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恩赐仪式
“嗯，除了指向明确，这份祭词什么都不是。”借助解密学者的解密模式，克莱恩做出了如此判断。
虽然他已经是解密学者，但没有经过系统化神秘学教育的他，布置的恩赐仪式格式总是和主流不相称，没什么格式可言。
“算了，就当是写草书了，反正是我响应，不会出啥大问题。”克莱恩自我安慰道。
解密学者嘛，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学者。重点是解读出“神秘”背后的那份需要保密的“意”，并不像窥秘人那样拘泥于“神秘”的形。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解密学者通常都会死得很惨，远比时不时会看到不该看东西的窥秘人更惨。
至少在原剧情里，窥秘人还能被正神教会下发到值夜者的分部，供意图成为非凡者的值夜者成员挑选，而偷盗者就只剩下序列九和序列八的对应描述。
出现在剧情里，偷盗者途径序列七以上的非凡者，除了阿蒙们之外，绝大部分都是第四纪雅各家族和索罗亚斯德家族的后裔。
窥秘人只是借助“神秘”的“形”来施展仪式魔法，只是有时会遭到“神秘”来源存在的恶意，而解密学者则是想解读“神秘”的“意”，解读被来源存在刻意隐藏的内容，这必然会遭到来源存在的恶意。
解密出了符合自身需要的恩赐仪式，克莱恩没在源堡上逗留，干脆地模拟下坠的感受，回归了现实世界。
回到旅馆之中，他躺到安乐椅上，进入冥想之中，靠着短暂的休息恢复自身灵性。
他没有第一时间尝试恩赐仪式，对于未曾尝试过，又需要源堡配合的仪式，他本人还是保持着一定警惕的。
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克莱恩感觉到灵性回满，这才站起身来。
他先是取出仪式银匕，制作出灵性之墙，随即举行赐予仪式，将保存在源堡杂货堆里的各种神秘学材料带回现实世界。
他取出三份银烛一一摆开，找了一张白纸勾画上“愚者”途径的象征符号，可他又忽然停住。
“虽然‘愚者’途径的象征符号也能对应源堡，但和我貌似扯不上关系，和我联系应该勾画‘错误’途径的符号，如果是寻常仪式，‘错误’或‘愚者’都无所谓，但换成恩赐仪式，还是‘错误’符号为佳。”
理清了思绪，克莱恩点燃灵性火焰，烧掉了刻画了“愚者”符号的白纸，另找了一张白纸，在纸上画下了在高背椅上见到的符号。
“错误”的象征符号比较麻烦，克莱恩甚至画错了好几笔次，不得不多次烧掉白纸重画。
仔细画好了“错误”对应的象征符号，克莱恩分别点燃三根银烛，在神灵对应的蜡烛里滴入了灵性材料混合而成的精油，再在烛火中放入灵性材料。
随即，他再度念诵起古赫密斯语：
……
“源堡的力量啊，”
“您是过往，是当下，也是将来。”
“您是隐秘，是诡变，也是莫测。”
“我向您祈求，”
“祈求您给予恩赐，”
“祈求您恩赐我‘占卜家’的力量。”
……
第一次举行恩赐仪式，克莱恩并不打算祈求过多力量，免得祈求到的力量出了问题反客为主。
出于安全考虑，恩赐的途径序列，他自然也选择了熟悉仅次于偷盗者途径的占卜家，免得天尊诈尸，在恩赐的非凡能力里做什么手脚。
完成了恩赐仪式的前缀，克莱恩便感受到手背处的四个黑点浮现。
就算是旧日位格的恩赐仪式，持有源堡的他都能作出反馈，除非活着的诡秘之主做出屏蔽，否则绕不开他这个代持者。克莱恩见状，心中明悟。
他再度逆走四步，听着那令人狂躁的低语声，星灵体升入到源堡之上。
回归源堡，克莱恩先是一惊。
只见那灰雾如海纳百川般汹涌翻腾，掀起了山岳般巍峨的巨浪，巨浪起伏不断，犹如连绵群山一般壮观。
原本在灰雾缝隙间悄然流动的无形力量此刻也不再隐匿，它们与灰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深邃的灰色暗流，激流摆动，犹如在海底舞动的精灵。
如果不是克莱恩发现，那巨人的宫殿依旧保持在他的控制之下，在惊涛骇浪中岿然不动，宛如一座孤岛，丝毫不被外界的喧哗干扰到内里的平静。
他恐怕都要怀疑，那位没死透的源堡前任主人，诡秘之主诈尸成功，已然复苏了意志。
克莱恩将目光放到暗流所环绕位置，只见那宫殿正中心，一颗带给他熟悉感的赤色星辰位居此处，它宛如一颗跳动的心脏，时而收缩，时而膨胀。
整个灰雾的翻腾和涌动似乎都在呼应着它，在这片狂暴的灰雾海洋中显得格外醒目。
……
“源堡的力量啊，”
“我向您祈求，”
“祈求您给予恩赐，”
“祈求您恩赐我‘占卜家’的力量，”
……
那赤色星辰周围回响着克莱恩的声音，恍若洪钟大吕，在灰雾之中回荡不息。
克莱恩看着灰雾的表现，下巴一点点地，不由自主地张开。
“我只是祈求序列九占卜家的力量，要不要这么夸张。”
他不禁心想：该说不愧是直指旧日本质的恩赐仪式吗？看灰雾这副山摇地动的姿态，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准备恩赐天使。
“嗯，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于旧日来说，恩赐天使和恩赐序列九没有本质区别。”克莱恩揉着脸颊，恢复面部表情，猜测着，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
克莱恩平复下心情，他小心翼翼地释放灵性，接触这个他已经很熟悉的赤红星辰。
灵性同赤色星辰连接，克莱恩再度看到恩赐仪式的现场，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调动源堡中沸腾起的力量。
只是这些都颇为混乱，一旦赐下，很可能让祈求恩赐者死得格外凄厉。
克莱恩停住了动作，他招了招手，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魔术师特性、偷盗者特性便飞入了他的灵体，他的位格骤然拔高，那混乱的力量也在他的引导下变得有序。
直至此时，克莱恩才发现，在有序的灰雾力量中，存在着不受他控制的部分。
克莱恩运转起解密模式，解析着不受他控制的部分力量，随即这部分力量的来历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源堡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