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医馆冲突
那俊俏公子哥向后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说道:“急什么?冒冒失失的,撞脏了本公子的袍子,你赔得起吗?”
沈言拱手道:“在下一时心急,没看到公子,抱歉,抱歉。”
那位公子拍了拍袍裾,冷哼道:“无礼小民!”
沈言皱着眉头,正欲开口,边听医馆内传来一声娇喝:“二位若要争辩,出门右拐,别在我医馆门前大吵大闹!”
那位公子一听这个声音,脸上顿时由阴转晴,换上了一副温和地神色,转身说道:“冯姑娘莫要跟无礼刁民一般见识,本公子岂会与刁民争吵?只是怕他玷污了姑娘的门楣,看不惯罢了。”
沈言看这人说话带着一股优越地傲气,这种人沈言见多了,多半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忍不住说道:“这位公子,我大明之基在于民,高皇帝也是布衣起家,为何在你口中,民如此不堪?难道高皇帝在你眼中也是刁民吗?”
那公子听到此话面色骤变,吃吃道:“大胆!太祖高皇帝也是你能妄议?莫要曲解本公子的意思,本公子说得是你!”
沈言一阵冷笑,如果他真的要与这公子较真,凭他那句模糊不清地话,完全可以找个罪名给他送进诏狱松松骨,只是文字狱太过肮脏,沈言不屑于此而已。
那公子身后之人正是冯妙蓁,冯妙蓁看到沈言,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地神色,她对着那位公子施了一礼,有些无奈地说道:“公子既已拿了药,便快回去熬药吧,公子这病耽误不得,切莫误了治疗的好时候。”
那位公子颇有风度地将手一背,对着冯妙蓁笑道:“多谢冯姑娘关心,本公子这心里,真是如沐春风,呵呵,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找姑娘拿药。”
随后便厌恶的看了一眼沈言,扬着脸,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看起来颇为豪华地马车,一溜烟,消失在胡同尽头。
“喂喂喂,别看啦,再看,那辆马车也不是你的。”
冯妙蓁在沈言面前挥挥手,说道。
沈言哭笑不得地说道:“谁看那辆马车了?那个公子是谁啊?”
冯妙蓁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医馆,沈言也随之跟上,只听冯妙蓁说道:“成国公之子,朱仪。”
“什么?”,沈言诧异地说道:“成国公之子?他怎会来此?”
冯妙蓁转身看向沈言,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审犯人啊?”
看着沈言口中一窒的模样,冯妙蓁轻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他前几日从这里经过后,便一直生病,有事无事就这儿疼了,那儿痒了,每日跟点卯似的,准时来医馆报道。”
“哦?”,沈言笑了笑,这朱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样子,多半是看上冯妙蓁了,沈言道:“朱公子如此体弱多病,刚才可没看出来啊。”
冯妙蓁哼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还用你说?从他第一天进来,我便知道这位朱公子浑身上下健康得很,哪有一点患病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还……”沈言疑惑道。
冯妙蓁白了沈言一眼,嗔道:“我给他开的都是些强身健体的方子,什么贵开什么,哼,有银子为什么不赚?”
这个财迷精,沈言哑然失笑,刚想开口,便听冯妙蓁问道:“说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言笑道:“我来看看我的随行郎中,怎么?不行吗?”
“随行郎中?”,冯妙蓁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沈言一脸坏笑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条子,将这条子展开,摆到冯妙蓁面前。
冯妙蓁定眼一瞧,便看到这张条子上写着“着大夫冯妙蓁为锦衣卫镇抚使沈言随行大夫”。
冯妙蓁的柳眉登时一挑,看着沈言怒道:“这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吗?我已经请求皇上,将你封给我了。”沈言微笑道。
冯妙蓁冷笑道:“这条子上连印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写的。”
沈言一脸冤枉,伪造圣旨?就算把沈言的一家老小凑齐都不够砍脑袋的,沈言道:“冯妙蓁说话可得慎重,这可不是我写的,你瞧这纸上的龙纹,我想造假,上哪买这纸去?谁能卖给我?”
沈言这么说,冯妙蓁已经信了个七八分,气得她俏脸通红,狠狠一跺脚:“把本姑娘弄你身边,你想干什么?”
“姑娘拿了我五百两银子,我让姑娘做我的随行郎中,岂不是正合适?”
冯妙蓁忽然想起昨夜沈言云里雾里地几句话,顿时恍然大悟,大声说道:“好啊,原来你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我……我跟你拼了!”
正说着,冯妙蓁便要抄起桌上剪刀。
“妙蓁姐,大早上的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咦?沈言你还没走啊?”
就在这是,芸芸一脸睡意地拉开房门,冲着冯妙蓁慵懒地说道。
冯妙蓁怒气冲冲地瞪了芸芸一眼,喝道:“睡睡睡,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沈言见冯妙蓁这副架势,心中更得意了,大喇喇地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冯妙蓁。
冯妙蓁见他一动不动,又将剪刀一摔,气呼呼地坐到桌子旁。
芸芸笑道:“沈言你真是傻,妙蓁姐要捅你,你不会跑啊?等妙蓁姐气消了,还不是随你怎么说都接受了?反正妙蓁姐又不会真伤着你。”
“芸芸,你,回去,睡觉!”
冯妙蓁听到芸芸的话,俏脸更红了,一字一句地冲芸芸喊道。
芸芸吐了吐舌头,将房门一关,医馆内的气氛顿时陷入寂静。
沈言也不说话,也随着冯妙蓁坐到桌旁,自顾自拿起杯子斟了杯茶,缓缓喝了起来。
过了良久,冯妙蓁看着桌上的敕命文书和飞鱼袍,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条子上写着锦衣卫镇抚使?你升官了?”
沈言淡淡说道:“正是,皇上封我为锦衣卫镇抚使,掌北镇抚司。”
冯妙蓁对这些官职什么的也搞不明白,镇抚使,听起来官好像很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