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决断
“祁老，我们背后也有神武侯！”孟泽见祁渊沉默，上前说道。
“你可知神武侯为何要选你进造化灵泉？”祁渊问道。
“不是说是您拜托他的么？”孟泽疑惑反问。
“呵呵，我可没那么大面子。”祁渊自嘲着摇了摇头。
“因为你救了北芒，而且天赋够高。所以他想看看你会不会获得太祖传承！”
“他们早就在找太祖传承者了？？”孟泽听明白了祁渊的意思。
“是的，已经找的不耐烦了。”祁渊叹了口气说道。
“那神武侯就任由灵武侯如此残暴？”孟泽声音有一些愤怒。
祁渊摇了摇头，道：“神武侯和灵武侯本质上是相同的。”
孟泽明白了祁渊的意思，他们眼中，相比功绩，所谓百姓根本就不重要，区别只是手段是否委婉而已。
但他还是心中怒火难耐。
“但如果放任下去，一郡百姓魔化，他们控制得住么？”
想到沿路看到的恐怖场景，如果一郡百姓魔化成妖魔，纵然轻易可以打败蛮族，那魔化后的百姓他们如何收场？
要知道，魔是可以通过吸纳恐惧，仇恨等负面情绪提升实力的。
庞大的基数下，如果有魔逃出去怎么办？有真灵境，甚至更厉害的魔诞生怎么办？
如果魔灾四起，玄夜司可没多少修炼《坐忘心经》的人！
而瞒不住魔的消息，只要有一个人魔化，周边人为了自保或保护他们，也会纷纷魔化。
如同传染病，还没有解药的那种。
孟泽想到那个场景都有些不寒而栗！
祁渊宽慰道：“应当不会。”
“真的么？”孟泽表示怀疑。
进入北望镇，道符的提示已经变成了。
【受环境影响，魔化速度+32%】
如果继续以人炼魔，孟泽还要担心在场的凉州大军撑不撑得住。
尤其是参与了抓捕北芒百姓，眼看着他们变成妖魔的那批人。
心里怕是多少已经有一些扭曲，而战场妖魔纵横，不缺魔气。
他们怕是个个都是妖魔后备役。
还是说，上面的人，是准备连带着他们，也一起处死？
孟泽神情明暗不定，心中思索着破局之法。
祁渊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虽然口头上说着不会，但他也有一些担忧这个问题。
良久，孟泽问道。
“祁老，如果，我是说如果，蛮族现在发起总攻，是不是他们就没时间练人成魔了？”
“不可能，蛮族实力不强，此次入侵，主要是因为北面山林内有大变故，导致他们不得不向南迁移。如今一郡之地在手，他们没有理由继续强攻。”
祁渊否决道，但看着孟泽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要去蛮族告密？”祁渊语气十分严肃。
“这是叛国之罪，到时候大离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呵，不是还有海外仙宗么？老实说，我对那边可感兴趣了。”孟泽笑着回答到。
这倒不是假话，相比修炼，他对权势并无多大渴望，就算是加入玄夜司，更多的还是为了修炼功法而已。
祁渊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了好久，才停下来。
“你的主意倒是有成功的可能。没有蛮族威胁，任何人也不敢明面上做出屠杀自己人的事。”
“但你可想好，值得么？”
孟泽拿出李半仙的铜币，递给祁渊。
“我也不知道，但我受过的教育，不允许我无动于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祁渊对着孟泽行了一礼，然后问道。
“我能为你做一些什么？”
孟泽想了想，道“帮我找到孟溪吧，照顾好她。她可能是我来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
祁渊点了点头，从房间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了孟泽。
“这是北望城的城防图，上面标有每个关卡的防守力量与换班时间，我会帮你拖住贾图与大部分先天，你找机会离开吧。”
然后又拿出一本秘籍递给了孟泽。
“这是我祁家的接引之法，虽无法蜕变特殊体质，但在普通法门里也算顶尖。如今你也练窍圆满，如果未来你没有更好的，就用这个。”
孟泽没有客气，直接都接过来放入怀中。
等待夜深了后，祁渊邀请贾图，还有凉州各大先天境强者赴宴。说是为白天的事致歉。
而孟泽，借着身体劳累没去，等到月上中天时，起身而出。
沿着祁渊给的城防图，孟泽顺利潜出北望镇。
正欲前往蛮族所在的营地，却在他前方数里外，发现了蛮族高大的身影。
“他们到这来做什么？”
孟泽心中疑惑，蛮族因为体型，是很少会潜伏到距离大离军队这么近的地方的。
孟泽隐蔽身形，悄悄靠了过去。
却见数十个蛮族将士，围着一个身披兽袍的蛮人，和一个正常大小的人类在说些什么。
孟泽观察了一番周围环境，选择了一个背光的树木，一点点小心的挪移了过去。
对话声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王不会答应你们的！”
“乞颜将军何必动怒，我家大人是很有诚意的。”
“只要你们在三天后围攻北歧镇，北芒郡日后就是你们的了！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打你们。”
“我蛮族儿郎，不能就这么白白牺牲！”
“外加白银三千两。”
“我们要凉州。”
“神武侯三天后就来了，你们想好了再说。”
“好，记得你们的承诺，大离人！”
“合作愉快。”
等他们聊完分开，孟泽悄悄跟着大离人，稍微走远一点后，一手熟练地分筋错骨。
先卸控其口，再废四肢。那人就瘫软在地，发不出声了。
拖着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孟泽合上了他的下巴。
“孟泽，你要谋反么？”那人刚能说话就大声训斥道。
“你认识我？”孟泽微笑着问道，手上在他身上一捏，痛苦的惨惨叫就从他口中传了出来。
等孟泽松手，他急忙说道。
“认识认识，我是凉州府司马，见过你的画像。”
“司马？官职不低呀。作为主管军事的主官，不知道你家大人是？”孟泽接着问道。
等了会，见他没有张口，孟泽手又放到了他身上。
“贾司主，说起来我们都是为玄夜司办事，是同僚。”凉州司马扯着笑脸说道。
“同僚，我可攀不起。”
孟泽说完，一记肉身劫，作为普通人的司马，身体不断腐朽崩溃，没一会就化为了一地飞灰。
“该怎么嫁祸给蛮族呢？”
孟泽收回手指，心中逐步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