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市
不同于犯罪电影中的描述，马德里本地的黑市，并非都设立在阴暗深邃的地下室或者幽僻的巷子内。
肮脏阴暗的贫民窟、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都是滋生的罪恶与黑暗的温床。
比安卡与亨特脸上掩映着精致的面具，站在一栋雅致而又气势磅礴的豪宅门前。
巍峨的大门上镶嵌着雕花的铜边，显得历久弥新。这里的装修仿佛讲述着古老贵族的传奇，每一块石砖、每一幅壁画都透着一股不俗的奢靡。过于奢华的装修风格，让亨特有些不敢入内。
“幽兰黛尔小姐，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除了这里，你觉得还有哪能让我们接触到朝廷高官？”
比安卡把玩手中制作精美的邀请函，语气平淡。
“可是我们不已经拿到一笔康国府大订单了吗？”
“康国府那伙人你也知道，大部分都是工人、小知识分子，他们购买力终究有限。要说哪方钱最多——那无疑是掌握了全卡斯蒂利亚税收的朝廷。”
根据情报，这处所谓的黑市，位于一位富商的私人官邸中，富商长期居住摩洛哥，做着地中海两岸的物资交易。马德里各界有权有钱有资本的人物，全汇集在灯火通明的豪宅内，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力，飞禽走兽、文物古玩、少男少女……
参加宴会的宾客身份各有不同，但站在这里的都是权贵，人中龙凤。
为了避免来宾们身份暴露，引起舆论的丑闻，大家都选择了佩戴面具，男女都如此。
“尊敬的客人，我叫贡德拉，欢迎来到Subasta de Yves Saint Laurent，进门后将由我带领你们到达会场，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随着向导贡德拉到了目的地，他们被神秘人蒙住了眼，在一片轻柔的音乐夹杂低沉的交谈声的氛围中，阿尔贝托将比安卡一行带到了一座装修精美的房间。
“亨特，你紧张啥，放松点。”
“我们真要在这种地方会见卡斯蒂利亚的高官吗，我等下会不会出丑丢了咱们厂的脸？”
“怕啥，马上要爆发内战的是他们，枪在我们手上，主导权就是我们的。”
比安卡底气十足，好奇地打量房间。
房间很大，两排丰沛的刺绣花窗帘，墙上挂着富有年代感的西式油画。两人面前是一张镶嵌黄金的会客桌，事实上一切物品都围绕着那张桌子放置。
比安卡做到桌边，随手从桌上的玉瓷花瓶里抽出一朵薰衣草，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亨特，你会德语吧？”
“我会，小姐，但不太标准。”
“我之前让人放出消息，马德里来了一方神秘势力，想要脱手一批足够武装几千人的军火。然后就收到了一封神秘的邀请函，想必有人对我们手里的货很有兴趣。”
自从通过系统掌握了西班牙语，阿尔贝托就被她派去马德里的地下世界，在零零碎碎卖出少量司登后，一个神秘的卖家留下了一封邀请函。
“什么？这份邀请函不是小姐买来的吗？”
“谁花这钱啊？朝廷要是瞧不上咱们的货，咱们就找长枪会或者天地会。记住，现在我们交流用德语，让对方误判我们的国籍。”
此时，房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比安卡最后叮嘱一句：“记住，说德语。”
门外的敲门声瞬间提高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比安卡轻轻放下手中的薰衣草，示意亨特保持镇定。她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双眼却警惕地盯着门口。
“滴，支线任务发布，躲过军方反对派组织的刺杀，同时保全沉默的实干家——弗朗西斯科·拉格·卡巴雷罗。您已获得基础陆战训练值加成，任务奖励：陆战经验3（训练有素）。”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华贵服装的男子步入，他的面具覆盖着半张脸，只露出锐利的眼神和挂着微笑的唇角。
于此同时，系统突然发布了新的任务。
他优雅地鞠了一躬，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欢迎，我叫卡巴雷罗，很荣幸见到您，尊贵的小姐。”
“先生，你是怎么确定，今天的主角是我，而不是我身边这位男士？”
比安卡神情严肃，浑身仿佛绷紧的弹簧，就差直接把包里的司登拿出来握在手里。
“放轻松，美丽的小姐。从你们的微表情看，他非常注意你的动作和态度，显然处于下位者地位。”
比安卡站起身，礼貌地回了一礼，同时开始打量房间，思考刺客可能出现的地方：“卡巴雷罗先生，荣幸之至。我叫幽兰黛尔·阿波卡利斯，这位是我的下属亨特。”
“？”亨特诧异的看了一眼比安卡，对她突然的紧张表现疑惑。
卡巴雷罗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幽兰黛尔小姐，亨特先生，我对你们早有耳闻，亚历杭德罗和他的同伴们对你们那里提供的小玩意儿爱不释手。相信今晚也有不少人对你们的货物感兴趣。”
“哈哈哈，先生谬赞。我们只不过一群粗鄙的商人，如果不是您的邀请，岂敢擅自上门，怕是冲突了这里的贵客们。”
比安卡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被对方透露的消息所震惊。康国府里有朝廷安插的眼线？连自己与对方的交易都扒的一清二楚。
“可是你们的商品，可以决定高官权贵，未来还能不能继续出现在这里。”
比安卡微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悄悄挤了挤亨特的手臂，提醒他保持警觉。亨特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忐忑，但试图表现得自然。
“你要这么说的话，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确如此。”比安卡平静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挑衅，“这里的宾客身份是什么，对我们不重要；卡斯蒂利亚未来走向是什么，也不重要；谁能给我们最多的订单，才是我们关心的。”
卡巴雷罗眉头微挑，显然对比安卡的话颇感兴趣。他指了指身后的宽敞房间，“枪杆子里出政权？有趣的观点。两位头一次来这里，不如由我带着两位，先领会晚宴的美妙，再商谈订单？”
“可是……”眼看订单里自己越来越远，亨特有些着急。
“Achtung，Hetzer！Es gibt Attentäter，bereiten Sie sich auf den Kampf vor！（注意，亨特，有刺客，准备战斗！）”
比安卡压低声音，用德语向亨特命令道。
比安卡偷偷看向卡巴雷罗，她希望自己的声音能提醒到对方警觉，可是卡巴雷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是不会德语。
两人随卡巴雷罗穿过装饰华丽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更为隐秘的小厅，一阵低沉的小提琴声在耳边缭绕，氛围神秘而诱人。
比安卡将手放在包中，握住扳机，随时准备第一时间开火。
“滴，任务正式开始，倒计时600秒，剩余刺客：23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