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斩鬼的鬼
要说对重樱黑道的认知，除了一个简单名字的山口组，于柏的认知大概就只剩下了一本小说里的记录了。
君临天下的黑道皇帝，鬼和神的故事。
那里的地下世界精彩绝伦，可惜大家都是在失去的路上一路狂奔，最后都一无所有地离开了这里。
但东京食尸鬼的故事里，重樱的黑道远没有那个故事里那么强势。
【这倒是不奇怪的，这个世界的喰种和鬼都属于见不得光的生物，他们的高层也许都在人类世界里享受大权在握的味道，但谁会在乎那些底层的普通喰种和鬼呢？】
【这些鬼只能生活在地下，而樱岛的黑道对这些非人类显然没有优势，确实是发展受限了。】
鬼舞辻无惨就把所有的鬼当成了工具人，纯粹是为了找到青色彼岸花而制造的猎犬。
他当然不会为这些鬼考虑未来，不如说任务完成之后没有直接吃掉，屑老板大概都会感动于自己的仁慈。
“这座酒吧，就是他们的总部？”
于柏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了维内托。
虽说地方经典，但这就有点经典过头了。
“并不是，他们明面上运营有一家大公司来着，此外还和重樱的政府高层有一些关系，这家酒吧算是他们最寻常的产业。”
维内托的目光在周围巡视，丝毫没有懈怠的味道。
“不过高层最近已经不是很在乎他们了，可这些暗处的喰种却还是在给他们制造麻烦，迫不得已，他们也需要寻找新的主人了。”
撒丁帝国的同位体在这方面其实也挺出名的。
维内托和利托里奥看上去都很熟捻这些操作，完全没有生疏感。
“指挥官不必信任他们，但也不需要怀疑他们。”
“他们会在对原主人效忠的同时，为我们同时效忠，直到我们两方的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才会开始考虑是否要背叛我们。”
“而在此之前，他们总会选择服从的。”
维内托的话语从容不迫。
她确信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危险分子了，自然可以放下心来。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当她们变得弱小了，这些下属自然会在第一时间考虑背叛。
但维内托并不打算提及这种可能。
于柏挠了挠头发。
如果为了应和他的说辞，寻找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其他的食人恶鬼的存在，他现在应该就可以在东京到处乱转了。
不过维内托显然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还能做点什么？
于柏思来想去，还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思路。
主要这剧情都已经蹦完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依从的地方。
“如果鬼杀队还有另外一种存在形式的话，我想他们应该是融入到CCG里。”
如果能力不足，什么都不做好过做点什么。
于柏其实知道的，但看维内托的安排，不出意外他接下来就是要和利托里奥在这个酒吧里养生了。漂亮姑娘陪着养生固然很好，可于柏总觉得自己不能真的就这么摆烂的。
“嗯，鬼杀队的话，即使真的存在，他们的两个用处一个是提供人类阵营的忠勇义士，另一个用处是提供呼吸法和剑术。”
维内托也不打击于柏，只是简单陈述了两种好处。
然后于柏自己就沉默了。
他们不缺斩鬼的力量，而呼吸法和剑术这种东西，不能说完全没用吧，其中近战拼杀的技巧可能是有点用处的。
“确实没用。”于柏叹了一口气，“就算是继国缘壹再生，他也未必hold住这个局。”
继国缘壹的遭遇其实也很离谱，这位天赐的斩鬼人堪称鬼灭战力第一，只是杀鬼，即使是吃下了青色彼岸花、可能融合了喰种特点的鬼舞辻无惨，于柏也还是信任继国缘壹。
这人的战斗力在鬼灭之刃纯粹是天花板，究竟有多强只能够靠对手来表现，自己是表现不出来的。
鬼灭之刃的斩鬼人还有剑术、呼吸法、斑纹之类的特殊力量，好歹也是一个人类可以修行变强的世界观。
东京食尸鬼的人是真的纯粹的人类，只能够靠锻炼和库因克来变强。
把继国缘壹调换到这个混合世界的时代，他之前是怎么斩鬼的，这个时期也不会变多少，混合了喰种力量的鬼也许更强，但该杀还是照杀。
可这个时代想要杀死一个纯粹的人类实在是太简单了。
此外，鬼是没办法进入鬼杀队的高层的，可这个时期的鬼和喰种，恐怕就是CCG和樱岛的高层。
高层是鬼，底层剑士怀抱对鬼的仇恨踏上战场斩鬼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一种耸人听闻的可能，而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
继国缘壹也顶不住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
除非······他也不做人了。
于柏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拉住了维内托的手腕。
“请讲，指挥官。”
放下了调控的心思，维内托耐心地坐在了于柏的身边，等待他的命令。
“鬼杀队是肯定存在的，所以CCG内部，一定有呼吸法和相应剑术的传承。”
“相应的，斩鬼人也一定存在。”
屑老板都在，继国缘壹肯定也在的，没有继国缘壹这个天选，鬼杀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位一刀把屑老板砍的不敢再出来乱逛，传承呼吸法为后来的斩鬼人奠定基石。
他都不在，确实是没得玩了。
“在有限的记录内，喰种被官方收录并且进行对抗，确实是在很近的一段时间里才发生的。”维内托微微颔首，“按照您所提供的情报，大概是和修家族在那个时期才获得了重樱高层的部分权力，进而推动了CCG的建立。”
有了需求，才有了这种组织出现的必要。
“鬼确实是比喰种出现的更早。”
东京食尸鬼的世界观不好说，但以鬼灭之刃作为主体，鬼肯定是重樱本地的特产，那喰种就只能是外来的了。
总不能这地方这么人杰地灵，吃人的怪物到处乱走······也说不定？
“鬼杀队存在，那么双方的对立肯定也走了很多年。”
“如果鬼舞辻无惨真的在重樱的高层，面对鬼杀队，他肯定不会想着用官方的力量直接摧毁地方。”
于柏十分笃定，“我想最大的可能，他不但不会杀死鬼杀队，甚至会选择借助官方的身份扶持鬼杀队去斩鬼。”
“而且他会调控这其中的难度，最后给鬼杀队的成员留下一条唯一的道路。”
“库因克斯班。”维内托陷入了思索，“也就是说，那个名为灶门炭治郎的男孩还有别的用处。”
于柏打了个响指，话语轻快道：“如果是复仇的话，这样不是来的更加有趣一些？”
让斩鬼的剑士为了斩鬼而变成鬼，最后却发现他们的组织就是鬼组建起来的······这才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