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证明自己
这当然是帮助了。
虽然替身箭一多半会死人，可如果不强求而只是提供这么一种道路，这就是帮助了。
利托里奥也觉得，这一次不必强求。
她是希望对方真的能够根据仇恨，然后觉醒出来一个专门针对鬼的替身。
以斩鬼为目的，大家的目标如此一致，实在没必要徒做恶人。
悲鸣屿行冥选择了当第一个。
他的武力和品行在现存的柱之中当为第一，他选择了接受，他人自然不会拒绝。
而替身箭能够被接受，主要还是因为比烂的时候不够烂。
用箭刺激很可能会死，可隔壁的货色想的都是怎么把他们变成食人的喰种了，前者当然比后者强。
土下座挨个施展，利托里奥十分满意。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同盟来着。”秉承着有限地表露真相，利托里奥十分真诚，“替身的力量千奇百怪，如果你们能够觉醒出一个专门针对恶鬼的替身就足够了，最好是能够寻找鬼的踪迹的那种替身。”
“所以你们对鬼也有我们这样的仇恨。”有马贵将看了看自己的同僚，顺势问出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并不，你们能够看出来的吧？我们并不是重樱人。”利托里奥当然否认。
她插科打诨，“我也很好奇一件事情，喰种和人类一样的剩余方式几乎完全相同，这也就是说，他们制造自己同族的水平和人类相差无几。”
制造？有马贵将挑了挑眉，真是个冷淡的说辞。
他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个词其实也能够用在他自己身上。
半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天生被视作兵器而出现的生命，兵器当然是制造，不会是诞生。
这些漂亮姑娘们听话，替身都是一个款式的，虽然手上没什么技术，但力气也是真的大，说是批量制造出来的战争武器也不算奇怪。
“而你们每一年都在猎杀喰种，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为什么不离开东京呢？”
本意是插科打诨分散注意力，但这个问题，利托里奥也是真的有点好奇。
东京是重樱的核心，这个地方CCG能够全方位覆盖，时刻准备出去砍死这些喰种。
换个乡下地方，讲道理一个月吃一个人的肉量，这种效率甚至未必比得上重樱的自杀率。
所以喰种是怎么想的呢？
作为一种吃人为生的生物，在Rc细胞的检查并不普及的现在，他们完全可以去某个乡下地方重新生活。
集中在东京，本质上是一种很危险且收益不高的行为。
除非东京人真的特别特别好吃，好吃到了他们停不下来的地步，所以东京人这么适合做人么？
“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替你回答一下。”有马贵将说道，“我和喰种的独眼之王是合作伙伴，她是独眼的喰种，而我是负责武力的一方，是独眼之王的‘赫子’。”
高槻泉在喰种的领域里其实很强了，主要是有马贵将，他在半人类的领域里强的像个非人类。
“这些事情，我可从未听你提起过，有马贵将搜查官！”
“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老师！”
炼狱杏寿郎没能绷住，刚刚爬起来的灶门炭治郎更是绝望。
这哪里是有敌人在内部啊，以有马贵将在如今CCG的地位和身份，这完全是他们打入了敌人内部！
“哦，这点他倒是没有提起来过。”利托里奥话语带着好奇，“所以你是打算拿出更多的诚意请我们帮忙了。”
有关对剧情的暴露，他们只在古董咖啡厅这边试过一次。
而当时在场的所有喰种，包括店长利托里奥都打了一顿，确认他们并非是鬼，而是单纯的喰种——这很好确认。
猩猩绯矿石的产地在鬼杀队这里不是秘密，除了重樱官方，其他人不可能垄断这种矿石的产出。鬼舞辻无惨不愿意提前暴露他可以掌握官方的事实，这些矿石当然就有迹可循。
维内托也有搜集一些，利托里奥在前面打人，于柏在后面给甜点撒矿石粉末——喰种是不能吃人类的食物的，所以这些甜点他们虽然吃了，但最后肯定是找个地方吐了出来。
不过这时候矿石已经生效了。
喰种的恢复力并不畏惧稍微食入一些矿石粉末，但鬼就不一样了，从内部作用的猩猩绯矿石杀伤力还不错。
他们表露的状态都很正常，身份也就稍微可信了一些。
为什么如此肯定呢？这是产屋敷卓哉热心提供的研究成果。
掌握在手中的鬼如果不进行一些研究，那就太浪费了，反正以斩杀鬼舞辻无惨作为目标，等同于为他报了全家的杀身之仇。
恩惠抵消这个阶段的付出，理所当然。
于柏主张的对外经营也都是异乡来客，为了石鬼面所代表的究极生命体而来的。
鬼舞辻无惨可以通过下属直接得到某些情报，表面伪装在所难免——不过现在就没有这个必要了，都决定用武力强杀，伪装就可以放在第二位了。
事实上利托里奥的位置旁边就有一个【盛装打扮】的小蛋糕，正打算用来试探有马贵将。
但他开始自爆了，就让他先说两句好了。
“在这之前，我需要和大家重新讲述一些事情，比如我并不是个人类，但也不是喰种，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半人类。”
有马贵将单刀直入。
斩鬼的当然对学历没什么要求，因为鬼的形体和人类相似，几乎可以概括地说，这是个从小就需要捉刀斩人的工作，而且这种训练几乎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毕竟鬼的寿命比人类漫长，身体比人类强大。
光是砍鬼就占据了他们几乎所有的时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去研究别的东西。
稍微讲述了一下喰种和人类诞生的半人类和独眼喰种，有马贵将便开始讲述自己和高槻泉的合作。
改变这个世界。
以独眼之王的身份统御喰种，威慑人类，然后让双方想办法共存。
某方面说，这是个和佩恩相似的理念，用凌驾于一切的武力威慑来换取和平，谁不想要和平了就把外道魔像扔过去在地上打个滚，他就该爱好和平了。
独眼之王的价值也是如此，金木后期的战斗力确实是有这个数值的，尤其是在东京这样一个国家的命脉城市，更是威慑力十足。
但有马贵将和高槻泉都差了。
这个阶段对于喰种的最高尊敬也就是赫者而已，单兵作战确实很强，但要说能够威慑一个国家还差得多了。除非他能够每一次都抓住重樱的内阁首相，白鹰的总统之类的角色进行生命威胁，并且在对方进行了专门的保护之后还有这种成功的可能性，否则单人是不可能威慑一个国家的。
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目标，听着还挺伟大的。
主要有马贵将是个半人类，他的生活和人类别无二致，也并不需要吃人为生。
“所以半人类和独眼喰种的区别，仅仅是对方还保留着赫眼和赫子这样喰种的专属手段，而半人类却完全和人类相似？”
利托里奥早就知道，自然没有什么感怀。
“并不是，半人类的寿命很短，在某个界限开始身体机能会急速下滑。”有马贵将推了推眼镜，“我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了。”
这个家伙，是对半人类有什么了解，所以故意在看自己是否会隐瞒的？
灶门炭治郎当即惊慌上前，然后被不死川实弥给拉住了。
鬼杀队的剑士性格不同，虽然目标是都是斩鬼，但在具体的行动和措施方面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
如蝴蝶香奈惠和早期的蝴蝶忍，她们会同情鬼，认为鬼是因为被感染而不得不走上了吃人的道路。
不死川实弥则是完全没有同情，抱着死了的鬼才是好的恶鬼的理念，逢鬼必斩。
他不关心恶鬼的诞生，也不关心这些鬼是否会有什么挣扎，是鬼就该死。
不死川实弥的理念在剧情的检验之后，成了最正确的理念。
是鬼就该死。
此刻有马贵将的遮掩也让这位风柱有所迟疑，不死川实弥对有马贵将的感官极佳，这是个呼吸法上的天才，斩杀喰种的光辉战绩数不胜数·····但他自己就是半个喰种，所以必须警惕和怀疑。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适合拿在台面上，不过现在是我们比较强，我就当真的来看了。”利托里奥拿起了脚边加了料的小蛋糕，“在情报层面，鬼舞辻无惨试图让所有斩鬼的剑士变成不得不食人为生的喰种，所以他控制鬼杀队斩鬼的烈度，让你们保持在每一次出击都能赢但也会有不少队友受伤或者死亡的稳定局面。”
“到了某个关键时刻，再给予致命一击，逼迫你们彻底承认人不如鬼，然后为了获得杀鬼的力量，从CCG官方推出半喰种改造手术，从此变成食人的喰种。”
“你可能就是恶鬼阵营在CCG的一环拼图。”
“毕竟你在人类阵营中的天赋极佳，如果鬼舞辻无惨注意到了你，你就只有变成鬼和死这两个结局。”
你没死，那就可能是变成鬼了。
“没有证据，但形势比人强。”有马贵将微微颔首，“说的很好，我要怎么证明自己。”
利托里奥自己都承认了，她们只是有这方面的情报但没有验证，可我比你们强，我的怀疑就是证据本身，你要证明自己。
她都这么说了，有马贵将就不需要辩解了。
人家不要道理，要的是事实。
“吃下这个。”利托里奥递了出去，“这是撒上了猩猩绯矿石粉末的蛋糕，你证明了自己，我们再继续聊合作。”
她没说证明不了自己或者不证明自己会如何，所以姑娘们停止了嘻嘻哈哈，神色认真地盯着有马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