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实验
紧闭起的房间内。
“你要干什么？”沙尼亚压抑着怒火质问。
“我...想帮孩子们治疗。”希莉亚不明白沙尼亚生气的点。
“果然。”沙尼亚深吸一口气，深深吐出，缓解情绪，
“听着，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治病的，是让你休息的，如果你休息好了就立刻离开。”
“别忘了，人类和天灾和不死不休。”沙尼亚说。
“我是希莉亚，我没被天灾意识控制。”希莉亚焦急的说。
“姐姐当时给我们买蛋糕，然后我偷偷往你的那份里面装芥末。”
“老师当时让你做报告，但是我找你玩新出的游戏，结果直接忘了，被训老师和姐姐一起训了两小时，还被罚了家务被没收了游戏机。”
希莉亚说出以前的往事竭力自证，沙尼亚也跟着回忆，往事成为回忆，当时辛辣的芥末也成了“香甜的蛋糕”。
“我记得。”沙尼亚打断了她。
“那...”
“但是，”刚露喜色的希莉亚被沙尼亚打断，她严肃的说道，“这和你刚刚做的事没关系。”
“你是想要动用权柄吧？治好他们的残缺。”
“对。我可以治好他们，让他们恢复健康。”
“你在想什么？你还是课堂上的那个笨蛋吗？且不提一旦被死角其他人知道他们身上的魔力病被治好会怎么样。”
“他们的以后呢？你只是在延长他们的痛苦！”
“天灾依旧存在，魔兽依旧随时随地的诞生。”沙尼亚说，“这一切没有意义，你的善心只会延续他们的痛苦。”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可以让他们离开死角生活，外面没有魔兽，他们可以安全的生活。”希莉亚辩解，“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打败天灾的！”
看着沙尼亚那双冰冷的眼睛，希莉亚焦急的说道，
“而且....而且我也可以帮忙！”希莉亚捂住胸口，好像捂住了看不见的核心。
“我能控制住天灾核心，我可以用权柄帮助大家！”
“希莉亚。”
被呼喊到全名的少女呼吸一滞，她强迫着自己去看沙尼亚的眼睛，来确保自己的决心。
“你没有死角生活过所以你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
“孩子生来就带着魔力病并不糟糕甚至算是幸运，或许是他们上辈子有福分带过来，大部分孩子甚至没有出生就会死去，生下来的孩子常常只过几天就会被抛弃。”
“被魔兽杀掉或着被饿死、冷死之类，他们也算是幸运。”
“最悲惨的是被我们救下来的孩子，他们的身体大部分被魔力病侵蚀，必须截肢，靠着残缺的身体才能在这个地方勉强的生存。”
“玩伴的死去、照顾着自己的‘妈妈们’和‘爸爸们’死去是稀松平常，吃不饱、衣不蔽体、四处躲藏是日常生活。”
“他们好不容易才习惯了死亡，不要让他们体验活着了。”
沙尼亚的极力想要传达的想法，却不知道笨拙的自己能不能告诉希莉亚，不生于世才是最大的幸福。
看着沉默的挚友，沙尼亚叹了口气，轻声说，
“在对第二天灾的围剿中，一位S级使徒重伤一位S级使徒濒死。”
“还没有脱离生死线的，是老师。”
希莉亚身体一颤，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沙尼亚的眼睛。
“你不要试着去控制第二天灾的力量，那是琳娜姐姐好不容易帮你压制的。不要再唤醒了祂，权柄都尽量少用。”
哪怕只是想到第二天灾苏醒的场景，沙尼亚都感觉身体害怕到颤抖。
她当然愿意相信希莉亚可以战胜第二天灾的意识成为重新成为那个她认识的善良的、勇敢的希莉亚。
但是，哪怕只是见过那场战斗的余波的人，都会深深的明白，天灾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让沙尼亚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在那场战斗中，只有那个温柔的少女，哪怕只有A级使徒的实力也毅然冲进来战斗的中心，只为了带回她的妹妹。
“现在的世界，没有对抗天灾的力量。”
“如果第三天灾、第四天灾降临，那么就不再是只有死角有这样的惨状，人类世界会变为比地狱更绝望的地方。”
“这里的孩子不再是人类无力的缩影而是人类的未来。”
看着希莉亚身体颤抖的模样，沙尼亚想起了伊莉莎妈妈说的话。
“人类没有希望。”
沙尼亚复述说，
“我们需要新的力量，灵融盟有一个计划，那可以创造出一千名S级使徒的战力，虽然会导致很多人的死去。”
“那没用的。天命的手段不可复制的。”希莉亚落寞的开口。
在对第二天灾的围剿中，天命所展现的对抗小世界的手段是仅有一次的。
“天命有对抗天灾世界的手段，我们也有，【进化】只是先行的计划。”沙尼亚说。
“来帮我们吧，希莉亚，你是天灾，只要你配合灵融盟的研究，我们一定可以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研究？”希莉亚眼睛的余光看见沙尼亚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就是实验，你看。”沙尼亚露出的小腹处全是紫色的肌肤。
“这是什么！”希莉亚瞪大了双眼，伸出手指去碰。
“魔兽化的研究，将人和魔兽融为一体，现在可以让我这个本该死去的人活到20岁了。”
希莉亚手指一顿。
她记得少女今年18岁了，和自己同岁，但她的外貌却年幼的像是14左右。
她一直没有起疑以为只是人与人的差异而已。
“我14岁那年接受的实验，多活了四年了，很赚。”沙尼亚放下衣服。
“我可以治好你。”
“不要。我临死前的身体数据和反应很有价值。”沙尼亚说，
“这项实验会日渐成熟，变得可以复制，不再具有副作用。”
“希莉亚，你不可能去救下每一个人，世界太大了，总会有你看不见的阴影。”
“必须所有人齐心协力，必须要让执行的手段具有可复制性，我会是先行者，成为开拓前路的人。”
“希莉亚，来帮我们，活着的第二天灾的研究数据，会成为对抗接下来天灾的有力助力。”
希莉亚瞳孔巨震，语气干涩：
“姐姐说，让我去践行自己的路，把世界变成我所期待的美好的样子。”
“我还没有做到，世界还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样子，我...可以去死吗？”
听出话语中的死意，沙尼亚皱起眉头，
“不是死，我没有叫你去死。”
“毫无价值的死去最没有意义，我是要你帮助我们，你要理解成小白鼠也行。”
“我们要研发出真正的，可以杀死天灾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