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始捉鬼
我拼命地往家跑,不顾杂草抽在小腿上的疼痛,只希望能早点回去,至少,那里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那里有我的父母!
我一路小跑着下山,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我大口大口的喝着母亲端进房间里的水,母亲皱着眉头问;“小琦,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了?”
我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这才艰难的说:“妈,我刚才去西山了。”
妈妈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她对鬼头的事一无所知。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去那座荒山做什么?快点出去洗把脸,吃饭吧。”
我看父亲不在,就知道父亲是去李宇泓家的养鸡场了。看母亲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会让我去找父亲的,我只好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借口买烟溜了出去。
我骑着车来到李宇泓家的鸡场,发现鸡场里静悄悄的,这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按理说,这里不可能没有人来,不过转念一想,人太多的话,鬼会被吓走,说不定村民们现在正藏在什么地方呢。
我二话不说就冲了屋子里,不管怎么样,屋子里肯定会有人在。
“小琦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李宇泓那张憔悴的脸,我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我俩从小一起长大,而且,李宇泓长得挺好看的,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屋子里坐着五六个人,李宇泓的妈妈却不知道去哪了。应该是父亲担心出什么意外,才让所有的女人都离开了。
李宇泓的哥哥李煜震并没有出现,他因为爷爷的事情受伤了,所以没有在场。
不过我很纳闷,李宇泓这个丫头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虽然她漂亮,在这里待着很养眼,但这里很危险啊!
因为是小村庄,所以屋子里的人彼此都很熟悉,包括那个光屁股娃娃肖楠。
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就在老爸旁边坐下了,我总觉得这鬼头能制住我表叔。
我走到老爸身边坐下,低声对老爸说:“老爸,我今天去了一趟西山。我惊讶的发现,咱们这个村子的整体布局是一个鬼头的形状!”
父亲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眼睛瞪得滚圆,转过头来大声问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突然听到父亲响亮的回应,我愣了一下,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向这边看来。
磕巴了好一会,我才憋出一句话来:“是我亲眼所见,从西山往下看,好像是一颗鬼头,而咱们这个村庄全部在“鬼的嘴里”。
父亲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但并没有疑问。
是不是父亲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
不过转念一想,爷爷肯定是发现过什么,爷爷发现秘密后将其告诉父亲也是正常的事情。我话音未落,父亲已经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这时候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看出事情不对劲,我连忙追了上去。鸡场里的鸡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四处乱窜,可我并没有发现表叔的踪迹。
如果不是有鬼,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么癫狂的模样?难道是鬼在吓唬我们?
我们一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父亲用柳鞭抽了一下笼子,笼子里的鸡才安静了下来。
父亲也不说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并没有发现父亲身上有什么驱邪的工具,除了那根柳条,这让我很是纳闷。
爷爷下葬的时候,阴阳先生身上还有不少东西呢,可现在,父亲什么都没有配备,父亲打算拿什么去抓鬼?
不过,这句话我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终于,夜色降临,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安静的连周围人的心跳都能听到。我们听从了父亲的命令,没有开灯,大家都透过窗户向外望去。
我中途接了妈妈打来的一个电话,她很担心的,但我也很担心父亲,父亲在外我指定是放不下心来的,我自然要过来陪他一起抓鬼。
夜渐渐深了,我们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外面蟋蟀的叫声很是刺耳。疲惫之下,我靠在窗户上,打了个哈欠。
“来了!”
说完我爸就把灯给打开了,其他人也都跑出屋子,就连鸡场附近的人家也都冲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由三根柳条做成的鞭子。
我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腰抱住,两团软绵绵的触感在背后摩擦,我不由得全身发麻,扭头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啊……”
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李宇泓一把捂住了嘴巴。我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我的眼中,让我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李宇泓竟然把我抱住了!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因为我注意到她的瞳孔处有些发灰,这个样子和我第一次看清表叔没有分别。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哦,不对,那不是一种正常的苍白,是像死鱼肚子的那种白,看上去简直令人作呕。
最奇怪的是,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虽然是在笑,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想挣开她,可她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箍住了我的腰部,任凭我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李宇泓被鬼上身了!
所有人都冲向表叔的方向,我想喊,可她紧紧地捂住我的嘴巴,我喊不出来,难道她被表叔给控制住了?她想杀了自己吗?
我握紧拳头,一拳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可这一拳头,非但没有把她击退,反而把我的手给砸的生疼。
我挣扎着踹动了旁边的水桶,铁皮摩擦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李宇泓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反而呆呆的推着我往前走。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大家面前,我父亲一脸的焦急,满头大汗。我也看到了表叔那张狰狞的脸。
表叔飞快的飘到我面前,将我从李宇泓手里接了过去,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诡异得笑道:
“贤侄,你是来救叔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