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淡定

不过方凡也没有在意王亦穆这一点的不同。

只是稍微好奇的扫了一眼王亦穆的脸，就恢复到了低头的状态。

“小凡子，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又是什么情况。”

“殿下，最近外面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城防军中也有一个百人队可以帮咱们干点脏活。”

“什么！”王亦穆知道方凡的胆子大，但是没有想到方凡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吓得王亦穆直接站了起来。

王亦穆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太过于剧烈，但是王亦穆还是没办法做到女帝之前交给他的喜怒不显。

特别是自己手下的太监总管外出交往的就是城防军中的人。

王亦穆怎么能够淡定下来。

方凡内心此时在默默吐槽：一个百户就这么让你吃惊，要是你知道一个千户跟我干，你得是个什么反应。

“这个事有多少人知道？”王亦穆还心存一丝希望，要是方凡只是和那个百户秘密交往了一段时间，那么直接让方凡跟他断了联系就行了。

“殿下，军营中不少人看到了我们一起聊天。”

方凡也就是趁着王亦穆吃惊的时候，将这个事情给抹过去。

不然等到王亦穆冷静下来，就发现这个事情的不对劲了，所有城防军都是以千户为单位扎营的，哪里有百户自己一块地盘的。

王亦穆这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个细节，此时在王亦穆心中，已经预想到自己被母皇猜疑谋反，然后被赐毒酒的场面了。

“殿下，殿下。”方凡连续喊了两声，王亦穆才回过神来。

“小凡子，你知道你的身份结交军方，特别是城防军这种军队，会让很多人有很多的想法吗？”

“殿下，我知道，但是陛下那个任务，殿下不会以为就靠几个地痞，就能搞死锦衣卫吧。”

本来低着头的方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王亦穆的双眼。

王亦穆被方凡这么一盯，虽然说之前有文臣也培养过王亦穆和人对视的能力。

但是王亦穆感觉方凡看向自己的双眼中，就好似带着一片血湖，不断的冒着血腥气。

王亦穆也是之前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当时女帝清理皇宫的时候，也都是拉出去到乱葬岗上处决的。

再加上方凡手上的这几条人命，都是最近几周的事情，方凡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有完全的褪去，一来二去，才得以镇住王亦穆。

王亦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只好忽略过去这个话题。

“他们忠心吗？”

“不用忠心，好用就行。”方凡发现王亦穆还是处于一种忠臣、铮臣就是好人，就是自己人的思维怪圈里。

不过方凡也不想给王亦穆把这个观点完全纠正过来，不然方凡的忠臣人设可就立不住了。

“小凡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方凡这也知道，王亦穆算是默认这个城防军百户的存在了，不过王亦穆嘴中肯定不会承认这个事情，以后东窗事发了，也只是方凡暗中勾结的，和王亦穆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方凡也感觉轻松了不少，接下来的才是正事了。

“殿下，小人最近已经到了锻体期了，想求几味药锻体。”

王亦穆能够想到方凡会因为阴玉而修为大涨，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增长的这么快。

几天不见，就到了锻体期。

王亦穆对待手下也比较大方，就这么几个手下了，再不大方一点，自己手底下可就真没人了。

“行，我库里有些药草，你去看看，拿几味用的上的。”

王亦穆也隐晦的告诉方凡了，拿几味“用得上”的，别进去之后就死命往外拿。

方凡也知道王亦穆的意思，更何况方凡虽然有薅羊毛的想法，但是可不敢照着一个地方死薅。

后续王亦穆见方凡也没有别的事情了，就将夏荷喊进来，带着方凡去库里挑东西去了。

方凡早就被秋菊叮嘱好拿哪些东西了，为了防止方凡不认识，秋菊还将那几位药物的大体长相画成图，让方凡看了一遍再来的。

方凡进了库房之后，才知道，秋菊口中的不多可能是针对女帝或者别的之前强势的皇子做对比说的。

方凡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件有些动心的东西了，最后方凡都不敢抬头了，低着头跟着夏荷向着摆放药材的区域走去。

到了放置药材的区域之后，方凡才敢抬起头来。

方凡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副完整的老虎骨架。

夏荷看到方凡正看着这个摆放在最前面的老虎骨架，笑着跟方凡讲解到。

“方总管，这些药材之中，就属这幅完整的虎骨最为珍贵，虽然说经过干制之后，不如新鲜虎骨的功效，但是其实相差也并没有多少。不过只有虎骨的话，只是对骨骼的重塑作用比较好，若是再有其他像筋、血、肉等物，那么功效会更好。”

方凡点了点头，之前秋菊没有跟自己提这虎骨的事情，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功劳还不够换出这幅虎骨。

“不过，方总管，这幅虎骨固然珍贵，殿下临走前也嘱咐过我，若是你看上了这虎骨，直接拿去便可，不过其他的东西就不能再拿了。”

方凡和秋菊都没有想到，方凡在王亦穆心中的地位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方凡也没有想要这个虎骨的想法，还是按照之前秋菊交代的，拿了几味辅药。

夏荷见方凡只是拿了几味虽然平时市面上不太好找，但是价值只能说小贵的药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记录了下来，方便后续跟王亦穆报告。

方凡拿到药物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跟夏荷说了一声之后，就带着这些药材向东厢房走去。

方凡刚刚走到自己房间边上，就闻到了好大的一股酒味。

方凡走进去之后，就看着秋菊直接把自己放虎骨的那个容器当成了锅，正在熬煮那虎骨和虎筋。

而那股酒味，就是从锅里冒出来的。

方凡进来的时候，因为走路的声音不是太大，加上秋菊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锅中的筋骨的状态，并没有发现方凡的到来。

秋菊见液面下降了一部分之后，又加了一坛酒水进去。

加完那些酒水之后，秋菊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这时候，秋菊才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了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