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归
或许是之后的交集，木精灵女王艾瑞尔还是看了罗兰背影一眼，她也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
注视着故人的离去，罗兰与永恒女王艾拉瑞丽对视一眼后，罗兰内心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是时候离开了。”
世界树的根须将他再次带入时空的通道，回到终焉之时的进程也在迅速推进。
而在木精灵埃索洛伦，罗兰不知道自己的顺手之举是否会给几百年后带来变化，或许是他不想看到艾瑞尔继续学习黑魔法而堕落，或许是女王的绝美让他心生怜悯。又或者是见到了更古早时期的艾瑞尔，两人交集已经化作泡沫。
然而，莉莉丝的声音传入了罗兰的耳中，“你将克罗卡的东西送给这位女王，是不是对她有意思？还有，更古老的时期，你甚至把她可能受到黑暗法术蛊惑的力量都给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你为永恒女王做的可真不少呢。”
罗兰深知这位高等精灵命运女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他哪敢说什么“不是，我只是想回报她让我进入时代橡树。”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太过虚伪，毕竟让他进入时代橡树也是看在莉莉丝的面子上。
“她可是狂野之王的女人，你要是喜欢她，可以进入几千年前的世界，在高精灵建立殖民地时，还没有形成木精灵。或许你可以抢先一步。”莉莉丝的声音越来越小。
“莉莉丝，为何...”罗兰不敢反驳半句，莉莉丝女神经常帮助他，再加上两人在芬努瓦尔平原一战中那模糊不清的关系，罗兰和她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唯有掌握命运，才会玩弄命运，或许是想从命运中寻找到一丝可以拯救一切的方法。罗兰不再想询问莉莉丝什么。
“模拟结束，你获得的奖励如下。”
“模拟机会：1.巴托尼亚国王和湖神仙女永世神选全额奖励模拟。2.在世卡勒多模拟，驯龙家族。3.基斯里夫之殇，凡人怎敢与神明对抗。”
“个人奖励：1.巴托尼亚圣杯骑士的实力。2.魔法八风中死亡之风、生命之风、天堂之风的强化奖励。3.黑圣杯剑法。4.混沌追随者，你可以利用次元石腐化你的追随者，使其成为混沌勇士。”
“4暴风剑法，你觉得这个剑法群攻很厉害，但是你只有两只手，怎么拿起来三把剑？5，莉莉丝永世神选和湖之女神永世神选。马甲和马甲的主人都让你当永世神选，莉莉丝看上你什么了？祂对你的慈爱能够超越纳垢那沉重的爱吗？”
“1势力和盟友奖励露丝契亚追随者，你的诺斯卡追随者在露丝契亚繁衍生息后他们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艾兰，你是他们历经近千年，他们早已经把你神话为他们的图腾和神祇，当你和这只部落建立联系时候他们会全部臣从你。”
“龙号角，阿萨尼尔将象征他权力的号角赠送给你，现在卡勒多龙王子阿萨尼尔欠你一个人情，在芬努巴斥责中，立下巨大功劳的阿萨尼尔没有得到英雄和鲜花的对待，他只能负气出走，放弃自己的领地。要知道卡勒多家族都是骄傲至极之辈，那么多高贵的阿苏尔都没有帮他说半句话，唯有你，现在你得到了阿萨尼尔的友谊。”
“2黑圣杯亚瑟希曼骑士，宛如不死鸟涅槃，你复活的黑圣杯亚瑟希曼岂会轻易夭折？这位黑圣杯在战锤大陆寻觅你已近千年，如今他是一名游侠，更是一位缺少主人的最强骑士。对了，你可知，在你离开后，他与血骑士家主艾博赫拉什交锋无数次。相信我，血骑士若见你与亚瑟希曼并肩而立，定会对你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你生吞活剥。”
“3你的教子加兰德圣杯骑士，恰似一颗璀璨明星，在你走后，他的传奇故事熠熠生辉。他踏上骑士之道，追寻圣杯之旅。若你有酒，他那传奇的故事，必能令你如痴如醉。此刻，他正位于前阿奎坦地区，静候你的归来。”
“4克罗卡裹尸布，你的慷慨馈赠，如春雨滋润大地，令木精灵女王的预言和生命系法术得以蓬勃发展。如今，木精灵与你结盟，永志不忘。你改变了历史的轨迹，犹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你以为只有你能改变历史？殊不知，你的行为惹怒了某位渴望变革的神灵，他将以更强大的力量向你发难。”
罗兰接收了如山洪般汹涌的信息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依旧是那熟悉的画面。
阿尔贡圣杯骑士将圣水呈上，宛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罗兰阁下，我坚信女神会见证你完成圣杯宣誓。这杯圣水，你可妥善保管，待你完成试炼之时，再一饮而尽。”
在阿尔贡惊诧的目光中，罗兰毅然将圣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阿尔贡试图阻止，焦急地喊道：“罗兰阁下，即便你的名字与千年前的那位阁下相同，你也必须完成女神的试炼，方能饮下圣水。”
激动的圣杯骑士阿尔贡拔出他的骑士剑，他觉得这是对湖神仙女的亵渎，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位年轻人竟敢利用他对女神的虔诚信仰，他真是懊悔不已，自己竟也成了这场亵渎的帮凶。
罗兰第二次饮下圣水后，圣水对他的强化效果已微乎其微，甚至他都未感受到明显变化。“或许握起骑士剑时会更轻松些？”
阿尔贡因愤怒欲袭罗兰，其骑士剑突然抽出，直朝罗兰挥舞而来。愤怒使他丧失理智，亦未考虑罗兰饮下圣水后为何毫无反应。通常情况下，骑士饮下圣水后，要么在痛苦中死去，要么在圣水的滋养下升华。然而，罗兰却毫无反应，实属罕见。
凛冬之怒瞬间出现在罗兰手中，他轻松地挡住了圣杯骑士阿尔贡的攻击。“我已完成女神的试炼，否则我怎能安然无恙地饮下圣水？”
“不可能，你站在这里就能完成试炼？你以为这是在白日做梦？”阿尔贡欲继续攻击罗兰。
罗兰岂会容忍他肆意妄为，挥舞骑士剑，与阿尔贡交战起来。然而，两人的战斗令阿尔贡心惊胆战。究其原因，罗兰的剑法之凌厉，实属他前所未见。
阿尔贡成为圣杯骑士以来，从未遇见过剑法如此恐怖之人。可方才递上圣水时，他还认为罗兰只是个普通之人，或许只是稍具格斗实力的法师罢了。
罗兰的黑圣杯剑法杀伤力远超阿尔贡，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剑已抵住这位圣杯骑士的颈项。湖神仙女永世神选的称号，罗兰当之无愧。
彼时，在整个巴托尼亚，罗兰无疑是最强骑士，即便加兰德算不上圣杯骑士。而且，罗兰自认为加兰德绝非其对手，每次加兰德使用魔法之风时，都无法战胜装备天堂之风盾且施加了生命之风的他。
魔法亦是实力的一部分，更遑论让加兰德多经历几次失败，以免他年少得志，成为巴托尼亚王国冠军后骄傲自满。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罗兰不仅是加兰德的教父，更是湖神仙女永世神选，他输不起，也丢不起这个人。
阿尔贡接受了自己的失败，问道：“你何时完成了女神的试炼？”非圣杯骑士绝无可能战胜他。至少阿尔贡能确定罗兰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情。
“你们巴托尼亚的历史中有关于永世神选的记载吗？”罗兰向这位圣杯骑士发问。
“他与你同名。等等……”阿尔贡看着罗兰，“这不可能，没有人类可以活千年，即便是圣杯骑士也做不到，你投靠血骑士了？”
“此事我很难向你解释，但如果你们巴托尼亚历史上出现了与我同名的永世神选，那一定是我。”
罗兰惊叹不已，他的这次模拟竟然改变了巴托尼亚的历史！要知道，在剧情中，巴托尼亚可是曾出现过骑士王之类的人物。然而，“永世神选”这个称呼，恐怕只有他在模拟中获得过。
阿尔贡似乎认同了罗兰的解释，他收起骑士剑，甚至没有丝毫的沮丧。毕竟，输给永世神选并不可耻，更何况是输给巴托尼亚历史上这位被记载的活圣人。阿尔贡虽有千年的战斗技巧，但他还未满百岁。
通过不断地自我脑补和安慰，阿尔贡很快就接受了罗兰轻松战胜他的事实。这位圣杯老爷完成了他的使命，毕竟，有哪位试炼骑士能如此强大，以至于需要圣杯骑士亲自送上圣杯呢？
“哦，对了，我可能还需要完成一个任务。许多绿皮在你们边境亲王领集结，他们必定有特殊的目的，我必须去确认一下。”阿尔贡说出了他的另一个任务。
“此乃女神之意？”罗兰对这位急躁的圣杯骑士颇有好感，此人拿得起放得下，且性格直率，不记仇。
罗兰心想，若此任务出自湖神仙女，那无异于将你推入绝境。面对黑兽人格里姆·铁皮，岂是“呵呵”二字所能形容。其他绿皮或许你尚能进行侦查，打不过也可逃跑。但遇上格里姆·铁皮，能从他手中逃脱都足以吹嘘一世，圣杯骑士也不例外。
“并非谨遵伟大女神旨意，王国事务员在边境亲王领已全数遇害，此次绿皮狂潮定有蹊跷。若遇上强大的绿皮军阀，我必须尽快将其铲除。”阿尔贡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或者说，他若与格里姆·铁皮交手，用“送人头”形容都是对他的仁慈。作为战锤历史上最强的黑兽人，格里姆·铁皮的杀戮之旅尚未开始。
罗兰神色异常，他着实想劝阻这位圣杯骑士踏上作死之路，可总不能说自己知晓剧情。
然而，罗兰确实知道剧情。这位兽人从矮人一路杀至震旦，灭杀阻路的鼠人，收服食人魔大军，剿灭混沌矮人，屠杀降临的恶魔，斩杀残血的震旦。他逼得暗精灵传奇领主下跪，此役成就了这位野兽之风化身的赫赫威名。
格里姆·铁皮，这位搞哥残暴的化身，更是在终焉之战中斩下四神永世神选艾查恩的头盔，最终因武器不敌而被艾查恩斩杀。论格里姆·铁皮的厉害程度，当属战锤第一兽人。
“你在思索何事？这不过是绿皮的一次暴乱罢了。”阿尔贡本欲表达对罗兰这种谨慎的不满，但转念一想，眼前此人的湖神仙女永世神选身份和地位，又将不满咽了回去。
你是否认为，此次绿皮的聚集存在极大风险？阿尔贡能长寿近百年，自然不愚笨，湖神仙女与永世神选皆谨慎之人，此事必定不简单。
罗兰如实道出信息，他深知隐瞒会害死人，断不能坐视圣杯骑士白白送死。此次绿皮的 waaagh当属有史以来最强，那位部落首领更是强大到无法言喻，堪称绿皮史上最强神选者。
阿尔贡点头应道：“我会谨慎行事，为保王国安全，必先摸清绿皮的行动路线。”
“我与你一同前往，东部边境亲王领靠近西恶地，离我这里较近。”罗兰不仅不愿目睹眼前的圣骑士送死，还想试探能否留住格里姆.铁皮。
尽管成功几率渺茫，但若此刻不去会会格里姆.铁皮，待他如开挂般杀出西恶地，罗兰便再无机会阻拦。他自忖，以圣杯骑士之身，兼修魔法八风中三风，应可在格里姆.铁皮手中全身而退。“生命.天堂.死亡。格里姆.铁皮，的确是劲敌。”
尽管罗兰做好了准备，他还是有些忐忑，不过骑士之路和强者之路是一往无前的。他拿好凛冬之怒，只有手中的剑是最好的伙伴。
两位圣杯骑士很快就抵达东部的边境亲王领，或许是对人类的不屑，整个绿皮狂潮还处于零零散散的状态，这里的领主已经撤离和绿皮战斗的边境军队。
原因是罗兰占据了北部东亲王领的一些地盘，他们觉得消灭罗兰比消灭这些绿皮更重要。
而格里姆.铁皮也没看上东亲王领，他现在需要抵达八峰山，只有途经这里他才能一路北上，他的脑海里还有复仇计划没有完成。
所有的黑兽人都是诞生于混沌矮人的实验，或者说黑兽人都是混沌矮人的奴隶。他的过往没人知道，碎裂一刻獠牙和眼睛上巨大的伤疤表示这位黑兽人经历的磨难超乎想象。
格里姆.铁皮知道自己需要战绩引导更多的绿皮部落加入他的狂潮，这样子他才有机会完成他的复仇，而他的亲卫黑兽人正在引导更多加入的绿皮小子进入军营里。
首领的脾气很暴躁，数天没有杀戮的他刚刚劈死了一个拦着他路的兽人小子，一边的屁精唯唯诺诺发抖着，看的他更加不爽，直接一脚就把这个屁精踢飞。
其他绿皮兽人看着屁精抽搐得如筛糠一般，就知道这家伙死定了。格里姆·铁皮的黑卫更是如此，暴躁的他总是会将让他不爽的兽人战士斩杀殆尽。
即便如此残暴不仁，也会有络绎不绝的绿皮加入他的麾下，因为绿皮们崇拜强者。
“这里是绿皮部落的聚集地，你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粪坑了吗？我实在想不通这个种族的存在意义是什么，肮脏恶心不说，还喜欢毫无秩序地杀戮。”阿尔贡怨声载道，死在他手里的兽人军阀不在少数，否则他也没资格成为圣杯的拥有者。
“要找到这个部落首领，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行。”罗兰说着，拿起他的骑士剑，风驰电掣般策马来到绿皮部落前。守卫们看到罗兰，垂涎欲滴地喊道：“人类，美味的人类。上啊！”
几个绿皮兽人如饿虎扑食般围攻上来，罗兰抽剑挥舞，如砍瓜切菜一般瞬间斩杀了三个绿皮小子，只留下最后一个。
罗兰也不多言，手起剑落，直接砍掉他的一条胳膊，然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说道：“兽人，去告诉你们酋长那个又黑又壮的兽人，我，罗兰，混沌矮人的朋友，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