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论功行赏
“念城防军黄千户心念朝廷，杀贼有功，赐荫锦衣卫百户一人，所统领队伍，军饷翻倍，其手下百户邱云，英勇无双，赐百金，长剑一柄。”
还站在血泊中的邱云愣了一下，邱云没想到除了黄武威之外，自己还有封赏，不说多少，有就是圣眷。
邱云还以为是方凡主动给自己请的功，心中对方凡的感激更进一分。
在一旁人群中藏着的方凡，心中开始暗骂女帝。
这个事非要在大庭广众下说，以后有点脑子的谁还敢给你这种人办事。
刚办完事，为了吸引别人，转手就给卖了。
不过方凡再怎么吐槽，也没办法改变现在这个情况了。
沐总管轻声跟黄武威耳语几句之后，黄武威就整理队伍准备带回了。
至于这午门之前的尸体和血泊，自有专业队伍出马打扫。
至于这个专业队伍，就是内务府这些苦逼的小太监。
女帝带着那些大臣们走了几步之后，就折返回来了，神态自若再次走过这片血池之后，返回了皇城之中。
女帝刚刚走进午门，就有一帮小太监从两侧的小门中小跑了出来。
为首的两个小太监走起来还比较悠闲，身后的那些小太监反倒是一副注意力集中的架势。
当为首的两个小太监开始给两个锦衣卫千户开始蹲下来收尸的时候。
二人身后的那些小太监瞬间散开，冲向刚刚自己选中的目标。
自己的目标被别人抢了，也只好叹一口气，再次选其他的目标。
方凡看了一会他们的收尸过程，也看出来其中的端倪。
这些小太监收尸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的，目的就是将死尸身上的衣兜啥的都摸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珠宝财物。
摸到了之后，就悄悄放进自己的口袋之中。
这个过程也不是无限时间的，当为首的二人摸完之后，心满意足站起身来，对着那些还在认真寻宝的小太监喊了一句。
“都快点。”
下面的那些小太监也不敢摸索了，赶紧整理好站起身，跟在二人身后将这些锦衣卫的尸体扛走了。
至于说直接扔到乱葬岗上，还是等家属出钱来赎，方凡就不太清楚了。
方凡看完这些的时候，整个午门周边看热闹的也没有几个了。
方凡小心翼翼的绕开午门外的这些血迹，向宫中走去。
在午门把守的这些侍卫，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现在还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方凡将自己进出宫用的腰牌在侍卫面前挥舞了几下之后，这侍卫才回过神来。
粗略的帮方凡验过腰牌之后，就放方凡进宫了。
方凡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刚一进门，就看到院子中放着一张矮方桌，王亦穆、孟婷婷还有秋菊夏荷几个人正围着这个方桌磕着瓜子。
当然，秋菊和夏荷还兼顾着帮王亦穆二人剥皮啥的业务。
方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仗，一时间有点呆住了。
王亦穆正好正对着门口坐着的，看到方凡回来之后，对着方凡招了招手。
“小凡子，过来一块啊。”
然后王亦穆招呼春兰从门房中再搬出一个椅子出来。
方凡从春兰手中接过椅子之后就找了一个桌角坐了下来。
方凡坐下来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懵懵的。
秋菊这时候跟方凡解释了一下。
“方总管，之前殿下经常和我们这么弄，大家一起聊聊天啥的。”
秋菊说完，王亦穆也露出了一副怀念的神态。
“是啊，当时虽然经常被外人欺负，但是大家还有空没事就聊聊天，这来了承乾宫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时间搞这个。”
说完，对方凡说。
“小凡子，母皇说我遇刺的惊慌也该养好了，让我从明天开始重新回到学堂上课去，以后上午你就和我一块去吧。”
方凡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王亦穆也开始闲聊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今天母皇在朝会上发的脾气啊，在后面躲着的我和妹妹两个人，光是听就吓得不行了。”
方凡光凭王亦穆这一句话，就已经将事情大体给分析出来了。
无非就是大臣以什么有伤天和之类的话，劝女帝少杀点人。
然后女帝震怒，直接让方凡把人全拉到午门前面来，就等着这些大臣退朝之后，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把这生米煮成熟饭。
顺便再吓一下这些文臣，正好试试他们的骨头到底硬不硬。
方凡这边思考的时候，王亦穆已经说完了，毕竟朝堂上的事情，王亦穆也不好说太多。
“小凡子，你刚刚回来，有没有看到午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人都是我带来杀的，我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方凡在心中默默吐槽的。
不过在表面上，方凡还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跟王亦穆说了一下是个什么情况。
“殿下，臣到午门的时候，整个午门前面的空地已经被围了起来，一群人被士兵按得跪在地上，陛下在城楼上说了几句之后，就直接全给斩了，斩完之后，还带着大臣走了过去，那一地全是血啊。”
“不愧是母皇。”
除了王亦穆露出了崇拜的星星眼之外，秋菊和夏荷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双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孟婷婷则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什么场面，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方凡想了想，才明白过来，王亦穆应该只是听过，并没有真的经历了之前宫中的那场大清洗。
而秋菊和夏荷二人则是亲历者，特别是自己的好姐妹冬梅也是死在了大清洗之中，方凡这么一说，直接唤醒了二人的恐惧的回忆。
方凡一看气氛不太对，也就拿出了几个自己前世听过的笑话，给几女讲了一下，才把这个气氛给缓和过来。
随后散场之后，方凡也去王亦穆的书房，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跟王亦穆说了一下。
其实就是方凡预测女帝接下来的一些反应，但是方凡也不敢直说，妄图揣测圣意也是一道红线。
将自己的猜测掺杂在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中给王亦穆说了一遍之后，方凡就赶紧趁着今天不忙，出宫跟冯毅几个人交代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