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原来传闻是真的……昨个齐府小姐真派人去暗害了柳府小姐。”
“柳府小姐也是个可怜的。”有人上下打量了这小厮一眼，“已经不是个清白人家了，嫁怕是嫁不出去了，还要给府里蒙羞。”
“更可恶的难道不是齐府姑娘吗？仗着自己家中有权有势，无恶不作。这样的姑娘娶回家，也定会闹的家宅不宁。”
……
与此同时，陛下在朝中颁布了一道要为太子选妃的旨意。
……
听清了那男子口中言语，李怀远步子一顿，脸上露出几分焦急来，此事牵连之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他朝一旁站立的差役使用个眼色，差役立即心领神会，疾步到门外，一左一右的挎住那男子的胳膊。
男子眼看被挎住，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可是要畏惧齐国公的权势，不敢审理此案？”
李怀远甩袖道，“一派胡言。你连大理寺的门都不敢入，本官怎知你嚎的是真是假？”他看了一眼已经将大理寺围的水泄不通正在看热闹的百姓，“且不论真假，本官看你是要蛊惑人心，将京城翻个底朝天来。”
李怀远此言本是想稳住局面，岂料男人却似疯了一般，“我没有撒谎，我没有。”说罢，竟生出一股子牛劲，将抓住他的差役狠狠甩到了地上，发狂般的挤出人群朝外跑去。
柳慕一大清早听到流言，正朝大理寺赶来，正待挤入人群，匆忙间从里侧挤出来的一个疯子直直朝她撞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被狠狠撞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小霸从她怀中钻了出来，望着疯子离开的方向，寒毛竖立。
柳慕从地上起身，看也没看自己擦破的掌心，只是弯腰将小霸从地上抱了起来，抚摸它的毛发，“小霸别怕，没事的。”
小霸想起方才它与那疯子对视的瞬间，只看见那疯子眼瞳中两道漆黑的墨色，他白色的眼珠竟已经完全被妖气腐蚀掉了。
小霸喵喵叫了两声，“主人，有妖。”它仰头望着柳慕，眼中满是渴求，希望主人能听懂它叫中含义，可凡人柳慕又怎能听懂它叫中含义呢？
小霸转念一想，就算主人能听懂它的叫声又有何用呢？主人肉体凡胎，被妖轻轻一击便碎了。
得让主人强大起来。
小霸伸出舌头在柳慕手心的伤处舔了舔，柳慕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霸，我不疼，不必担心。”
小霸再次仰头望了柳慕一眼，随即跳下她的怀抱，没有回头的，朝前方跑去。
“小霸，做什么？快回来。”
小霸没有回头，只眼瞳中流下两行泪，“主人，你不疼，我疼。”
帝王冠冕上藏着一颗千年蛇妖的内丹，内含千年法力，它这就替主人取来。
内丹上有道禁制，防妖却不防凡人，它如今是凡猫，正好可以一试。
要说那千年蛇妖，与天界太子寒绰还有一段渊源。
当年天帝刚将寒绰送入景山始阴老祖门下，那时的寒绰还年少，顽劣之心未完全泯灭，无法忍受景山中孤寂的岁，再因始阴老祖对天界未来接班人寒绰十分严苛，寒绰一气之下竟背着始阴老祖偷偷跑出景山，可刚出景山，便遇到了历劫失败的千年蛇妖。
这蛇妖日日苦修，只是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化蛇为龙位列仙班，可千年努力在历劫面前化为乌有，素来温和自持的蛇妖看见稚嫩的小仙君，嫉妒之下竟走火入魔，想要吃了这小仙君。
寒绰那时法力低微，自然斗不过这蛇妖，眼看就要成为蛇妖的腹中餐，危急时刻，是一个善良仁慈的女仙恰巧路过，救了寒绰。
女仙法力高强，将蛇妖打败，正要收了这蛇妖之际，本朝开朝皇帝正好路过，看见千年蛇妖，立马想上前将它救下。
女仙见有凡人介入进来，便收了手，身影消失于无踪
当时正巧遇上天下大乱，改朝换代之际，开国皇帝原本只是江南流民中的一个小头目。凡间素来有谶语一说，他看见这蛇妖后坚信自己就是真命天子，一路带着手下攻城掠地，最后荣登九五。
只是开国先祖的时代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四百多年前的许多事渐渐就变成了传言。
事后天帝也曾多方打听当日救了寒绰的女仙是谁，可却没有结果。
就连是一个女仙救了寒绰的这个消息，还是天帝从寒绰口中得知的。
……
柳慕本想追着小霸而去，转念一想，小霸每次离开都会自己回来，自己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办，便转了个身，跟随那个男子而去。
她得弄清楚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弄清楚传流言那人是否要害柳婉宜。
男子正当街拦着一辆马车。
柳慕仔细一看，那是齐府的马车。
齐府一众人是在承昭寺前方十里的小树林里寻到齐暖的，见小姐形容枯槁，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下人们都慌了神，连忙将齐暖扶上了马车。
车夫转头望向车帘，“小姐，孙涛在前面拦着马车马车。”若是旁人拦马车，车夫只将人打到一边去便可，可孙涛……近日与小姐走的十分近。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马车内的齐暖正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发髻散乱，衣衫凌乱，脸颊上犹有残留的泪痕，听到孙涛的名字，许是做贼心虚，声音抖了抖，“孙涛拦马车做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让他滚开。
车夫挥鞭打到那男子身上，“孙涛，你怎在这？快滚开。”
孙涛被鞭子抽倒在地，可依旧不离开，只是道，“小姐，孙涛有事找您，你若不下马车，昨个夜里发生的事将会传遍京城。”
齐暖进退两难，眼泪又汹涌的流了出来，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扮，她若出去，这身凌乱的装扮明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可她若不出去，昨个夜里她做的事便会传遍整个京城。
“怎么办？”齐暖喃喃道。随后她开始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装。
“昨个夜里……，小姐……”孙涛怒吼道。
齐暖从马车上走下来，怒斥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