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审讯后的交谈

随着嫌疑人离开，吴优还未能很好地反应过来，慕华就进来了说道，“多少年没见你做刑侦了，为何手段感觉比原先还强”。

“终究还是人”，姜文博回答道。

“走去监控室，给我们同事解解惑呗？”，慕华说道，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却让姜文博内心一暖。

来到监控室，不大的监控室中塞满七八个人。随着姜文博走进，大家满脸疑惑的看着这个人，仿佛是在观察一种神奇的东西。

慕华介绍道：“这是我的当年警察学院的学弟，测谎手段的天才，如果不是，算了。刚才看到了，他凭借什么都没有的空头A4纸就让，犯罪嫌疑人招供了，你们刚在的疑惑，赶紧问。”

一个大个子的警官直接问道，“微表情是真的吗?你真的能看透他的心思吗？”

“不能，他只是进入了我设置的思维陷阱，我一步步引诱他，让他的情绪大于理性。最后，引导到我为他准备的理性区间里，做选择。”

又一个警官问道，“你手里根本不可能有犯罪现场或者藏匿现场的资料，你怎么让他相信，你有的呢？”

“我的确是没有，但我又没有他不知道，他刚才一入审讯的态度，表明你们已经审讯无果。你们在审讯过程中应该很急躁，情绪可能会有些不稳。他挑衅那几句话，目的就是为了更好地看到慌乱警官的样子。我表现出很稳定的状态，他内心其实就有点慌了，我又把下意识的行为反馈给他，他没时间思考看到的是不是案发现场，只会思考自己如何暴露的，既然暴露了。可以走下去了”

“开始几次的不搭理，也是为了让他相信你有足够的证据。”

“对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毒品的”，又一个警官说。

“我不知道，是我在念出词语的时候，他的反应告诉我的，我很难解释这个反应，但是我能觉察到跟其他时候的表情不一样了”

“最后，修改大哥称谓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观测”

“对的，但是是相反的表情表现方式”

大个子的警官调侃道，“吴优，你在里面觉得怎么样？”

“压抑，压抑到窒息的那种感觉”，吴优回答道。

这时候一个老道经验的警官说道，“你先打乱嫌疑人的节奏，制造慌乱，让他按照你暗示过的路子，你比他提前喊出他内心想法，实际上，他只是按照你的暗示选择了你让他选择的答案，你几次喊出他内心的想法，其实加重了他相信你能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是的，最后就是吴优感受到的氛围空间，压抑到极点，再给他一个救赎的绳索，他不走也得走。”又一个警官回答道。

“你是？”，姜文博问道。

“师哥，我是余洋，当年的事对不起，”，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

慕华，小声说道，“这些年这小子觉得当年，你跟肖雨没没法从事警察行业是他害的，这些年一直拼在一线做卧底，今年刚回局里工作”。

“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余洋。等会别走，肖雨在外面呢！”，姜文博心痛含泪笑道。

余洋没有回应，背过身去抽搐着。

“那今天就到这吧！应该没什么疑问了吧！”，慕华说道。

“没来的那些，估计知道今天发生的事，肯定会后悔错过这次审讯的”，警官们相互聊着天走出监控室，除了相互认识的，慕华，余洋和姜文博，其他人都走了。

慕华说道，“今天也差不多，等案子完结，我们一起去蒋老师那边坐坐聚聚。”

姜文博说道，“好的，慕姐。”

姜文博拍了拍余洋的肩膀，走出了监控室。余洋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姜文博从大门出来，肖雨和苏颖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肖雨，姜文博喉咙动了一下，想要说出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走吧，我有点累了，肖雨你先把我们送回酒店吧!”，姜文博说道。

坐在肖雨的车上，姜文博摊躺在后座，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审讯耗尽了自己的气力，还是旧事情绪的回忆让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疲惫的情绪让他下意识寻找着什么，碰到苏颖手的那一刻，像是寻找到了力量一样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苏颖感受到他的情绪，便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