼舞辻无惨的话题，甚至不希望帝国继续为她介绍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不，那是替身的能力。”帝国否认了这个说法，“借由特殊的替身，然后加上人类的科技方才铸就的特殊成果。”
“这是异邦开拓的机密，我们只知道他们的能力来源，但并不清楚更多的东西了。”
合情合理，丽塔轻轻点头。
合作真的到了这种地步，那对方简直就是把底裤都给出来了，他们的关系显然没道理这么好的，毕竟是两个世界的文明了。
凭空具现的大门庞然，足以容纳这座休伯利安号远征军。
丽塔并没有指挥这座浮空战舰的舰长，但符华当然会做出这个决定。
“前进。”
记下了替身、血鬼术，了解了大多数的常识之后，这位前文明走到今日的仙人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异样。
但不用做任何的辅助动作，身体已经自行调整好了状态。
唯有符华自己清楚，她的心态已经有所变化了。
漫长的时间以来，她终于找到了前文明时期所看不到的希望，而这种希望甚至不需要和奥托合作，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的东西。
钢铁大门关闭之后，天命总部浮空港。
无视掉了上面所有猩红色的警告，奥托陷入了更加深层的思考。
浮空战舰彻底脱离联系不是什么特殊的情况，他相信自己的下属，以及自己埋藏在休伯利安号上的人偶能够给自己带回来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的沉默是因为另外的东西。
“赤鸢仙人···我的这位老朋友，我还能够相信你吗。”
大主教低声呢喃。
对符华的布局实在是太早了，如果她变节的话，几乎等于所有的计划都要推翻重新开始。
并不是她有这么重要，只是她知道太多的东西了。
“放养给齐格飞照顾，尝试以人类感情约束的K-423将会被送到长空市，她会在这里接触第二律者的素体，观察征服宝石对她的影响。”
“而随后，她会进入圣芙蕾雅学园，在你那位可爱的孙女那里，接受学生而非战士教育。”
“如果一切顺遂，学园生活的友谊，可能存在的亲情，这些枷锁才能够套在这只随时有可能发疯的猎物身上。”
和他用着相同外貌的人影抚掌大笑，“而谁是监督这一切正常进行的人呢？是我们的这位赤鸢仙人。”
“她不知道你的计划，但知道K-423的身份，一旦她确定了你不再是必然的助力，相信我，老朋友，她一定会背叛你。”
“你应该说些我想不到的东西然后来表述你的价值，虚空万藏。”奥托的笑容不变，“作为第一神之键，不要告诉我你的价值就是描述一些任谁都能够一眼看到的问题。”
这位坐镇天命五百年的大主教此刻并没有因为预料之外的因素导致的计划崩盘而有任何的愤怒，恰恰相反，他很兴奋。
“如果我们的老朋友能够从异世界得到摧毁崩坏的力量，那这样的力量当然也可以成就我的梦想。”
奥托话语从容，“毕竟，即使是最大胆的假象，也还是要建立在崩坏的基石之上。”
“而能够战胜崩坏，我的力量就已经超过了最好的预期。”
尽管第二律者的力量是他研究了很久之后，在崩坏能体系之内最有机会击垮时间的稳定性的力量。但奥托并没有所谓的舒适区，只要另一种力量有用，他并不介意舍弃崩坏能，为另外的力量体系摇旗呐喊。
他只有期待，期待这个变数和异常足够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