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夜司
在回军营休整一番后，柯震派了一个士卒一路护送孟泽到达了北芒郡。
虽然孟泽想要推辞，论实力，同为凡俗境界的士卒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但都被柯震以“不能怠慢我们军队恩人。”为名，拦了回去。
还特意给他选了个北芒郡本地人，一路上任劳任怨的帮着他处理大大小小杂事，还兼带北芒郡风土人情解说。
“柯大哥真是好人啊。”
在北芒郡的街道上，孟泽一边欣赏着繁华的商铺街景，一边感叹道。
“孟大夫，前面右拐就是玄夜司的驻地了。”士卒小声的对孟泽说道。
听到这消息，孟泽大步向前迈进。
左转，一座当铺出现在他面前。
北芒当铺。
名字也算是朴实无华。
孟泽左右看了看，除了这间当铺，这条街上还有诸如北芒酒楼，北芒客栈，北邙粮铺等等。
不仅名字毫无特色，连大门上的牌匾都是统一风格。
但左看右看，就是没找过一个写着“北芒玄夜司”的招牌、
见孟泽有一些疑惑，士卒解释道。
“孟大夫，这条街都是玄夜司的驻地。这个当铺就是招募的地方。”
“？？？”
孟泽疑惑的看着士卒，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妖魔的事，不宜被百姓知晓太多。所以玄夜司进行了一定的伪装。如果不是近些年妖魔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我们军队对这些也不会知晓。”
先不说这伪装是多敷衍，孟泽回看自己记忆，发现确实如此。
如果不是医馆馆主突然死亡，自己发现了妖气。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妖怪真的存在，遇到了也只会不明不白的死去。
但如果告诉百姓，妖怪的真实情况，伤亡不会更小么？至少，可以有一个防备。
“为什么不宜被百姓知晓？”孟泽问道。
士卒摇了摇头，同意疑惑的眼神说明他也不知道。
“因为人心，是妖魔诞生最好的温床。”北芒当铺内，一个和孟泽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妖是山野之精，魔是红尘之浊。妖诞生于山野，而魔诞生于人心。”年轻人走到孟泽身边说的。
“在下北芒郡周氏周显，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周显气度非凡，除了长相普通了点，倒也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北溪县，孟泽。”
孟泽一边回复，一边思考着周显说的话。
妖好理解，野兽成精。魔诞生于人心是什么意思？告知百姓妖魔的存在会导致妖魔的诞生？
“原来是孟兄，孟兄是来参加玄夜司选拔的么？可有举荐之人？在下不才，在玄夜司认识不少人，能帮孟兄省下不少功夫。”周显热情的声音打断了孟泽的思索。
这话听着有一些耳熟。
孟泽回想起柯震说过的话，感觉似乎，可能，又被他坑了一次！
“举荐有什么好处？”孟泽黑着脸问道。
不等周显说话，他身边的士卒就急忙说道：“孟大夫，如果您成功加入玄夜司，举荐人可以获得一些灵石作为奖励。镇守使交代过，这些灵石会分一半给您，其他的我们会卖掉，以抚恤死伤将士。”
说着还满眼期盼的看着孟泽。
老实说，被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士卒这样看着，孟泽有些受不了。偏转目光看向周显。
“周兄，很抱歉，我这边已经有举荐人了。”
不管是不是利用了他，柯震给他指路也是恩情，何况他分配也算合理，军队伤员也带给了他一些经验。自诩为仁医的孟泽，并不打算过河拆桥。
周显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孟兄还有这位将士有售卖灵石的打算，可以到隔壁街道，周府内联系我。”
“祝孟兄，成功入门。”
说完，又客套了几句，周显就转身离开了。
等周显走远，士卒犹豫了下，小说和孟泽说道：“孟大夫，周家在北芒郡实力不小，但多有为富不仁，欺凌百姓的情况。今天您落了他的面子，在正式加入玄夜司之前，请务必小心。”
孟泽思索了下，笑了着对士卒道谢。
随后带着士卒一同走进了北芒当铺的大门。
当铺内只有一60来岁的老者，睡眼惺忪的躺在躺椅上。见他们进门，眼皮都没抬的问了句。
“来加入玄夜司的？”声音含糊不清，如同刚睡醒一般。
孟泽点了点头，老实说，他有点好奇老者是怎么知道的。
“嗯，那走吧。”老者含糊的说了声，没等孟泽反应过来，老者身体一晃，就出现在他面前，手轻轻一抓，就带着孟泽极快的穿越过当铺大堂，到达的后院庭中。
等孟泽缓过神，老者说道。
“攻击我！”
见老者还是一副惺忪，歪歪扭扭的的样子，孟泽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可刚体验过老者实力的他，可不会真的这么认为。
所以他直接分筋错骨手使出，直逼老者腰间脊柱。同时另外一只手隐藏在后，准备等老者防御或闪避时快速连攻。
老者没有动，任凭孟泽打到他身上。
手刚触摸到老者身上，还未发力，一股柔和的推力凭空产生，将孟泽所有力道都卸掉，并推开。
【分筋错骨手经验+5%】
这么多？孟泽眼睛一亮，正欲再攻，老者的声音响起。
“好了，你的实力目前是不够加入玄夜司的。有推荐信么？我看看。”
孟泽拿出柯震写的推荐信，递给了老者。
老者看完后道：“感应妖气，对先天以下的修士是还有点用。但玄夜司直面妖魔，你的武功是不够的，这是对你的保护。走吧，等实力强些了再来。”
“不知要到何种实力，才能加入玄夜司？”孟泽问道。
老者想了想，“我知道你没有练窍法门，无法晋级练窍期。只需要你的分筋错骨手，能达到圆满之境吧！”
“圆满……”
在前面和柯震交流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方世界对武技的层次划分，入门，熟练，小成，大成，圆满。共五个级别。
任何武技等达到圆满境界后，不仅威力会大增，而且会诞生新的变化，可以根据自身对武道的理解进行优化。有的人能创造出新的绝招，有的人甚至能将武技整个升级为更厉害的功法！
但，据柯震所说，整个北芒郡军队，无数镇守使，指挥使，都尉。据说只有不到10人有武技修炼到了圆满境界。柯震的血煞拳都只是大成。
当然，为什么柯震都拳法大成了，还只是最低的士官镇守使。这个只能说其他人强的都不是武技，而是境界。
练窍十二层，柯震只达到了第四层。
武技修炼如此之难，孟泽一度以为这老者是故意不想让他加入玄夜司才提出的这个主意。
但孟泽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玄夜司已经是他所知，能最快获取内功心法的地方了。更何况，他有道符。
白色的道符化开，熟悉的界面出现在孟泽眼前。
【道主：孟泽】
【境界：凡俗】
【分筋错骨手：熟练31%】
【基础医术：入门82%】
随着熟练度的逐渐提升，孟泽越发注意到，自己独自练习效率太慢。
从军营到玄夜司，这里面他自己练习带来的提升，可能都只有1%左右。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医术和分筋错骨手的进步，这点要感谢军营内的伤员对自己身体的无私奉献。
“所以，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去哪再找一批身体素质强，又能忍得了疼痛的伤员呢？”
当铺外，孟泽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