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猜想与异变
打着哈欠，眼底是比朝阳更红的血丝。
早起熬夜，几天下来，赫敏终于啃完了1984年万圣前后巫师界的所有报纸期刊。
时不时皱着鼻子灌几口从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那里得到的精力药剂，赫敏在整理自己的笔记。
除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外，她还发现几本提到了万圣节蟾蜍人事件的刊物。
《实用魔药大师》11月第二版的匿名文章中，作者提到了一种可以让巫师身体长满如蟾蜍般有毒脓包的魔药，并附上了一些自己的解决思路。
看到这篇文章的第一时间，赫敏就想到了那张伸舌头的照片。
现在回想起来，小女巫还是恶心得全身一激灵。
另外一本《战争中的巫师》，在首页文章中直接点名亚伦·塞尔温，指责他对纯血同胞下手。
为了看懂这篇文章中的大量俚语，赫敏还特别去找了几本介绍纯血28圣族历史的书籍。
发行量更大的《巫师周刊》，用词委婉一些，但也提到万圣节发生了一场恶性的校园事件。
交叉印证之下，赫敏拼凑出事件大概的轮廓。
1984年万圣节，亚伦·塞尔温调配（或得到）了一种可以让巫师长满脓包的剧毒魔药并把它用在了同学身上，受害者是某个出身纯血28圣族的学生。
预言家日报为了销量，直接起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标题——蟾蜍人。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可赫敏还有不少疑问。
首先，事情的起因是什么？经过呢？
《战争中的巫师》和《巫师周刊》上只字未提。
赫敏曾想向高年级学生打听，但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在格兰芬多，最起码是一年级的格兰芬多群体中，她好像被孤立冷暴力了。
格兰芬多的路走不通，费尽心思找到几个拉文克劳七年级的学姐询问，可她们也只经历过亚伦五年级那次疯狂的“演出”，自然答不上来亚伦三年级的事情。
觉得依靠麦格教授有作弊嫌疑，这方面的调查就此陷入困境。
除此以外，赫敏更困惑的是：
为什么是亚伦·塞尔温厌恶蟾蜍，不应该是那个受害的纯血学生厌恶蟾蜍吗？
而且，这种恶性事件，为什么找不到更多后续呢？
还是说，这些报道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呢？
......
捡起落在书缝里的头发，小女巫挠挠头，往后一仰，重重叹了一口气，愣愣盯着天花板感慨道:
五十分可真不好加啊！
而带给她巨大困扰的男巫，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落日了。
昨夜的头脑风暴后，亚伦又多了许多新想法。
不同于那些被默默然“斩于马下”的巫师前辈，亚伦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优势，那就是他可能是现存唯一一个对灵魂有不浅造诣的巫师。
只要能完成厌恶情绪的极化，接下来再控制默默然，那么理论上就可以把独角兽血液中的诅咒分离。
虽然之前猜测厌恶极化完成后可能是默默然，但因为精力有限，亚伦并没有对控制默默然这件事关注太多。
不过现在，他完全可以找独角兽尝试练习。
因为按照亚伦的猜测，不同于小巫师的默默然，存在独角兽蕾雅体内的默默然应该不是一个明显的整体。
又或者说，独角兽的所有血放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默默然。
这也符合杀死独角兽或者喝下独角兽血的巫师都会受到诅咒的巫师界主流认知。
独角兽一身是宝，除了亚伦，可能没有哪个巫师只取一点血就离开。
集齐独角兽血，奖励一个默默然。
而且还是隐藏在银色外表和浓郁生命活力下，用普通魔咒测试一点反应没有的。
那些贪婪的巫师，不死才有问题。
至于取走的那一小瓶血液，为什么能短暂化身完整版默默然。
亚伦觉得和自己那部分极化的厌恶有很大关系，借助自己的厌恶，血液中的部分默默然碎片才重新集结。
但也因为极化没有完成，所以这集结后的默默然，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坚持到。
想到这里，亚伦又有点庆幸。
如果自己对厌恶极化的研究再深一些，是不是就要正面对抗默默然了。
他当然有阻挡的自信，只是这间陪伴自己好几年，有许多回忆的房子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按照控制极化情绪的思路走下去，左手上的诅咒也就有了解决方案。
一环扣一环，只要完成厌恶的极化，一切真的就会好起来了。
原先分心诅咒的那部分精力回归，亚伦提升灵魂魔法的动力再一次强大。
心动不如行动，立刻起床洗漱出门。
与默默然近距离接触后，亚伦对厌恶有了新的理解。
不知道对错，他想先试试。
实验素材当然包括根本用不完的霍格沃茨地精，海格每天都会送几十只过来，亚伦的蛊王都已经更新到五号了。
勾手用飞来咒将拴在远处树上飘荡的两只昏迷紫皮地精拉到大理石板上，冰冷的触觉终于又让他们发出唧唧的叫声。
皱眉泡头咒隔绝气味，然后给蛊王四号和五号两发锁舌咒。
开始之前，亚伦又想起那个可以在厌恶极化第一次突破前坚持五秒的蛊王一号。
可惜了，他摇摇头。
瑟瑟发抖的蛊王四五号比起它们的前辈，要差不少，之前红色雾气中没有黑线的强度下，三秒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刻意压制情绪输出，亚伦要做一个完整的检查，自然要包括不同强度和实验对象。
对这些地精中的蛊王，适用的是停滞三年的红雾无黑线版本。
屏息注视，亚伦的脸色却一秒秒阴沉。
因为，蛊王四五号都坚持到了五秒。
停止施法，亚伦的心情差到极点。
蛊王四五号不可能变强，那么只有可能是他出了问题。
红色气团挤出黑线，四号和五号瞬间步一号的后尘，化为碎片。
是因为昨夜默默然的影响么？
下一秒，亚伦自己否定了，默默然可没进入他的身体里。
那只能是有人在做手脚了。
能在不被自己察觉的状态下完成这些操作的巫师，整个英伦三岛都找不出几个。
但恰巧，大部分都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么？亚伦摇摇头，白魔王没有出尔反尔的必要。
思索间，又瞥见紫色闪过，之后传来微弱的大蒜味。
是脑缠奇洛，他怎么又来了？
亚伦有些诧异，刚想动身，又看到黑袍的斯内普向同一方向前进。
他们要干什么？
亚伦压着脚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