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洪水将至
随着智能管家贾维斯的询问，一个投影光屏出现，尼克·弗瑞黑色的光头悬浮在实验室的半空中。
“不见，就说我不在。”斯塔克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拒绝。
明明是单向的立体投影，尼克·弗瑞却像是可以看到这边的情景，“斯塔克先生，我知道你在。请放心，这次来不是邀请你加入复仇者联盟，而是想和您身边的这位温德先生谈一谈。”
托尼扭头看向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毫不知情。
“看看他想说什么吧。”伊卡洛斯有些好奇弗瑞这个老狐狸过来不找钢铁侠，找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侦探做什么。
很快，伊卡洛斯和托尼来到大厦的接待室，弗瑞已经背着手等在那里。
“久仰大名，侦探先生。”弗瑞率先向伊卡洛斯伸出手。
伊卡洛斯才不信弗瑞的鬼话，握住他的手，“弗瑞局长。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啊，跟踪狂先生有什么事要谈一谈？”托尼对弗瑞的行为没什么好感。
能这么快知道自己在斯塔克大厦，弗瑞这绝对是在他身边安排了特工一直在监视他。
就是苦了住在隔壁的夜魔侠，平时出入自己家门都得小心被发现端倪。
难怪他自从入住地狱厨房，就没有在新闻里听到过夜魔侠夜间活动的消息，估计是发现了身边特工的行踪，暂停了义警行动。
“我是来和伊卡洛斯谈谈合作，我想有斯塔克的见证，你能更信任我一些。请允许我直接称呼名字，毕竟温德这个姓氏你应该还没用惯。”弗瑞没有受托尼的嘲讽影响。
“你随意，只是称呼而已。”伊卡洛斯不意外弗瑞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伪造的，不过看来他不知道就连伊卡洛斯这个名字也只是他游戏里取的昵称。
“好，那我直说了。斯塔克先生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你的变种人身份已经被十戒帮泄露出去，一些针对你的麻烦就在路上。”
“你们应该监视我很久了，理应知道我不是变种人。”伊卡洛斯这几天从没用过能力，新手保护期结束后，身上的异常也随之消失。
被人戳破非法监视行为，弗瑞黝黑的脸丝毫看不出羞愧，淡定地继续说：“你是不是变种人这件事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要看别人认为你是不是。你是变种人的消息，已经被十戒帮几乎弄得人尽皆知了。当然，我指的是在某些群体内人尽皆知，不是真的像钢铁侠的身份一样，连七岁的小女孩都知道。”
“就算你说的某些群体都认为我是变种人，又能有谁要找我麻烦？变种人的数量并不算稀少。”伊卡洛斯已经放弃关于自己是不是变种人的争辩，反正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弗瑞解释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变种人，虽然早晚会有麻烦上门，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只是你被传出去的能力是和万磁王一样的操控金属，这就相当特殊了。”
“好吧，我明白了。万磁王声名在外，实力强悍。其他组织看见我这个相似能力的变种人，自然想要下手，最好培养出一个可以操控的万磁王，对吧？”伊卡洛斯猜到了某些人的想法，觉得非常好笑。
“不错，已经听说有不少组织在打听你的消息，其中还包括变种人兄弟会。说起来，你和万磁王没关系吧？兄弟会和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理念，你更认同哪个？”
“我说过了，我不是变种人，变种人的政治倾向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伊卡洛斯再次重申。
弗瑞丝毫不意外他的态度，“但这两个已经是对你最友好的组织，如果不考虑接受他们的邀请，与我们合作是你最佳的选择。”
伊卡洛斯却不领情，“除了有官方背景，你的目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分别。”
弗瑞说：“至少我们的立场可以放心，永远是为了人类安全。而且有些事情，和我们合作会更方便。”
伊卡洛斯自然知道侦探这个身份总是和官方联系密切，但他还想看看弗瑞能提供什么条件，“比如说？”
“虽然斯塔克帮你做了个新身份，但还不够完善，没有真实的过往经历支撑，很容易被识破。而且没有官方背景和破案经历，这周你提交的开侦探社的申请即将被驳回。未来你不完善的身份带来的麻烦还会持续，但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伪造身份他们确实专业对口，你甚至可以在简历上写会说拉丁语。”斯塔克说的是自己身边那个由黑寡妇假扮的秘书助理。
漫威宇宙中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神盾局的立场，伊卡洛斯比谁都清楚此时的神盾局更应该被称为“蛇盾局”。但是不可否认，有了官方背书，未来做事会方便很多，至少出现在犯罪现场不会被警察抓进局子。
于是伊卡洛斯说道：“合作可以，但是我不会完全听命与你们。此外，请立刻将我房子周围的特工撤走。而且话说在前面，那种类似操纵金属的能力我已经没有了。”
神盾局特工再不撤走，他估计夜魔侠都得搬家了。
“我知道，但你也有了新的能力不是吗？”弗瑞从随身带着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伸手递给了伊卡洛斯。
弗瑞将合同翻开推给伊卡洛斯，“签署这份合同，我们将长期委托你处理案件，除了刚才承诺的事，如果你成功完成委托，还会有额外的报酬，金额根据任务难度评级而定。”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不觉得我的超能力值得神盾局局长亲自来跑一趟。”认真看完合同，发现合同条款正如弗瑞所说，伊卡洛斯反而觉得更可疑了。
“我们有自己的评估体系，而评估结果就是如此。”
弗瑞妥妥是个神秘主义者，总喜欢藏着掖着不说，此刻对伊卡洛斯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伊卡洛斯看向托尼，但显然托尼也不知道内情。
“好吧，我可以接受。不过未来如果有人继续监视我，我不会配合你的计划。”伊卡洛斯决定先答应下来，看看弗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弗瑞说：“当然，对于合作伙伴，我们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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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斯塔克大厦出来，弗瑞走向路边一辆等候多时的汽车。
“他同意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科尔森，扭头看向副驾的弗瑞。
“同意了，不出所料。”系上安全带，弗瑞将手提箱放在腿上打开，拿出文件翻看。
启动汽车，科尔森忍不住频频看向副驾。
“开车时注意前方。”弗瑞有些无奈，“说吧，有什么事？”
“您真的觉得他适合接那些委托吗？我以为应该再谨慎一些。”对于局长找伊卡洛斯谈合作的事，科尔森还是心有疑虑。
“如果时间足够，我会慢慢考察他。但很可惜，事情按计划发展才是少数情况，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弗瑞向来擅长伪装自己的情感，但此时他的眼中的凝重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
科尔森看向弗瑞手中的文件，这正是关于伊卡洛斯的调查报告。
表格里大部分内容都没有填写，难得写上的几项还用了一堆“疑似”、“可能”、“或许”这种模棱两可的修饰词，属于到哪里都会被领导痛批的程度。
但就是这么一篇充斥着主观臆断的报告，已经是他们现在能掌握的，有关伊卡洛斯最有价值的资料。
“是卡玛泰姬传来新消息了？”福至心灵，科尔森猜到了弗瑞这番反常举动的原因。
弗瑞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窗外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缝隙中露出的湛蓝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弗瑞终于开口，听起来却不像是回答科尔森的问题。
“洪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