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摊上大事儿了!
在听到村民们交谈的内容之后,
一只长得十分鲜嫩肥美的大鼹鼠扇了扇它的小耳朵,
接着,它那颗从地里探出来窥视的小脑袋,
便猛地“嗖”的一下就缩回了土里。
林霄此时正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压根就不是村民们想象中的那个唯我独尊、一怒开山的牛逼模样。
在确认这一连串的坍塌已经彻底停止,
不会再有任何余波之后,
林霄小心翼翼地飞过去,查看这个他居住了多时的山洞。
然而遗憾的是,眼前的小山洞已经被砂石彻底掩埋,
变成了一堆废墟,原本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
“造孽呀,这么好的一个风水宝地,就这样没了!”
林霄遗憾地啧啧叹息。
好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在这里发生了这么多故事,
林霄对这个小山洞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不过幸好的是,现在的林霄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脆弱,
也不需要再时时刻刻都躲在这个山洞之中了。
于是,林霄决定不再无谓地留恋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小山洞,
转身朝‘一劫境’怨灵和甄剑他干爷之前战斗的地方飞去。
因为林霄清楚地看到,
还有两枚‘残旧的雷淬古帝钱’掉落在那里。
……
安和坊,土地庙。
这座土地庙坐落于安和坊坊市与乡郊的交界处,
对于安和坊的整体规划来说,这个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
但土地爷作为安和坊内受朝廷册封的两尊神灵之一,
这座土地庙虽然规模不大、位置也偏僻,
但每日前来祈福求安的居民却是络绎不绝。
毕竟安和坊内居民多以务农为生,
他们为了祈求农事顺遂、庄稼丰收,
尤其是每逢播种和收割的季节,
居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来到土地庙进行祭祀和祷告,
纷至沓来的信徒们几乎要将土地庙的门槛都给踏破。
因此,安和坊的这座土地庙香火十分鼎盛,终日烟熏火燎的。
每一个前来祭拜的信徒,
没有一个不是流着眼泪从这座土地庙里走出来的,
原因无他,纯纯就是被烟火给熏的。
然而,与热闹喧嚣的土地庙主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土地庙后室的内殿却显得宁静祥和,只有淡淡的檀香气味在空气中飘荡萦绕。
只不过,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这份宁静与祥和便不复存在了。
“啪嗒。”
随着砖块被推倒的声音响起,
一只看起来非常鲜嫩肥美的大鼹鼠试图从砖缝中费力地挤进来。
但奈何它实在是太过于膘肥体壮,
导致它才刚刚挤到一半就被砖缝给卡住了。
“哎呦呦…哎哟哟…”
这只鲜嫩肥美的大鼹鼠一边哎哟哎哟直叫唤,
同时卡在砖缝外面的小脚费劲巴拉地直扑腾,
随后像是酒瓶开塞一般的“啵”的一声响起,
这只鲜嫩肥美的大鼹鼠终于是钻了进来。
“哎呦呦…造孽呀!”
这只鲜嫩肥美的大鼹鼠十分人性化地叉着腰,
在原地粗喘了几口气之后,
它便手脚并用地努力向着供桌上放置的一座泥塑神像爬去。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
这只鲜嫩肥美的大鼹鼠便彻底没入泥塑神像里面消失不见,
随后这座泥塑神像便幻化成了一个憨态可掬、发须皆白、鼻头红红的慈祥小老头儿。
慈祥小老头儿在供桌上站起来,前后晃动双臂,
摆出了一个准备要立定跳远的姿势。
随后,它“嘿呦”一声从供桌上跳向地面,
却没料到一个站不稳,直接踉跄地跌坐在地,
屁股墩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一下摔得可是十分瓷实,
就连慈祥小老头儿那胖嘟嘟的脸蛋儿,都像是泛起了涟漪般荡漾了几下,
显得十分憨态可掬。
“哎哟哟…我的尾椎骨,我的尾椎骨…”
慈祥小老头儿站起来生气地跺了跺脚,
回身取下供桌上摆放着的一根黄土拐杖,
然后嘀嘀咕咕地往外面走去:
“想不到那处荒山上居然来了一个能够引动天雷的同道。”
“看来小老儿得亲自走一趟,前去拜访。”
“如果能够得到那位同道相助,”
“或许安和坊的燃眉之急就能迎刃而解。”
这般想着,这个慈祥小老头儿的动作立即变得急切起来,
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也难怪这位安和坊的土地爷如此火急火燎,
实在是因为安和坊现在摊上大事儿了!
安和坊内受朝廷敕封的神灵总共也才只有两尊,
一个是它,另一个就是安和坊的水神。
可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和坊水神居然心魔缠身,
更是在隐隐之中似乎有堕落为邪祟的趋势!
一想到这个,这位慈祥的小老头儿,
也就是安和坊的土地爷,就焦虑、焦急得嘴角直冒泡。
安和坊地方小,
香火神道中的神灵之间一直以来也都是相安无事。
它跟安和坊水神一个负责庇护农事顺遂,
一个负责保佑风调雨顺,职责分工明确,
各自负责揽收职权范围内的香火,多了的也负责不过来。
各自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即使业务之间偶尔有交集,
大家也能和和气气、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商议,
只当做是为安和坊的和平与安定尽自己的一份力。
但是这种微妙的平衡,
却因为安和坊水神自身的状态出了岔子而被打破了。
不知从何时起,安和坊的水神便被心魔缠身,
由于安和坊水神忙于与心魔斗争,自顾不暇,
以至于连神权范围内的事务都暂时撇下了。
安和坊土地爷本来也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直到有大量的信众开始在它的土地庙前哭诉,
说是有河流冲上了河岸,淹没了庄稼,
亦或是因为淤泥堵塞了河道,以至于河流改道,
这给农事生产造成了很大的不利影响等等。
诸如此类因为河流水利、降雨而影响农事的事情,
听得安和坊土地爷的头都要大了。
这事儿它怎么管呀?
你要说这事儿不归它管吧,又确确实实是关系到了农事。
可你让它去管吧,
它也不懂降雨,不懂清淤,不懂疏通河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