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子:致90后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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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送行.回想.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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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俊回青海这事,不是他自愿的。他给我讲过这次过年最好是在本地和他女友一起过。

两人在外租一间房同居,然后在本地找份工作先干着,挣钱养活自己。

“我们要学会独立,长这么大了连个正经饭都不会做,太落伍了!”高俊说。

翔子惊道:“未婚同居?这么好的事!”

高俊说:“那叫试婚,这都不懂!”

送行那天,高俊的女友袁雪也去了。头一次见袁雪,翔子眼都瞪直了,是的,袁雪是一位艺术细胞极多的女孩儿,她的眼光中充满了重复变换的色彩,她站在高俊身旁默不作声。

去青海要坐绿皮车,需要一天两夜才能到一个柳园镇的地方,然后再转乘汽车到达目的地QH省海西州。

我背着高俊的画板,把他送到车厢里才完事。袁雪却孤单的站在站台上看着车厢里的高俊一个人忙碌着。

高俊是一个人走的,过完这个寒假就回来,我们等待着。

绿皮车停靠的时间长,启动的也慢,我们走出车厢,嘴里的哈气格外明显,目送列车缓缓前进。

袁雪站在那儿发呆,直到车站值班员催促的声音响起,她才一个人走出了出站口。

翔子执意要我们去送送她,我说没必要了。

11

我和翔子步行回的家,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小吃街有卖棉花糖,那光秃秃的玉米棒缠绕着一丝一缕的回忆,那甜甜的时光,是我们童年时最好的财富。

“要一个不?”翔子问。

我说:“要什么一个呀,怎么得要两个!”

我边掏出钱包边问师傅多少钱。

“两串,3块!”

“涨了,记得我们小时候基本上是5毛一串的。”翔子说。

“现在什么不涨?白糖要涨,物价要涨……”任棉花糖师傅发着牢骚,我们早已走远。看着这捧白花花的“棉花”却忘记如何下口,那甜甜的香缠绕在唇齿之间,我怀念我的小时候,小艾小时候特喜欢吃这东西,我忘了给她捎一串回去。

“得了吧,捎回去?恐怕也就化掉了!”翔子说。

我不知道我们当时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念的食物。

棉花糖下了肚,品到了是依旧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