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麻衣老者
皇室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毕竟乾元帝国能屹立在这片大陆上,很大的原因便是神风学院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想要一个人彻底消失,会有很多种方法。”
余玉书轻轻一笑,对于妹妹的担忧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倒是想看看,一个从边境来的土包子,究竟能翻出什么的水花。
在神风学院内的一座山峰上,李天纵望着手中的一张薄纸上有关天火玄域石碑上的消息,双目也是微微虚眯,旋即洒然一笑。
他倒也是很感兴趣,那个被陈长生极为推崇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这个机会很快就要到来了,说不定下个月的圣池争夺战,也许他们能对上。
然而,还没等所有人心情平静下来,天火玄域入口的石碑处,再次发生了一阵耀眼的闪烁,那璀璨的光芒,几乎将那片区域都照耀得通明。
然而,石碑的排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所有人看到那石碑上的信息时,一个个都呆滞了,直接僵化在了原地。
第一:许尘,第九层。
仅仅只是清晰的六个大字,却如雷击一般,精准地冲击在每一个人心里。
诡异的是,这短暂的瞬间,现场并没有如潮水般的议论声,反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听到心脏怦怦的跳动声,那急促而短的呼吸声,这一刻,时间和空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陷入了一个虚无状态。
短暂地沉寂过来,迎来的是更为猛烈的惊叹和喧闹声,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着,那激动程度,就像自己闯入了第九层一般。
天火玄域第九层,对学员们来说是一个神秘而无法触及的存在,几百年来,学院无一人能闯入那神秘地带。
传闻,在天火玄域最深处,镇压着一尊极为恐怖的存在,而天火玄域那无处不在的火焰气息,就是由那大恐怖释放而出。
不过关于第九层的传闻实在太多,各种版本都有,除了学院的最高层,没人知道其中的真假。
而此刻,众人对许尘进入第八层时候的质疑声,也悄无声息的消散了许多。
如果进入第八层是用了什么手段,或者是凭借运气好,那第九层却是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事实。
若是能通过其他手段进入第九层,那也不会几百年来无一人穿入其中。
就在学员们激动和震惊之际,一些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掠来,落在了天火玄域入口的石台上。
这些人中,有着各大长老,甚至连平日里很难见到的护法长老都出现了几名,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三名陌生的老者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中站在最中央的老者,始终是一副睡不醒的姿态,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胖一瘦两人,他们的气息都非常地收敛,其貌不扬,可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却非常人能比。
大家都对这三名老者非常陌生,可当他们看到连修远对其恭敬的样子,都是心里一紧,不用说也知道,那三人的来历绝对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公陈那双如绿豆般的双眼,看着石碑上的名字,也是露出一丝错愕之色。
想要闯入最后一层,可没那么容易,对实力有着很大的要求,没达到真魂二重,几乎不可能达到那里。
而且,更苛刻的是,想要闯入最后一重,对肉身还有极为苛刻的要求,不然根本无法通过第八层那恶劣的环境。
“此子近妖啊。”
孔莫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就连他也想不到,许尘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老院长曾说过,一旦有学员闯入第九层,登上这石碑,学院必定有大变故发生,需做好防范才是。”
焦丰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现在看来,那变故定和那小子有关,以我之见,不如直接将那小子抓出来,直接逐出神风学院,以绝后患。”
听到焦丰的话,那公陈顿时脸一黑,冷声喝道:“你个老不死的,一个学员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我看你就是心胸狭隘,公报私仇。”
“老夫一心为学院着想,何来私心一说,你敢保证,那小子不会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
一旁的连修远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让长老们第一时间将学员们驱散。
若是让学员们知晓这是学院的左右元老,还是这副咬架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公陈,你进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孔莫喝止了两人的争论,对着一旁的公陈说道。
“是,院长。”
公陈朝着焦丰得意一笑,随后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在了那虚空扭曲处。
天火玄域,第九层。
许尘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犯难,那撼天炎牛似乎被镇压在此地,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实力肯定是十分恐怖。
那他该如何搞清楚撼天炎牛和那伏炎之间的关系,总不能直接上去问吧。
沉思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决定打道回府,比起那强烈的好奇心,自己的小命显然更为重要。
如今他已经借助天火玄域的气息突破到了相海三重,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耗下去,若是那大家伙醒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许尘起身时,忽然有些骇然的看向一处,只见离他不远的地方,在那岩石上,着躺着一名身着破烂衣裳的秃头老人麻衣老者。
他看上去骨瘦如柴,浑浊的眼睛昏昏沉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看上去犹如要躺进棺材一般,而此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许尘的目光,头微微一转,也是愣愣的盯着许尘,嘴角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
顿时间,许尘被眼前这诡异一幕搞得有点头皮发麻,这老人似乎躺在那里很久了,而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