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治疗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天空极配合地挂上一个大太阳。
亚伦这次没有被床单封印，而是在八楼校长室配合邓布利多对左手上的诅咒施咒，之后，他还要喝下斯内普调制的魔药。
如此，第一次治疗才算完成。
“谢谢校长，感觉好多了。”
褪去龙皮手套，左手在渗透进来的日光中依次弯曲骨结，原先流淌在静脉中的“墨鱼汁”，如今全部转移到手背上，如一个巨大的褐色胎记。
从窗户闯进来的日光，控制范围有限。
一张办公桌两侧，沐浴在日光中的是亚伦，对面的邓布利多则要阴暗许多，亚伦的视角里，邓布利多的感觉怪怪的。
办公桌上的明暗分界线更加明显，暗处那一边还有一颗蟑螂堆正想往光亮处爬行。
“塞尔温，灵魂魔法除了情绪极化和灵魂傀儡还有别的惊喜么？”
蓝色眸子里疑惑颇多，邓布利多微笑问。
“暂时应该没有了。”
顺手把好不容易快到分界线的蟑螂堆按住，亚伦实话实说。
魔药课风波已经过去几天了，邓布利多忽然问这件事的目的，亚伦有些拿不准，索性转移话题。
“校长，守护魔法石的关卡，有什么强制要求么？”
不忘咨询甲方意见，亚伦摩挲右手的复活石戒指。
毕竟到时候闯关的不止没鼻子一个，还有其他人。
“只有不要使用黑魔法或者黑魔法物品这一条。”
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亚伦找了个借口便离开校长室。
直到离开城堡的大门，亚伦才感受到那种芒刺在背之感的消失。
“这城堡主楼还是少来为好。”
嘟囔一句，亚伦返回松树林，斯内普还要把魔药送到那里。
城堡八楼，校长室。
“阿不思，那个小子被吓到了。”
“赫奇帕奇的人果然不行。”
“菲尼亚斯！”
......
众多前任校长画像叽叽喳喳的是争吵中，少了亚伦阻挡，完全沐浴在日光里，拿起一块蟑螂堆，邓布利多笑得特别开心。
同样是希望亚伦手里的东西不要流传到学生那里，与麦格教授的劝说相比，老蜜蜂这一番操作好像更有用一些。
苏格兰高地的气候变化很快，大太阳只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
当亚伦从城堡主楼出来的时候，天空中就开始飘雨丝了。
松林间，斯内普环抱双臂，雨丝里，油腻的黑色长发分外显眼。
“塞尔温先生是准备去巧克力蛙工厂工作了么？”
不紧不慢地阴阳，斯内普嘲讽的是亚伦过去两天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蛙的事情。
过去的这两天，亚伦已经完成了肉盾傀儡基础版和旗舰版的制造，就差在马人们面前亮相了。
本想反击，可看到斯内普长袍上那熬制处理魔药留下的大小不一斑点，亚伦还是选择暂时闭嘴，先让老蝙蝠一回。
毕竟，魔药是斯内普为自己熬制的。
诧异地扫视亚伦一眼，已经准备好再阴阳几轮的斯内普一时语塞。
一拳砸在棉花上，斯内普恨恨把魔药递过来。
虎口处灼烧，掌纹尾部却冰凉，一瓶魔药，两种感受。
等亚伦观察完魔药，斯内普才继续出声。
“喝下去给我反馈，下一次还要改进。”
眉与鼻头同皱，皱眉是因为亚伦不想这么快喝下去。
过去几年，他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小心谨慎一些。
皱鼻头就简单多了，咕嘟冒泡的魔药太难闻了。
“塞尔温先生不想喝可以不喝。”
抓住亚伦迟疑的机会，一肚子的阴阳怪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教授，魔药里有头发，好多油。”
反手阴阳回去，手指半掩瓶口，亚伦故作一脸嫌弃模样，喝下一口。
真相是最尖锐的快刀，斯内普一肚子话居然被亚伦这一句“头发太油”压得死死地。
“塞尔温，不要再让我发现你那些危险的小玩意。”
留下一句挽尊的威吓，斯内顶着雨丝，气冲冲地离开。
现在和未来的校长，对待亚伦的灵魂傀儡，态度倒是出奇一致。
瓶子里还有不少冰凉魔药，亚伦习惯性使用可以识别魔药成分的斯卡平先行咒。
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瓶子里剩下的都是水！
“只有你喝掉的那些是魔药，塞尔温先生，不要做一个谨慎的傻瓜，好么？”
雨幕里，斯内普不咸不淡的声音透出。
远远地，亚伦还能看到挥手致意的老蝙蝠，油头之下的嘴角，上扬造成面部肌肉的沟壑，几乎能当一条排水渠。
这才是斯内普真正的“杀招”。
为亚伦熬制魔药更多是受到邓布利多的压力，柿子挑软的捏，斯内普这口气只能出在亚伦身上。
可真的是这样么？
雨幕里，亚伦忽然抬起左手，魔药的作用下，褐色胎记又小了一大块。
“教授，非常好魔药熬制，使我诅咒消失。”
机翻阴阳之后，亚伦脸上的震惊一变，摊开原本半掩瓶口的那根手指，一滴黄豆大小的墨绿魔药液赫然悬在指尖。
泡头咒包裹药液，漂浮咒让其悬空，之后，斯卡平现行咒再次使用。
两个回合，靠着对魔咒的惊人掌控程度，亚伦将斯内普的“杀招”化解得无痕无迹。
快乐是会转移的，这一次，嘴角上扬的变成亚伦。
斯内普脸上的排水渠眨眼间消失不见，亚伦的哈哈大笑中，斯内普的脸色比他给亚伦的魔药还绿。
远眺斯内普撞城堡主楼的身影，亚伦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哪个违反校规的学生这么有“福气”，可以当他亚伦·塞尔温的替代品，要被斯内普拿来出气。
松林恢复寂静，觉得雨势还不够大，亚伦又来了几发气象咒，他需要雨来缓解一下这两天的精神压力。
天知道，他这两天看了多少蟾蜍。
不过总算有了结论，好消息是，厌恶极化的进展和蟾蜍没有什么本质关系，以后不用硬着头皮去看了。
坏信息是，厌恶极化的研究可能的新线索又无了。
雨中漫步，亚伦的心情渐渐平静，他的精神压力除了蟾蜍之外，还有今天和老蜜蜂老蝙蝠斗智斗勇的一部分。
除了伏地魔，亚伦可能是巫师界唯一一个要面对这两个男人的成年巫师。
就算是伏地魔...
亚伦忽然停步，嘴角微笑消失无踪。
他本想说，就算是伏地魔在这个岁数，也做不到这种事情。
可亚伦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要应付伏地魔。
黑白魔王、蛇院院长轮流“伺候”，这份待遇，确实是独一份的。
原来，自己的“福气”是最大的。
哑然失笑，亚伦连续打了十几发响指，雨势瞬间大作。
既然如此，那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