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罪魁祸首
交代完事宜，周扬正想休息一下，可路过窗户他很快看到外面出现了两个身影。
他停下身子仔细看去，发现是那位老奶奶以及桑托斯，桑托斯看到自己还用力招了招手。
周扬想到对老奶奶的承诺，找到芬妮留下的屋子，从里面拿了三套防护服带上，又做了几瓶莫洛托夫鸡尾酒备用。
不过根据昨天的经验，周扬估计这一次可能也遇不上多少瘟疫之鼠。
就算碰上了，有那位老奶奶在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带着东西找到两人，老奶奶扫了眼教堂道：“该带我去那个洞穴了吧？”
周扬点点头，接着转头看向一旁忐忑的桑切斯问道：“桑切斯，你怎么在这？”
桑切斯深吸口气沉声道：“林女士说她或许可以帮桑尼变回以前的样子，我.........我一定要试试。”
周扬瞪大双眼看向老奶奶道：“您真的能帮桑尼变回人？”
老奶奶转过身边走边说道：“我可没有说一定，只是我可以试试。”
如果对方真的能做到，这倒是一件好事。
把防护服递给桑切和老奶奶，周扬解释道：“想进洞穴，得把它穿上。”
老奶奶却摇了摇头道：“谢谢，不过我就不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进那个洞穴。”
周扬有些诧异的看向老奶奶，但想到那个药方和驱虫散，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一路很是顺利的来到山洞，和上次一样，里面并没有出现瘟疫之鼠的身影。
周扬看着空荡荡的洞穴，有些搞不懂那些家伙还能躲到哪里去？
沿着复杂的洞穴深入，有狗肉的指引，周扬并不担心迷路，很快那股腐臭味再次包裹了三人。
周扬抹了抹面罩，发现这套防护服能支撑的时间，比农场那套要久一倍。
看来非自然事件调查部的人还不错，至少没有在这方面随便糊弄。
扫了老奶奶一眼，令周扬有些意外的是她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的神色。只不过在路过那些碎肉的时候她露出几分本能的厌恶之色。
集中注意力，果然一行词条浮现。
【护身符正在保护其身体不受瘟疫之力侵蚀】
护身符？周扬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对这位老奶奶越发好奇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三人再次来到了那艘飞船旁。
桑切斯上前敲了敲门喊道：“桑尼？”
几秒钟后，舱门被拉开，桑尼还是穿着那套衣服，在见到父亲后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
桑切斯张了张嘴，眼眶再次红起来，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了，看到桑尼这个模样他依旧感觉揪心般的疼。
老奶奶看着桑尼，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一旁的周扬见状沉声问道：“你知道桑尼身上发生了什么对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一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大概率是因为恶魔。可能桑尼是和恶魔做了什么交易，甚至是和领主级的恶魔。”
周扬略微皱眉，想到了桑尼词条里显示的“用灵魂和恶魔进行交易”。
他带着几分不解道:“可桑尼怎么会和恶魔做交易?还是领主级别的恶魔？”
通过狗肉，周扬对地狱恶魔的等级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最低级的自然是阴影猎犬这样的恶魔，往上就是精英级恶魔。
之后就是下位、中位、上位恶魔，到这这个级别已经是能非常强大的恶魔，他们足以摧毁一座城市。
再往上就是领主级恶魔，这是能在地狱里占据一块领地的强大存在，无需本体降临，他们能在人间凝聚自己的投影。
至于那些拥有名字，被神话等传说记录下来的恶魔则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它们拥有怎么样的实力，但每一次它们出现都会给人类带来一场浩劫。
老奶奶抬头看向周扬沉声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到底是谁让桑尼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老奶奶迈步往前站到了桑尼面前。
面对这位陌生人，桑尼表现得很是紧张，甚至下意识想逃跑。
桑切斯赶忙拉住桑尼安慰道：“别怕桑尼，她是来帮你的。”
桑尼这才按下了逃跑的冲动。
老奶奶看着桑尼，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怜悯，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递到桑尼面前。
“桑尼，你见过这个人吗？”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桑尼在看到照片后瞬间瞪大了双眼，紧接着整个人变得异常激动。
它龇起了牙齿，双眼通红，甚至身体控制不住的散发出墨绿色的浓雾。
一旁的周扬见状瞬间瞳孔微缩，他明白那是瘟疫领域的先兆。
顿时他也顾不上喊话，上前一手拉着老奶奶，一手拉着桑切斯飞速后退。
险之又险的赶在瘟疫领域包裹他们之前，把两人拉开。
站定下来，老奶奶先是有些恼怒的看向周扬，接着看向那些浓雾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接着沉声道：“桑尼他怎么了？”
周扬皱着眉头说道：“那是瘟疫领域，相信我你不会希望被那些浓雾沾染上的。”
老奶奶顿时诧异的看向周扬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扬耸了耸肩，拿出那枚勋章道：“我是驱魔人。”
老奶奶看着周扬，眼神有些奇怪。
桑尼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挥手试图扫飞那些浓雾，带着满是歉意和委屈的神色看向周扬三人。
桑切斯见状立马安慰道：“没关系桑尼，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有意的。”
桑尼低下头搓着手指，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都不敢看周扬和老奶奶。
老奶奶倒是没有因此有什么芥蒂，她再次上前问到：“桑尼你见过这个人对吗？”
这一次桑尼终于点了点头。
老奶奶见状双眼顿时亮起来，她往前迈了一步双眼盯着桑尼沉声道：“他是谁？你知道他在哪？他见你是要干什么？”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灵魂三问直接让桑尼有些懵了。
面对气势逼人的老奶奶，桑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一旁的周扬见状，上前挡在老奶奶面前沉声道：“他还是个孩子。”
这话一出他和老奶奶都愣了一下，周扬意识到这话实在有些别扭，急忙补充道：“桑尼他现在不会说话，而且他只是个孩子，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慢慢问。”
说着周扬看向老奶奶手里的照片，紧接着他瞳孔猛缩起来。
那是一张非常模糊，像是监控或者偷拍的照片。
码率很低也没有照到里面那人的脸。
但那身的西服，手套，以及那顶紫色礼帽他不会忘记，准确的来说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不会忘记的。
周扬可以百分之一百确定，照片里的人就是那个把“被诅咒的笔记本”卖给自己的人。
老奶奶看着周扬，有些狐疑道：“怎么？你见过这个人？”
周扬皱起眉头片刻后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家伙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老奶奶把张片放到自己面前，看着它眼神很是复杂，接着像自言自语般说道：“或许是的，很多人叫他“贩卖愿望的使徒”，据说他会出现在绝望的人面前，用非常低廉的价格把愿望卖给他们。
只不过那些人之后都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周扬深深吸了口气，这一点他倒是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