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赛马场上三人行(二)
等到柴荣那匹白马跑回到终点以后，柴荣气得脸儿都绿了。
他跳下马来不住地摇头叹息着，他白白的小脸顿时气的泛起了一层青气了。
不为别的，他是被臊的。
“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我这马是匹良马呢，原来它这么不中用呀。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进行这场比赛了，我还以为它能给我长长脸呢，原来它打的我这脸啪啪直响呀。
唉，今天我都不知道说它什么好了。”
那柴荣立刻蹲在地上低下了头来了，剩下的几个仆人见了连忙过来相劝。
“少爷，你上什么火呢？胜败这不是常事么？
这个事儿不是胜就是败呗，哪还有不胜不败的道理呢？
咱们这马匹不行，你说这还有什么法子呢。
那楚霸王项羽怎么说来着?
对了，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顺兮，骓不逝，骓不逝兮我奈何。”
那个仆人还要往下说呢，气得柴荣一瞪眼睛。
“你且住口，这是什么烂七八遭的呢，真他娘得烦人。”
那个仆人一听柴荣发火了，吓得他再也不敢吱声儿了。
一个仆人眨了眨眼睛说：“少爷，我倒有个办法可以扳回一局，也给咱们多少找回点儿面子来的。”
那柴荣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仆人的手了。
“快说，有什么办法让咱们扳回一局呢？
说句实话，今天弄这么个结果，我可真不甘心呀。
如果真能找回点儿面子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儿了。”
仆人望了张除尘他们两个人一眼小声说：“少爷，你怎么忘了呢，咱们这马的弹跳力极好，咱们跟他们比比这不好路状的速度吧，如果这样咱们能把他们赢了的话，那咱们不就找回面子来了么？
你看这样多好么！
如果今天就这样认输了的话，那咱们也太丢人现眼了吧。”
那柴荣听了哈哈大笑。
“嗯，这是个好办法，咱们就这么办了。
判断一匹马的好坏，不能光以这么段儿平坦道路为依据，那还要综合考量呢。
如来这样赢了的话，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我过去跟他们俩说说吧，别让他们得意的太早了。”
想到此，那柴荣立刻站起身来了，他对张除尘大声说：“哎，我说二位兄弟，刚才你们的战马是跑赢了，这点儿我也认输了。
但评价一匹马的好坏，不能光跑这么平坦的路况吧？
要不咱们跑一下差点儿的路况测试测试？
你们俩如果不敢比的话，那今天我也无话可说了。”
张除尘听了冲着黑牛一乐，心说：这个傻小子自找倒霉，好的路况你都比不过我们，那差的路况你的马就更不行了。
张除尘走上前来，他望着柴荣问道：“柴大哥，你说怎么比吧？只要你敢划道儿，我们哥儿俩就敢往里钻。
不就是比一比差的路况么，那咱们就再比一比呗。
今天如果不赢的你心服口服的话，那我们哥儿俩这心眼儿里也不舒服。”
那柴荣听了用手一指。
“瞧见没有，咱们顺着这条小道儿往前跑，咱们跑他二十里地，你们看怎么样呢？比赛的方法跟刚才的方法全完一样。
二位兄弟，你们看怎么样呢。”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办法倒也公平，那咱们就这么来吧。
反正今天咱们不比痛快了，咱们哥几个是不会收手的。”
黑牛听了笑道：“行呀！那咱们就这么办了。”
张除尘一看，只见那柴荣挑的那条小路坑坑洼洼的确实难走，路上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碗口儿大小的顽石与碎沙，这对战马来说，的确也是一定的挑战性。
那柴荣拿过自己的大红斗篷递给了仆人了。
“快去吧，把这件衣裳放入道路的中间去吧，咱们就以这件衣服为线吧。”
仆人接过这件衣裳，立刻骑着马顺着这条小路就跑下去了。
那柴荣想了想又说：“还有一条我要说一下，就是在比赛过程中，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这马失前蹄的活，或人从马上摔下来的话，那也算比试输了才行。”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
“嗯，柴大哥加的这条儿好！咱们就按你说的这条儿办吧。
一会儿咱们就比试比试，一小会儿咱们就知道最终是什么结果了。”
几个人又等了那个仆人一会儿，张除尘对柴荣说：“柴大哥，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上马开始比赛吧。”
“行呀！
我估计我那个仆人已经纵马跑出去很远了。
现在比赛的话，我估计已经不耽误事儿了。
两位贤弟，看看这次哥哥我怎么赢你们俩吧。
这次我一定赢得你们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如果这次我还赢不了你们俩的话，那哥哥我可就真服气儿了。”
马黑牛听了嘿嘿一笑。
“柴大哥，你如果真赢了的话，我们哥儿俩才真正佩服你呢，这光嘴说的话，那可没有用处了。”
柴荣听了笑呵呵地说：“那你们俩就等着瞧吧。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真正良马了。”
“好唻，那咱们就等着瞧吧。
兄弟，哥哥，咱们都上马吧。”
三个人翻身上马，他们各自都做好了比试的准备工作了。
张除山望着众人一脸兴奋地喊道：“各就各位，你们可要准备好了。
预备，一、二、三，开始跑。”
三个人听了各打战马就往前冲去了，三匹战马被主人打得尥着蹶子拼命地往前奔跑着。
时间不大，三匹马就跑没了影子了。
张除尘一边拼命地打着自己的战马往前奔跑，他一边用双脚夹紧了马的肚子了，他生怕被马从马背上甩下来。
这匹马化做一条溜线直奔前方冲去了。
渐渐地他就跟铁牛的红马与柴绍的白马拉开了距离了，张除尘跑过了红色斗蓬一踅马转身就往回跑来了，这条道儿张除尘极其熟悉。
张除尘操控着自己的战马拼命地往回赶，时间不太大，张除尘就率先冲到了终点来了。
张除尘纽回头一看，只见黑牛的马被自己的马落下了也就一百多丈的样子吧。
那柴荣的那马匹还没见影子呢。
张除尘翻身下马，人群里顿时就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了。
铁牛冲过来笑呵呵地对张除尘说：“兄弟，你的马可真快呀，我这马怎么跑都追不上，你这马匹可真是一匹宝马呀！”
张除尘听了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黑牛哥哥，这就是这匹马的奔跑速度极限了，然虽这匹马还不错，但是我却不十分满意。”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柴荣才骑着自己的白马跑回来了。
柴荣心里过个气呀，心说：在平道上这匹马不行，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这匹马就更不行了，唉，真是丢人丢死了。
早知道弄这么个结果的话，刚才我就没有必要再比一次了。
那柴荣走到自己的仆人面前，他小声地问：“唉，你们说他们的马匹落下我这匹自马有多远呢？
你们可要说实话。”
两个仆人对望了一眼，两个人才对柴荣说：“主人，其实落下的也不太远，最多也就个三四里地的样子吧。”
柴荣听了气得直翻白眼，心说：一共就二十多里路，这落个三四里地还不远呀！
他娘的，就是落的再远也超不过二十里地去吧。
嗯，真是气死我了。
那柴荣走到张除尘的面前来了，他满面愁容地说：“兄弟，你们的马就是厉害，哥哥我输得心服口服，这下我算服输了。
不过，哥哥我今天还带来了三匹好马，你们敢不敢用你们其余的马跟我这匹火龙驹比比呢？”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
“比就比，谁怕谁呀！走，黑牛哥哥，咱们挑战马去吧。”
“好唻，咱们今天非赢得他伏伏在地不可。
走，咱们挑骏马去吧。”
说着，两个人转身走向自己的马群走来了。
张除尘用手一拉马黑牛，他小声地说：“黑牛哥哥，从这几匹马里挑一匹你最喜欢的马出来吧。
你挑一匹，我也挑一匹，挑出来的这两匹马咱们就说它们不好。
咱们干脆挑出来就别让它们参加比赛了，这个事儿你听明白了么。”
马黑牛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说着，马黑牛从马群里挑中了一匹大青马出来了。
黑牛笑呵呵地大声说：“兄弟，这匹马也太不行了，干脆就别让它参加比赛了，如果让它参加比赛的话，那也是丢人现眼了。”
说着，黑牛将这匹大青马牵到一边去了。
张除尘走向自己早就相中的一匹白马，这马的头部有巴掌大的那么一撮儿红毛。
张除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俏美人，这匹马张除尘也骑过好几次了，他觉得这匹马比别的马跑得都快，它不但跑得快，而且还跑得相当的稳当。
张除尘将这匹马牵过来交给了自己的哥哥张除山了，然后他冲着黑牛使了个眼色。
张除山顿时就明白了，他立刻将自己兄弟递过来的马缰绳接住了。
那柴荣见了问道：“二位兄弟，把这两匹马挑出来干什么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这群马里就这两匹是劣马，这两匹马初期速度还可以，但就是缺乏后劲儿，让这两匹马跟你的马匹参加比赛的话，那我们必输无疑了。
说句实话，除了刚才我们挑出来的那两匹马以外，剩下的这几匹都是良马，无论你挑出哪一匹马来，那都能胜得过你那匹马的。
但就这两匹马不行。”
柴荣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你就别再吹牛了，要不哥哥从你的这几匹马里挑两匹来比一比？”
张除尘听了笑道：“你随便儿挑，如果赢不了你的马匹的话，我情愿给你当三年的马童。”
柴荣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哥哥我逼你的，你可要说话算数儿呀！”
张除尘听了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咱们就这么办了。”
那柴荣从他们剩下的马匹里挑出来了两匹较瘦小的马匹牵了出来了。
“兄弟，这两匹马行吗？”
“行呀，怎么不行呢？它就是再不行的话，那怎么也比你那匹红马强吧。”
柴荣听了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心说：合着今天我牵过来的马匹都是废物了。
今天无论如何我得把你们赢了，不然的话，这也太丢人了吧。
三个人都把马鞍子放好了，他们一切收拾停当以后，三个人翻身上马了。
张除山高声喊道：“预备，一、二、三，开始。”
随着张除山的一声令下，三匹马如离弦之箭，他们快速地往前冲去了。
一开始，三匹马还能齐头并进，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张除尘和黑牛的马匹就逐渐地把柴荣的马匹给落下了。
你想呀，草原上成群的马匹，被马匪挑出来的马匹，哪一匹不是百里挑一的呢？甚至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马，这农区的马又怎能比得了呢？
把那柴荣给急得，他拼命地拍打马的屁股，奈何马不如马，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了。
张除尘与黑牛的马匹跑过红褂子，两个人速速地踅过马来拼命地往回跑，这两个人那真是人似猛虎，马似蛟龙呀。
时间不大就又迅速地跑回来了。
两个人扭回头这么一看，落的柴荣的那匹马连影子都没有呢。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柴荣的那匹马才追上来了。
把个柴荣给气的，小脸儿都气绿了。
张除尘纽回头对柴荣说：“柴大哥，这坏道儿上的越野比赛咱们还比么？
如果比的话，我这匹马少说落下你那马五里以上，你信不信呢？”
柴荣听了笑道：“怎么能不比呢，不比怎么知道我这匹马比你那马差多少呢？
今天都这样了，你说我还怕什么呢？
来、来、来，咱们现在就比一比吧。”
三匹马刚站好了以后，张除山就在那里高声喊道：“准备，一、二、三，开始。”
三匹马立刻马不停蹄地就跑了下去了，由于柴荣的这匹红马刚跑回来就在这坑坑洼洼的道儿上跑，这匹马根本就跑不起来，把个柴荣急得不住地拍打马的屁股。
等到这匹红马离红斗蓬还有一百多丈远的时候，张除尘与黑牛的马就已经从红斗蓬那边冲过来了。
那马黑牛一边催马往前跑，一边跟柴荣打着招呼。
“柴大哥，你别着急，慢慢地跑，我们先回去了。”
嗬！把个柴荣气得肺都要炸了。
等柴荣跑回来以后，只见那张除尘与黑牛两个人正在树凉儿下歇着呢。
张除尘笑嘻嘻说：“柴大哥，剩下的这一场咱们还比么？”
柴荣听了哈哈大笑。
“比呀，不比怎么能知道我这马匹比你这马差多少呢？”
第三场比赛跟前两场比赛一样，那柴荣输得比前两场还惨呢。
三场比赛结束以后，天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了。
马得草套上马车就住回赶去了，那张除尘与黑牛冲着柴荣一拱手。
“柴大哥，你看这天都中午了，今天我们哥儿俩请你吃顿中午饭吧。”
那柴荣听了笑呵呵地说：“哥哥我哪能让你们请呢？
哥哥我这回可带着钱过来了，柴火，你赶紧从镇上订两桌上好的酒席回来，让他们用食盒送到我兄弟他们住的那地方去吧，今天我有件大事儿要跟他们商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