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踪案5（高潮）
四叶正在训练。
门口走来了两个警卫，他们把四叶喊了出去：“小姐，现在您要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嗯。”
四叶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柳长青果然没有沉住气，把视频交出去了。
他还想看什么热闹呢？
布兰奇知道四叶被传唤后，赶往“平凡人”层级的警局里。
四叶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手上绑着一条带子，带子上有个电线连向桌子上的仪器，面前坐着两位警官，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翻眼前的女孩。
“您的档案里写着…姓名不详和罪人的后代是吧。”
“是。”
“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小姐？”
“四叶。”
“好。你知道为什么要传唤你吗？”
四叶摇了摇头。
她看见面前的仪器屏幕上有一条线一直在移动，应该是测谎仪。
四叶回答或做动作的时候，那条线始终保持笔直…
“三个星期前的那天，你是否在现场？”
“没有。”
“没有？”警官皱起眉头，声音变得严厉，“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没有。我来「平衡协会」前在布兰奇小姐家住了一阵子，她当时在调查案件，我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四叶平静地回答。
警官翻转了电脑，将视频播放给四叶看。
“这上面的是你吧，你也认得这个地方吧，四叶小姐，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如果骗人那就是隐瞒不报。”
四叶眼睛朝上看了看：“认得，我四个星期前去的。”
这个动作被警官收进了眼里。
“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在那里碰见了藤井夜实，警官应该知道我与他有过节，所以遇到他让我记得格外清楚。”
“那他当时在干什么？”
“他在那看什么东西，但我不清楚。”
警官思考了一下，语气稍稍缓和，但仍然带着些严厉：“这个视频没有时间信息，你确定是四个星期前？”
“是。”四叶的样子非常笃定。
“那三个星期前你又在哪？”
“餐厅打工，给我父亲攒酒钱。”
“谁能证明？”
“餐厅老板娘。”
接着，老板娘被警官传唤了过来。
餐厅老板娘听完警官的问题就直接斩钉截铁地说：“四叶那孩子？一整个月都在我那工作嘞，勤劳得很，当时店里正好是最忙的时候，店员都没有离开过。”
“您确定吗？”
“千真万确啊，四叶不是在后厨忙活就在在店里端菜，没见她离开过。”
于是四叶解除了怀疑。
但警官仍然说：“我们依然对你有所怀疑，还有另一个可能，你是他们的其中一员。”
四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道：“警官依据什么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个视频只存在你的数据卡里，并且追溯不到源头。”
“是谁告诉您的？”
警官眼眸一沉，严厉道：“四叶小姐，现在你才是嫌疑人，视频的事情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我的数据卡里不可能存有视频。”四叶直接了断，“既然我还是嫌疑人，那就有辩解的机会，警官难道不是在追寻真相吗？”
警官眼睛一瞥，仪器仍然是一条直线，眼前的小女孩很聪明，竟难以突破更多的东西。
“拿出来进行检查。”
“您派人到我的书包里找吧。”
很奇怪，四叶的语气变得淡淡的。
一旁的警卫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仪器，还是一条直线…
等数据卡拿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警官继续询问。
“四叶小姐，您与藤井夜实的矛盾，请详细讲述。”
四叶沉默了一阵，低下头开始讲诉。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把我母亲抓去试药。”
“藤井夜实干的？”
“他指示的，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怎么知道的？”警官问道。
四叶不紧不慢地回答：“母亲前一天晚上好好的，还说第二天要到巷子里喂猫，第二天我去上学，藤井夜实也在学校，那晚回家我没有看见母亲，第三天只看见母亲的尸体在家门口。”
“您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四叶听完后抬起头，她眼里带着怨恨，这个问题真的很可笑。
“警方没受理，我父亲喝得烂醉根本就不在乎。”
……
这一次轮到警官沉默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能得到什么好处吗？”警官换了个方向问。
“我不知道，这是他的事情了，凭我是调查不出来的。”四叶说这句话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警官。
警官听完却直接转移话题：“您知道警局门口的纸条吗？”
“纸条？”四叶疑惑。
警官细细观察四叶的表情，但这不像是装出来的，她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四叶很快反应过来，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只有柳长青了。
“您不清楚？”
四叶摇摇头。
警官点点头，接着说：“好，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有见到柳长青拿走你的数据卡吗？”
“没有，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后，我就直接去练习室了，接下的两节课都在那里。”
“你下课没有出来？”
四叶摇摇头：“我要抓紧时间练习，很快就要测试了。”
警官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四叶其实一直在等，等待着这场荒诞的戏剧上演最后一幕。
数据卡终于送来了。
警官看着四叶的双眼，他举起数据卡，在四叶面前晃了晃，最后问道：“您真的确定没有吗？”
“没有。”
四叶冷静得可怕。
警官把数据卡递给了一旁的警卫，并示意他打开四叶身后的大屏幕。
随着警卫将数据卡插入，警局里瞬间乱作一团，警官瞪大了双眼…
一百个病毒瞬间侵袭了这里的每一台设备，所有的数据直接被扫荡一空，连同所有证据，全都化为乌有…
四叶身后的屏幕不断闪烁着绿光，各种病毒像毒液一样爬满了警局各处。
绿光照在四叶背上，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好像在微笑，但好像又没有，四叶只是静静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坐在慌乱的人群中间。
测谎仪上的那一条平直的线告诉众人，四叶的内心一片死寂。
“你干了什么？！”警官对着四叶大吼道，“黑进警局，你这可是重罪！”
布兰奇刚好到达警局，却见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布兰奇随便拉住一个人问。
“出大事了！警官在里面审问一个小女孩，结果她给的数据卡里全是病毒，现在警局的所有设备都瘫痪了！”
“什么？！”布兰奇猜到里面的小女孩就是四叶，于是赶紧跑了进去。
警官火冒三丈，他现在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小女孩。
四叶却仍然用最平静地语气说：“这不是我干的。”
“这不是你干的？！你还在这骗人呢！这是你的数据卡吧！”警官直接拽起四叶走到外面，“你看看！你看看！还狡辩呢！”
四叶也愤怒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警官吼道：“怀疑我造假的人是你，要求我出示证据的人是你，我按你的要求出示了相应的证据，您却没有找到，倒头来责怪我出示的证据害了你！”
四叶挣脱了警官那只用力抓住她的手：“我最后告诉你，病毒不是我的弄的，这个数据卡是尤克老师给我们完成任务用的，建立防火墙抵御病毒，很不巧，我的卡一个都没防住。”
警官听完后如同晴天霹雳，尤克创造的病毒，警局的数据算是完蛋了。
“你…你还狡辩？！”警官即将失去理智。
“警官，我想这应该查清楚再下定论。”布兰奇来到警官面前。
“布兰奇小姐…您竟然包庇她！”
“不，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可以随意定罪，若真是她干的，也要按相关条例处罚。”
布兰奇拨通了尤克的电话。
“莫西莫西～布兰奇小姐有何吩咐？”尤克嘴里嚼着棒棒糖。
“来警局一趟。”
“啊？”尤克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我…我犯什么事了？”
他跳上飞行椅，马不停蹄地赶往。
尤克来到警局门口，从外部看，警局里“灯红酒绿”，闪烁着各色各样的光…
他一眼就看出了是自己研发的病毒。
“这…怎么传到这的？”尤克百思不得其解，“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他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四叶，想起了什么。
“完了！忘记这个病毒是会‘传染’的了，没有给你们破译掉！”尤克说，“看来这个月的布丁又要没了…”
他来到那台电脑前，拔出了四叶的数据卡。
“这个病毒破译可能要等一两天，话说回来，警官不会定我的罪吧…”
布兰奇无奈地捂着脸说：“你再不破译就真的要定罪了。”
“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