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湖水深用钱可渡
刘英转头看向丰彪,道:“你跟他很熟?”
“我要是认识他,你老公我,高低也得自己开家车行来玩玩啊!”丰彪掏出烟,叼在嘴边。
“可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跟他很熟悉似的。”刘英一把夺过了那还没点燃的烟。
丰彪呵呵一笑:“就听过这么一名儿。”
“不过有人说啊,他是大院出来的,背景硬得很!”他继续说:“也有人说,他家老祖儿最少是个贝勒,家里的宝贝数都数不清。”
丰彪谈得眉飞色舞,好像真和这位金宝根有着不浅的交情。
“还有人说,他在海子里占人,有关系。”丰彪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脑儿地都讲了一遍,“进出都是车接车送,还给他敬礼呢!”
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刘英、萧美娥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萧美娥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却不知道金宝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丰彪朝陈诚使了个眼色,道:“大诚,你说呢?你肯定熟悉啊!”
三人一起望向陈诚,只见他还在剥花生米。
“你怎么越吹越玄乎?”陈诚也不太了解,但从今天的架势来看,这位金爷的确来头不小。
“嘿,这不是问你吗?”
陈诚回忆着,“我小时候,倒是听姥爷提过那么一嘴。”
“怎么说?”
“说金宝根的第一桶金,是从南下进货,北上转卖,然后就被判了投机倒把。”
陈诚顿了顿,“后面又借着这第一桶金,在八九十年代,开了十来家卡拉OK,录像厅、台球室什么的。”
“哟,这么说来,还是个传奇人物?”丰彪还是点上了烟。
陈诚点头,“对,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娱乐方式少,金宝根那几家店,生意火爆得很。他算是抓住了改革开放的第一波红利,迅速积累起了资本。”
“那后来呢?”萧美娥也忍不住问。
“后来,卡拉OK和录像厅逐渐没落,金宝根又转型做了其他生意。据说他眼光独到,做什么都能赚钱。慢慢地,他的产业越做越大,涉及房地产、餐饮、娱乐等多个领域。”陈诚解释道。
“这么说来,他真的很有本事啊!”丰彪啧啧称奇。
陈诚喝了一口酒,“你们还记得万宝堂堂上挂着的那副对联吗?”
“天地之大以梦为马,江湖水深用钱可渡。”萧美娥脱口而出。
陈诚笑着竖起大拇指,“娥儿姐的记性可真好!”
他又补充道:“这副对联,就是金宝根亲笔提的。”
“霸气外露!”
丰彪拍着大腿,很是钦佩,“这金爷可真是位角儿啊!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也只能仰望一下了。”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陈诚感叹道,“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努力生活,就足够了。”
萧美娥点着头,她举着酒瓶,“小诚说得对,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娥儿姐说得对!干!”刘英说。
饭后,四人一起收拾碗筷,打扫面馆。
陈诚和丰彪负责洗碗,而刘英和萧美娥则负责擦桌子和扫地。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气氛轻松而愉快。
当一切收拾妥当后,丰彪两口子也准备打车回家了。
“英子,这里还有点鸡脚。”萧美娥把打包好的鸡脚送给了刘英,“你拿回去吃。”
刘英没有拒绝,而是道:“谢谢娥儿姐!我们就等着你的餐馆开业了啊!”
“恩!常来玩!”
“我送送他们。”陈诚陪两人走到路边,丰彪醉醺醺地说:“大诚,咱就是说,娥儿姐,那叫一个美!”
刘英:“你又喝高了啊?”
“媳妇,你自己说,娥儿姐漂亮吗?”
“漂亮啊!”
“心美不?”
“美啊!”
丰彪挑着眉,“那你说,咱大诚和娥儿姐有戏不?”
刘英瞪了陈诚一眼,反问道:“你在车上说的'都是朋友',是什么意思?”
“嗨,我说你两口子,操这份心干嘛呢?”陈诚笑着说:“感情这回事,不得讲一个船到桥头,不得论一份水到渠成啊?”
刘英恨了陈诚一眼,“你就作吧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娥儿姐!”
“放心,怎么会呢!”陈诚拦下了出租车,“不送了啊!”
两人上了车,陈诚长舒一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着把桌子搬进店里的萧美娥,快步走了回去。
“我来,娥儿姐。”陈诚主动请缨。
萧美娥掩嘴轻笑,“你行不行啊?”
“这有难度吗?”陈诚轻松地搬起了收好的桌子,“今晚不去摆摊了?”
“今早没进货,就不摆了。”
话音刚落,陈诚手中的桌子应声落了地。
萧美娥听到“砰”的一声,回过头来,只见陈诚双手叉腰,一脸尴尬。
“你咋子了?”她扶住了陈诚的胳膊。
“嘿,你说这叫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还岔气了!”
“我就说你干不了啊!”萧美娥是又好气又心疼,她搀扶着陈诚,“快进去坐着。”
陈诚讪笑着:“可能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吧。”
“你也太脆皮了吧?”
“嘿我这暴脾气!”
最终,还是萧美娥把桌子收进了店内,拉下卷帘门后,茴香面馆,又变成两人的秘密空间了。
她看到陈诚倚在墙上,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便说:“要不给你上点红花油?揉一揉,就不痛了。”
“有吗?我自己来。”
“你这人就是化成灰,嘴壳子都还是硬的!”萧美娥把陈诚扶了起来,“走吧,上楼。”
到了阁楼,陈诚趴在了凉板上。
萧美娥取来了红花油,坐到一旁。
“衣服撩起来。”她说。
陈诚深吸一口气,“娥儿姐,真不用。我自己能行!”
“老子数到三!”
“撩了撩了。”
萧美娥看着那一片宽阔而结实的脊背,伸出手,按了按:“是这里吗?”
“嘶~”
看到陈诚的反应,她就知道找对了地方。
萧美娥小心翼翼地倒出些许红花油,在掌心搓热后,才缓缓按压在陈诚的伤处。
那三十六度五的掌心,落在陈诚的腰部,顿时让他感觉到一阵酥麻。
“疼吗?”萧美娥柔声问道。
“不疼。”陈诚说:“就是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