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夜来客

“你没有听错，你去找尼克·弗瑞要，他会给你的。”能给弗瑞添点堵，也算是报了之前弗瑞故意当面用吉冈信试探的仇，伊卡洛斯心情舒畅了很多。

一下子接收了意想不到的信息，托尼的表情异常精彩，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混杂在脸上，最终定格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上。

“你上次和我见面的时候就发现我身体的问题了吧？哦，不用见面，事实上当时视频电话里你就已经发现了。”托尼只感觉心头一种无名火起，有种被背叛了又没有被完全背叛的憋屈感，不好直接发火又咽不下这口气。

“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活下去。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只需要隔着屏幕看一眼就知道我命不久矣，立马就能给出缓解钯中毒症状的有效方案，现在还知道怎样寻找新元素让我活下去。”托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语气里混杂着愤怒和微不可查的伤心，“可你这么多天就只是在看着，看着我为头顶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利剑惶惶不可终日，泡在实验室里做无用功。当然，这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告知我的义务，我应该感谢你今天告诉我了这件事。”

“托尼，你或许太过信任我的能力了。”伊卡洛斯有些无言以对，虽然是出于善意，但终究是有所隐瞒。如果是其他事情也就罢了，这件事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好在托尼只是情绪被压抑了太久，冷静下来后总会想明白的。

托尼转过身，走到刚刚工作完成的仪器旁边，拿起一份刚刚生成的报告书，便开始看了起来。

片刻后，托尼开口说道：“这个装置的外壳，并不属于现在已知的任何一种材料，材料密度非常高，装置内部结构也相当复杂，至于具体功能我已经有了猜测，还需要再研究一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装置绝对不是来自地球，”

见托尼生硬地转移话题，伊卡洛斯知道刚刚那件事情算是翻篇了，便也顺着托尼的意思说。

“并非地球的科技？”

“不错，运用科技使静止物体突然改变重量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改变物体所受的引力，另一个就是对物体本身质量进行操纵。前者是‘引力操控’，本质上是对时空曲率的控制，后者则是‘惯性控制’。但无论是哪种，都并非现在地球的科技所能达到的。”托尼耐心地给伊卡洛斯解释道，对手中的这个奇怪装置也充满了兴趣。

“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托尼想多要几个拿来研究。

伊卡洛斯看出来托尼被激发出了科研的兴趣，“还记得弗瑞给我的那个委托吗？”

“……你是说那个调查克林顿区黑帮混乱的委托？”托尼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件事，他一直以为那个委托只是弗瑞接触伊卡洛斯的借口。

“不错，这个东西就是调查结果的一部分，就是这个东西引起了那里地下世界的争抢。”

“争抢这个？”托尼相当震惊，“他们是要争夺什么诺贝尔奖还是什么吗？不去抢些高火力武器，抢这个东西？”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这个东西的功能绝对不止是改变物体的重量。”伊卡洛斯耸了耸肩。“这方面还要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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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唯一的一个“黑色手电筒”留在斯塔克大厦，让托尼研究，伊卡洛斯孤身回到“地狱厨房”。

“地狱厨房”一如既往地混乱，用腐败和暴力迎接伊卡洛斯。

日本黑帮失去了领导者，无疑成为其他组织眼中的肥肉，就连和吉冈信同出自“手合会”，一直保持合作关系的高夫人也想分一杯羹。

走过一个个街角，伊卡洛斯看到墙上出现了很多新的涂鸦，覆盖了旧的标记。

地下势力格局一夕发生巨变，对风吹草动极其敏感，深谙生存之道的流浪汉们早就更换了很多次居留地。

另一边，一辆运尸车停在路口，几名身穿防护服的人从巷子里搬出两具尸体。

路人们早就对此习以为常，面无表情且目不斜视地走在上班的路上。

这些都尚且在伊卡洛斯的预料之中，没有多做停留地回到家。

伊卡洛斯还未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对面的夜魔侠便早就听到他上楼的脚步，提前打开房门等待。

“进来说。”夜魔侠偏了偏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正巧伊卡洛斯也有话要去，但还未开口，接下来夜魔侠的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你是说那种东西出现在了别的区？”伊卡洛斯诧异地看着夜魔侠。

“不错，早在两天前，金并和高夫人的手下已经在往皇后区搜寻了。”夜魔侠也是刚刚才发现他们的异动，“若非这件事分散了他们的人力，他们早就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伊卡洛斯皱起眉头，脸色不怎么好看。

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快地扩散到纽约的其他地方，有一瞬间伊卡洛斯竟然希望金并和高夫人的手下能给力一点，能将所有流落在“地狱厨房”之外的“黑色手电筒”搜寻起来，让这起从“地狱厨房”而起的风波不至于波及到更大的范围。

伊卡洛斯将托尼·斯塔克的初步调查结果告知夜魔侠，两人都意识到这件物品的非比寻常。

“看来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尽快弄清楚这个东西的另一层功能，还有这个东西的来源。”夜魔侠说道。

伊卡洛斯点了点头，“但我们目前还没有突破口，暂时只能等待吉冈信和托尼那边是否有收获了。”

然而伊卡洛斯和夜魔侠都没有想到，这件物品的影响范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地狱厨房”，而这个突破口也很快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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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侠和伊卡洛斯的外出搜索计划又恢复了轮班倒的制，伊卡洛斯白天去走访调查，晚上则是夜魔侠的战场。

夜魔侠走后，伊卡洛斯回到自己的房间，今晚他早早休息，就是为了明天的调查养精蓄锐。

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伊卡洛斯在睡梦中察觉到一股凉意。

迷迷糊糊中，伊卡洛斯睁开眼睛，就见床前站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

伊卡洛斯吓了一激灵，连忙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