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比安卡，明天你就要搬走了吗？”特蕾西亚的声音在比安卡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孙茹和丽塔回来了，我也得搬回自己房间。”比安卡放下手中的铅笔，轻轻回应道。
特蕾西亚的手轻轻搭上比安卡的肩膀，温柔地为她揉捏着。
“你从西班牙带来的人已经安置好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几天我参考图书馆的德语课本，编写适合他们的学习课本，等他们掌握基础德语后就可以上手组装车间的工作了。”
“嗯，辛苦了。”比安卡微微向后靠了靠，闭上双眼，静静享受着特蕾西亚的按摩。
“这几天我比较忙，”比安卡睁开眼，转头看向特蕾西亚，“那些西班牙带回来的人就辛苦你多多照顾。”
“那些中国工人，我不懂中文，和他们交流不方便，”特蕾西亚面露难色，“现在孙茹小姐回来了，可以把他们交给孙小姐吗？”
“再等等，”比安卡轻轻拍了拍特蕾西亚的手背，“孙茹要陪同华国奥运代表团去柏林，华国市场将会是沃尔夫冈下一个关键增长点。”
比安卡知道西班牙还有不少黄金可以爆，但是没有淦鬼子情节的穿越生涯是不完整的，更何况前世国仇、今世家恨都与鬼子碰上了，孝顺的比安卡自然要为老爹出气。
……
从布拉格到柏林的列车平稳地行驶在铁轨上，比安卡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心中却在盘算着此行的计划。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从上车到现在您一句话都没说。“
坐在对面的丽塔关切地问道，同时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我在想，那些德国的军火企业会不会对我的破甲弹感兴趣。你也知道，虽然我们沃尔夫冈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名气仅限于国内，在德国估计没有人会听说过我们。”
在德国寻找合作伙伴，共通研发破甲弹是比安卡访华前最后一件重要的事。一来算向德国抛出橄榄枝，等德国吞并捷克时，沃尔夫冈算自己人而不是战利品而；二来有了破甲弹技术，在不久后的收购中也多了一张和斯柯达谈判的牌。
“小姐研发的东西一定是最棒的！像之前的冲锋枪、大炮都很成功。”
比安卡笑了笑，没再说话。她心里担忧，德国的军工巨头骄傲自大，自己一无大厂背景、二无名校学历，想要得到他们认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抵达柏林后，比安卡和丽塔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们的拜访之旅。
她们的第一站是莱茵金属公司驻柏林的办事处。这是一栋庄严的建筑，灰色的花岗岩外墙，高耸的罗马柱，无不彰显着这家百年企业的实力和底蕴。比安卡和丽塔在前台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是一个中年男性，比安卡向对方说明了来意，结果对方连她递来的资料都没有翻看，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冯·沃尔夫冈小姐，感谢您的来访。鄙人会将您的资料提交给技术部门，但坦白说，我对它并不看好。”
莱茵金属的代表语气傲慢，仿佛在施舍一般。
“小姐，我们回去等消息吧？”
“丽塔，你没听出来吗？他只是委婉地叫我们滚蛋罢了，不然至少会让我们留个联系地址。”
离开莱茵金属在柏林的办事处，比安卡回头盯着这座精致的小楼，长吐一口气。
“再试一试，我就不信整个柏林没有一家识货的。”
……
克虏伯的代表则更加直接：“很抱歉，冯·沃尔夫冈小姐，对你提到的新炮弹和技术，我们目前没有采购的需求。”
看在沃尔夫冈有毛瑟步枪生产许可的份上，毛瑟的代表态度最为客气，还给比安卡和丽塔泡了咖啡，但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我们会认真研究您的资料，如果有消息，我们会尽快通知您。”
面对接连吃闭门羹，丽塔又气又急：“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好啦，放宽心丽塔。新技术的发展本就不是一帆风顺的。还有哪些军火企业？”
丽塔拿起名单，剩下的公司相对之前三家规模和名气要小上许多。
“鲁格、DWM、阿道夫·库赫勒、阿尔特马克……除了鲁格，好像都没听过呢。”
……
阿尔特纳武器制造公司
面对眼前的大型办公楼，比安卡有些惊讶，“这家公司什么来头，办事处居然那么豪华。”
“小姐，阿尔特纳武器制造公司本身就位于柏林，所以这里是他们的总部。”丽塔解释道。
前台小姐正在打电话，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语气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全然没有注意到比安卡和丽塔的到来。
“见鬼！采购部那群蠢货，他们脑子里被黑啤泡坏了吗！现在好了，仓库里堆满了没用的垃圾……”
比安卡走上前，“你好，请问……”
前台小姐放下电话，“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一些紧急情况要处理……”
“没事，你给我指个路就行。”
“从电梯上5楼，左拐后直走，最大的那个会议室。”
看到铁笼一般的老式电梯，比安卡感到一阵恍惚，有种进入老电影的感觉。
电梯是老式的铁笼样式，随着缓慢的上升，还能听到齿轮摩擦的“吱嘎”声，仿佛随时会散架一般。电梯内部的木板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光滑，上面布满了各种口号和涂鸦，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用鲜红的油漆写下的“打倒犹*猪”的字样。
（二战前后的老式电梯）
“这家公司……”
丽塔不安地抓紧了比安卡的胳膊。
“不用怕，丽塔。德国人是这样的。”
感受到阿尔特纳公司浓重的反油氛围，比安卡开始思考如何利用它。
随着指示楼层的转针指向数字五，电梯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停下。比安卡和丽塔走出电梯，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红木大门出现在眼前，上面挂着黄铜铭牌，刻着“会议室”字样。比安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余个男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图纸。比安卡的突然出现，让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