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炼妖，何为妖
长生界内，原本巴掌大小的集妖壶化作半人多高落在地面，其上一阵妖异光芒不停闪动。
严济州沉着脸，站在一旁看它作妖，心中嘀咕：
这都第十三次了，该成功了吧……
正郁闷着，壶身这时一阵颤动。
“滋”的一阵气鸣音里，一缕缕白烟从壶盖的缝隙里冒了出来。
等白烟散尽，集妖壶上的异象便完全消失，宣告着此次炼妖完成了。
历经十二次失败，严济州心里已然没了之前的迫不及待。
他从容走近集妖壶，拿起壶盖后探首一敲。
x尼玛，果然又是一滴精血！
严济州心里默默丢出一句前世故乡的三字经典国骂。
从怀里掏出一个暖玉瓶，将这滴泛着蓝光的灵鲤精血收入其中。
随即，他不死心地从又往集妖壶里投入了三条新的一阶灵鲤，炼妖再次开启……
“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给我炼出精血，回头就把你当废铜烂铁卖了！”
严济州盖上壶盖狠狠地骂完，知道炼妖需要一段时间，不想浪费生命空等，便朝不远处二阶灵鲤所在的鱼池走去。
算上这一次，集妖壶已经连续炼妖失败十三次。
虽然每次无一例外都未能令某只灵鲤的血脉得以进阶，但严济州也不是一无所获。
十三次里，炼出灵鱼精血的有十一次，另外两次则为妖文符箓。
说起妖文符箓，必须先说清凶兽、灵兽和妖族三者之间的关系。
其实古时人类并没有灵兽这一概念。
大家统一把还未完全开启灵智，却能吸纳灵气进行修炼的动物叫做凶兽。
后来有人研究出御兽之法，并且驯化了许多凶兽，才把那些被驯服的家养凶兽称为灵兽。
所以本质上，灵兽就是凶兽。
至于何为妖呢？
大部分灵兽达到三阶凝结出内丹之后，其实就已经开启小部分灵智，无需心灵沟通就能明白人类的一些简单指令。
少部分血脉天赋极高的灵兽，开启灵智的时间甚至更早。
从这个阶段开始，灵兽的寿元和实力将急速提升，与野兽群体有了本质的区别。
灵兽进入四阶之后变化就更大了，不仅实力不弱于同阶人类修士，连智商也已完全赶上了人类，开始为之后的渡劫化形做积蓄。
灵兽想要从四阶晋升至五阶，便需要渡过一次雷劫。成功则退去兽驱化为人形，失败则大概率身死道消。
所以，五阶又被称为化形期，化为人形之后，灵兽便自称为为妖族，与那些茹毛饮血的野兽完全区别开来。
在人类看来，妖其实就是更五阶及以上的灵兽。
但妖族完全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自己和灵兽完全就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族群。
就像人类不认为自己是猿猴一样。
无论是灵兽还是妖族，若掌握了某种法术，也会和人类一样在体内孕育出相应的法力符箓。
集妖壶炼出的妖文符箓，就是灵兽体内凝聚出的法力符箓。
若是将妖文符箓赋予其他灵兽，很可能会令其直接掌握一门术法。
所以这么一看，集妖壶哪怕炼妖失败，也将灵鲤的一身精华全都保留了下来。
严济州知道灵鲤精血若被灵鲤吸收，虽不能一蹴而就地使灵鲤的血脉直接进阶，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其血脉本质。
所以他一边走，一边就在思考究竟该把精血投喂给哪条灵鲤。
想了想便决定还是投喂给小金鲤。
毕竟当下严济州掌握的探灵眼对二阶灵鲤已经完全失效，他看不出池中这十二条灵鲤的潜力高低。
那就只能以颜值高低作为选择的标准了。
做出决定后，严济州便对小金鲤遥遥呼唤起来，“小金，过来！”
灵鲤们虽然不见得理解严济州的话，但它们都知道每次严济州一出现，便能吃到好吃的鱼食。
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条件反射。
随着严济州一招手，无论是小金鲤还是其他二阶灵鲤全都蜂拥游了过来。
等小锦鲤游近，严济州从暖玉瓶里倒出一滴精血，一指弹出便落在了小金鲤嘴边。
它二话不说，一个吞吐就将这滴蓝色精血吞了进去，而后在鱼池里欢腾地游弋起来。
严济州站在鱼池边观察了一会儿，见小金鲤除游了得更欢好像没什么不良反应，便又接着弹出了第二滴。
之后他不断重复着投喂加观察的动作，直到小金鲤连续吞下五滴精血之后，才忽然一个转身游开了。
严济州见状心中略微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投喂了太多。
好在小金鲤只是游到一个角落安静浮着，一副吃饱喝足后打盹犯困的样子，他才安心稍许。
忽然，集妖壶又“滋”的一声冒出缕缕白烟，严济州见状赶紧抛开思虑朝集妖壶走去。
“呀，这次竟然成功了！”
失败了那么多次后，严济州原本对炼妖成功已经不抱太多期待。
结果这次打开壶盖一看，壶内竟然静静躺着条黑白双色的大灵鲤。
严济州脑中对它还有些许印象，记得这条灵鲤的外貌和炼化之前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体型却直接暴涨了近一倍，或许是因为它随着血脉晋升，也直接进阶成二阶灵鲤的原因。
此时，这条黑白灵鲤的周身还泛着一丝猩红血芒，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很快便完全消失不见。
严济州兴致勃勃地研究了一会，但也实在看不出这条由集妖壶炼出的黑白灵鲤与自然形成的二阶灵鲤有什么不同。
心中微微叹息。
要是探灵眼能对二阶灵鲤起作用，或许我能发现更多的细节。
看来真的得赶紧修行一门更高级的灵目神通了。
心中生出这个想法后，他便想赶紧打开长生指南研究一番。
正准备将集妖壶内的黑白灵鲤丢回鱼池，返回现实。
忽然，严济州一拍脑袋想起急妖壶的正经用途是加快灵鲤的修行及启灵。
随即他从鱼池里捞出安静下来的小金鲤，将之和那头黑白灵鲤一同收入了集妖壶里饲养。
至此，严济州今日入界的所有心愿全部了结，心满意足地一招集妖壶，人便消失不见。
他没有注意的是，此刻收回体内的集妖壶身上已经多了一个灵动的七彩灵鲤刻纹。
下一刻，严济州回到房间便往床上一摊，拿起长生碑准备搜罗一门灵目神通。
忽然，他看着长生碑上的数字愣住了。
长生值的数目好像不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