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袭击
“源堡的准入许可证？这还真是......”克莱恩失笑。手背处的四道黑色斑点等于四份主食，以后进入源堡便不需要再准备主食了。
紧接着，他放下右手，思虑片刻，随即用古赫密斯语念诵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他此前并没有在灰雾上自称愚者，此时也很是好奇，这一段在原剧情中出场次数不低的尊名，是否同仍旧指向现在的他。
念诵完这段古赫密斯语尊名，克莱恩立刻便感觉到了右手手背陡然一烫，只见手背处四道黑色的斑点浮现。
轻触那一道印记，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呢喃声。
克莱恩逆走四步，念诵福生玄黄天尊的尊名，瞬间便感到星灵体在特殊力量的作用下拔高，迅速穿过七道净光位于顶端的灵界，眼中灰雾弥漫。
来到了源堡，只见灰雾一道凭空浮现的绯红色星辰在收缩膨胀，这是信徒在念诵伟大存在后所产生的祈祷光点，灵性投入突然出现的祈祷光点之中。
一道略显模糊的画面便出现在克莱恩的眼前，那是一间盥洗室，在室内地板正中央，一个带着些许书卷气，样貌模糊的身影正在用能撬动自然力量的古赫密斯语念诵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显然，出现在克莱恩眼中的，便是此前他用古赫密斯语念诵祈祷的场景。
“有效。”克莱恩点了点头，纵使没有自称愚者，他的命运也同愚者的神位勾连在一起。原著中能生效的尊名，指向了自身这点并不让他意外。
不过，克莱恩的实验并未到此结束，他还有献祭仪式，以及对应的神降仪式没有尝试。
确认了尊名实验，克莱恩再度模拟出下坠的感受，从灰雾之上回归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正当他打算继续实验之时，盥洗室的房门忽然间敲响，娜娅略显惊慌的声音陡然响起。
“克莱恩，不好了！我找不到那个小偷的踪迹了。”
听到敲门声，原本提起警惕准备拉开盥洗室房门的克莱恩不由得失笑。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追捕小偷那是警察的任务，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语气无奈道。
密修会的偷盗者，就算只有序列九，也不是他们这两个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更何况，克莱恩现在一门心思准备淡化自身存在，以避免被卷入廷根市内潜藏的漩涡，就算能对付，他也要装出不敌的样子来。
“快开门，我们去找那个小偷。”娜娅的声音再次响起，清脆的嗓音听起来闷闷地。
“我不是说了吗？抓小偷的事情交给警方就好了。”克莱恩略显无奈，娜娅难道不明白，这里面是男盥洗室。女孩子堵在门前，让盥洗室里的男生开门，这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快开门，我们去找那个小偷。”重复的话语再度说了一遍，不论是语气还是声调，都同前一句没有丝毫区别，若非夹杂的杂音不同，克莱恩甚至会以为娜娅是在放录音。
“快开门，我们去找那个小偷。”娜娅再度说道，只是这次的声音很是诡异，伴随着黑夜中的寒风，听着有种毛骨悚然般的寒意。
“不对，有问题！”克莱恩被这一道诡异的声音一激，当即便警觉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卸掉弹药的左轮，连忙将子弹装回。
子弹装到一半，便听到盥洗室的门前发出了一道闷响，像是脑袋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娜娅！”克莱恩眼眸一缩，当即便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五颗子弹装入弹仓，拉开击锤。
武器装弹后，他打开盥洗室的门锁，握住门把手猛地往内一拉，身体后闪，左轮的枪口指向门口。
只见盥洗室的房门打开，有着柔顺棕色长发的娜娅朝着盥洗室内跌落，此前撞在盥洗室门板上的，显然正是这位容貌娇美的小姑娘。
她倒在盥洗室的地板上，双眼紧闭，即使是跌落在地的冲击力，都没有将她唤醒。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是谁？为什么要对娜娅下毒手？”克莱恩发出质问，他举起左轮瞄向门口。
他的灵感告诉他，门外还有其他人在，很可能便是害得娜娅昏迷的那个家伙。
对娜娅下手的人，他觉得应该是密修会的那个偷盗者，只是他不明白，刚才娜娅还在和他对话，怎么忽然间就昏倒了。
难道是麻醉气体？克莱恩当即便联想到这种在影视剧与小说故事里常用的道具，为了防备中毒昏迷，克莱恩还特意抬起左手捂住鼻腔。
同门外的敌人对峙了接近半分钟，门外的人影动了，来到了盥洗室的门口。
他有着黑色的天然卷短发，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左脸的唇下镶嵌着一枚全瓷假牙。
他的眼中流露出残忍与嗜血的凶光，手中举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
“居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露面，难道不怕我手里的左轮吗？”克莱恩很是错愕，但他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对手送上来的机会，当即便要扣下左轮的扳机。
然而就在此时，克莱恩的眼中的景象忽然凝滞，像是被莫名的存在下了缓慢魔咒，克莱恩的思考能力也在这个缓慢世界的影响下放缓。
四肢关节仿佛被灌入了胶水，难以运转。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似乎都被无形的胶水粘住，难以运行。
这熟悉的感觉，纵使是在思维麻木的状态，克莱恩也第一时间明确了袭击者。
这时，克莱恩才通过眼角的余光，确定来袭敌人的胸前口袋里装着一本深黑色外壳的笔记本。
“不好......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为什么......袭击......我们......难道......它发现了......源堡的气息......”
陷入卡顿状态的克莱恩，双眼仿佛变成了慢镜头摄影机，在放慢了的世界里，他看到那位小偷走进了盥洗室，却没有第一时间朝着克莱恩的方向走来，而是将匕首指向昏迷中的娜娅。
“笔记......灵体之线......操纵上限......为二......我......小偷......占用了全部份额......之前和我说话的......是娜娅......她被操纵了.......笔记舍弃她......操纵我......为了避免......娜娅干扰......打晕了她......”
思维迟钝中的克莱恩理清了状况，当即开始向自己的身体下达指令，尚未完全僵化的膝关节逆时针踏出了一步。
福生......玄黄......仙尊......”
克莱恩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