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夭她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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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安清说过,他来折月宗是找凌姑娘,无意杀人,但挑衅他的人他不会放过。从这三个月他出手的情况来看,倒是言行一致。

换而言之,只要他们不自寻死路,还是能活着离开折月宗。”

——

安清每天持续寻找凌夭的踪迹,他有想过凌夭会去四季府,然四季府那个地方是四千岁的他不敢轻易触碰的地方。就像是已经结痂的伤口,一旦被外力挑开结痂,会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吵死了。”不耐烦的喝声突然穿透云层铮然回荡,身着绣绿梅白裙,腰间悬着一只绣绿梅香囊的少女凭空出现,她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困倦,“咦,怎么进不去?”

安清潋滟的眸光闪过一抹惊诧,嘴角微微勾起,很有兴致地说:“夭夭,我等你三个月了。”

凌夭当安清不存在,安清非要来找存在感,凌夭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快:“别特么的这么叫我,我和你很熟吗?”

“夭夭,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伤心?您什么时候伤心而亡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给你做成标本挂在中州城城门口,让天下人看看邪修是什么下场!”凌夭仿佛在说“今天晚饭交给我”般轻松愉快。

“我等了你三个月,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原因?”安清泪眼婆娑,真是我见犹怜。

凌夭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抖抖估计能给安清捏个骨灰盒。

冷冷一笑,凌夭的笑容夹杂着不屑、嘲讽:“我对你的原因没有兴趣,但我对你的命很有兴趣。”

安清收敛自己的羸弱,他坐在一座尸山上,居高临下望着凌夭,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你我二人携手纵横天星大陆有何不好非要在这名门正派受尽屈辱?”

凌夭掏掏耳朵,装作没听到,嚷嚷着:“你说什么?让我送你归西?好的,什么时候?”

“凌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安清突然凶狠起来,凌冽的目光逼视凌夭,神识威压落下,强迫凌夭答应。

凌夭横眉相对,铿锵吐出一字:“滚!”

似是利刃划破长空的嗡鸣,音波震碎安清的神识压迫,安清再也维持不住从容潇洒,身子急速后退好长一段距离,化作一缕灰烟飘然不见,消失前不忘留下战书:“凌夭,我小看了你,但你终究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凌夭唾了一口,凝视着四座尸山叹息,心终究是肉做的,会酸涩,会流泪。

“我会替你们报仇的,安息吧。”凌夭轻声呢喃,一场风雪降下送四座尸山葬于大地。

凌夭回来了!

听到她声音,揽月仙子、李灼、司珩精神振奋,三人连同其它折月宗弟子蜂拥到折月宗前山。揽月仙子扯了阵法请凌夭入山,其它修士想趁机进入,却被折月宗弟子阻拦。

“你们是想见死不救吗!”

“先前你们怎么辱骂我折月宗的,当真以为我们忘了?”

“我……我们……”

“大家闯进去!”

“闯进去!”

“折月宗,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明明是求折月宗救命,一个个趾高气昂仿佛折月宗欠了他们几千几百万两金子。

凌夭不知先前发生的事,但听到他们曾经侮辱折月宗,传音问司珩发生了什么事,司珩简单清晰描述一边,凌夭才知一切祸端是凝星之晶。

“什么凝星之晶,分明是烫手山芋。”凌夭忍不住腹诽。

不过想从她手中得到凝星之晶的人,终究是期望落空。

再说了,她有凝星之晶为什么不自己用掉,非要拿出来便宜他人?

自己用掉凝星之晶,能保证自己会竭尽全力和安清一战,分给他人,那些人怕不是拿到凝星之晶就紧闭山门再也不出。

“是谁说我手里有凝星之晶的?”凌夭心里有一个人人选,只是不确定。

司珩道:“澜山宗主。”

果然是澜山宗!

凌夭咬牙切齿,发誓等解决掉安清,一定要杀到澜山宗教训辰星子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姐姐,我唯一的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李灼扒住凌夭手臂,全身重量压在凌夭身上,任由凌夭拖着他行走。

“委屈你了,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凌夭猜得到这段时间李灼的遭遇,她不得不拿出美食堵住他的嘴。

听凌夭这话,李灼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大狗狗似的撒娇:“不愧是我的亲姐,爱死你了!”

揽月仙子看到凌夭,本以为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出口的却只有一句抱歉。

她替折月宗弟子对李灼的无礼道歉,替折月宗的弟子对她的诋毁道歉。

凌夭的回答就一句话——司珩你教得很好。

言下之意,折月宗弟子不理智并非全是揽月仙子的过错,揽月仙子已经尽到做长辈的责任,剩下的还是要看个人。

“夭夭。”凌夭向后山走去,司珩忽然叫住她,声音带着迟疑。

凌夭侧头问:“怎么了?”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司珩在内心挣扎后,飞快地说。

“谁啊?”凌夭好奇,是什么人让司珩扭捏起来。

司珩坚定地说:“我义父。”

凌夭起初没反应过来,她眨巴眨巴眼睛,受惊地向后退一步:“你义父?”

“嗯。”

“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珩月阁。”

“哦,那就去呗。”凌夭没有丑媳妇见公婆的局促,倒是司珩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

至于李灼,被凌夭打发去准备晚饭要用到的食材——自然厨房给了李灼。

珩月阁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正在做竹编,篾片在他手中快速的一上一下互相交织,如舞姬翩然起舞,极具韵律美感。

中年人尽管坐在木凳子上,还是能看出他高挑的个子。胳膊干瘦,两颊凹陷,脸廓硬朗,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唯独那双狭长的眼眸分外漂亮,可以想象这人年轻二十年,是何等风流倜傥。

“咳咳——”忽的中年人动作停顿,眉头因为痛苦紧锁,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庭院格外响亮。

“义父!”司珩面露焦急,一步飞掠到司酒跟前,掌心紧贴司酒后心,一股灵气缓缓进入司酒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