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步行
方凡看着太子也不再坐滑竿，而是改为步行，也就能够猜到王亦穆到底跟太子说了一些什么了。
不过方凡不知道的是，因为王亦穆跟太子说不要坐滑竿。
体质本来就较弱一点的太子回到自己的太子宫中，差点累了个半死。
方凡跟着王亦穆回到承乾宫之后，方凡也是出了一点汗。
方凡本来想着这个事情也算是已经结束了，自己正好回东厢房的自己的房间之中休息一下。
不过等到了承乾宫的门口的时候，王亦穆就直接跟方凡说，让方凡跟着自己一起回自己的书房之中。
方凡虽然说是一头雾水，但是方凡现在也没办法拒绝，只好跟着王亦穆一起去了书房之中。
而此时在坤宁宫之中，女帝身后的阴影之处，则浮现出了一个黑影。
“小沐，你查清楚那个方凡了吗？”
“陛下，将与他相关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除了他之前杀死了魏公公之外，就只有他那好似未卜先知的本事有点奇怪了。”
“这些你上次都已经说过了，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
女帝听到这里，手指开始不自觉的敲击起了桌面。
此时那个被女帝称之为小沐的人，见女帝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也不敢发出声音，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站着，等着女帝下最后的决定。
女帝过了好一阵才停止了敲击桌面。
“小沐，就先这样吧，还是要继续观察他。”
“是，陛下，还有一个事情，大公主和二公子都不再乘坐滑竿了，改为步行了。”
“哦，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女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本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其实这个滑竿就是女帝给自己的两个女儿挖的坑，女帝就是想看一看，自己的两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细节。
“不过，据下面的人汇报，这个不坐滑竿的事情，是方凡给大公主提出来的。”
听到这里本来还开心的女帝又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只得叹息一声。
“就这样吧，随他去吧，我看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得到这个答复之后，“小沐”也就悄悄的再退回到阴影之中，没一会，整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女帝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方凡这边还在书房中和王亦穆开始解释接下来的发展计划。
“什么，你想搞私刑？”王亦穆听完方凡对于地下室的使用之后，忍不住惊声说道。
王亦穆本来以为方凡再大胆也就搞个情报窃取啥的，没有想到方凡这里想自己把整个链条都给做了，一点剩汤都没给刑部啥的留下。
“殿下，这个事情都是拿不上台面的事情，咱们不这么搞的话，万一咱们移交上去之后，被对方的人给保下来怎么办。”
王亦穆沉吟了一下，也知道方凡说的有些道理。
但是王亦穆也不是被方凡忽悠一下就信的傻子。
王亦穆当然知道方凡想要干什么。
如果按照方凡的构想来搞这个事情。
王亦穆已经可以预想到最后会发生什么了。
之前的锦衣卫的终极目标不就是这个。
王亦穆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也不太敢直接放权给方凡，让方凡这么搞事情了。
这时候，王亦穆也明白了过来，之前的先皇们，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用锦衣卫的爵位来封赏功臣会有什么后果。
甚至有可能，那些先皇都是为了这个结果，才不断的封赏勋贵子弟，来给锦衣卫中掺沙子。
但是现在的问题却是自己的母皇得国不正，现在无论是武勋还是文臣，虽然说都有铁杆，但是大多数还都是骑墙派，不值得信任。
这个在之前皇帝那里受到重用的锦衣卫中体现的格外明显。
而且在锦衣卫心中，女帝的窃国行为，就像是重重的给了锦衣卫一个大比兜，锦衣卫这里啥都不知道呢，女帝就直接篡位了。
锦衣卫内心本就对女帝有一点天生的抵触。
所以锦衣卫现在也就加入了骑墙派，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这样也使得女帝的情报工作做的一直不太顺利。
这也就是这个机构成立的导火索。
没有张屠户，还必须要吃带毛猪了？
女帝可不惯着这些锦衣卫，所以就直接成立了方凡提议的特务机构。
至于尺度，女帝也默许的比较大。
女帝让方凡给他干活，肯定要在前面吊一根胡萝卜，而且这个胡萝卜也是一个把柄。
那就是允许方凡设私刑。
这样的话，方凡不但行事方便快捷，而且比起直接升他的官，这样的行为其实更好控制方凡。
之前因为念旧的事情，看在魏公公的面子上，直接将方凡提到了一个略微高一些的起点上，若是继续给方凡升官的话，前期太快，后期不好动的情况下，难免方凡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反倒是给方凡这么一个权利，方凡也高兴，后续万一锦衣卫重新效忠，方凡用的不如锦衣卫趁手，或者说方凡尾大不掉的情况下，方凡这个私刑的权利就是一道催命符，而且没有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帮助方凡，而是都恨不得方凡去死。
不过王亦穆确实没有女帝想的这么深，所以还在沉吟。
方凡也没有心急的来催王亦穆。
方凡也知道，这个私刑的权利意味着什么。
方凡这时候也不敢催促王亦穆。
现在方凡也知道，这个事虽说是女帝默许的，但是当面问女帝，女帝百分之一万不会承认让方凡设私刑的。
但是方凡也不可能说，我就不用设私刑，我就是收集一些小道消息，然后再将这些证据啥的交给六扇门、刑部、大理寺啥的地方来处理。
那么方凡这个机构就没有成立的必要了，纯纯可以放弃了。
所以方凡也只好站在一边等着王亦穆来做这个觉得。
王亦穆也知道女帝不可能将这个事公开承认。
这么一来，王亦穆反倒是坐蜡了，如果最后方凡设私刑这个事，被文臣那边捅出来了，自己这边肯定不好过。
王亦穆思考了一下，才对方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