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除尘城中除恶霸
两个人歇了一会儿以后，然后他们骑上牛背又奔城中奔来了。
等进了城以后，只见街上热闹非凡，骑马坐轿的人来人往，挑担推车的人行色匆匆，卖艺的街头摆摊吆喝不断，娼妓打扮得花枝招展街边招揽着客人。
买卖吆喝声不断，生意繁忙交易个不停。
张除尘的表舅舅带头领着牛群直奔买卖牛马的牲口市走来了。
来到牲口市场，只见这是好大的一个市场呀，那牛马成群，少说它们也有个千数来头。
人们这儿一簇那儿一簇地谈着价格，整个市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张除尘的表舅找了块地方将牛群拴好了，然后高声叫卖了起来了，时间不太大，这群牛就卖出去了两头牛，由于这牛膘满肉肥的，每头都卖了个好价钱，两头牛一共买了纹银四十两。
张除尘的表舅舅拿着这沉甸甸的银子，他脸上早就乐开了花了。
“除尘呀，卖了这两头牛咱们就够本了，其余的几头牛卖了就是咱们家的赚头儿了。”
正在这时，突然人群一阵大乱，只见八九个彪形大汉晃晃悠悠地从远处走来了，这群人一边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个不停。
“他娘的，买卖牲口的双方都得交保护费，你们不交保护费的话，想让爷爷们喝西北风呀？
说句实话，一个个地都他娘地欠揍。”
“哎，兄弟，今天你打了几个人呢？”
“嗨，哥哥我心慈面软，今天就揍了十一个人。
我哪像你们呢，一天能打几十个人。”
“唉吆喝！我说兄弟，你今天怎么说这话儿了呢？
心善能干的了咱们这行儿么？
咱们这活儿就是把良心给藏了起来，这才能整天介喝酒吃肉呢，不然谁愿意白给咱们银子花呢？其实干咱们这行儿的整天还真是挺辛苦的。”
“嗯，你说的一点儿也不假，好了，看看咱们今天做几宗儿买卖吧。
如果能多做几宗儿买卖的话，那咱们喝酒吃肉就不成问题了。”
“那好吧，那干脆咱们就分开行动吧，咱们四个人一组，咱们看看今天谁做的买卖最大吧，谁赚的钱也最多吧？”
“好唻，那咱们今天就比一比吧。”
说着，这几个小子就分了开来了。
张除尘见了对自己的表舅舅小声地说：“表舅舅，我看今天咱们俩是跑不了，待会儿他们问到咱们的时候，咱们可千万别报真名实姓呀。
如果报真名姓的话，那样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那咱们报哪个村子里的呢？咱们又报姓什么呢？”
张除尘的表舅舅想了想说：“对了，离曹州城十里有个大村庄，那个村子名叫大魏庄，那个村儿我也去过几次，也算对那个村子我也比较熟悉。
这个村子里的人绝大部分人都姓魏。
待会儿咱们就报那个村子里的人得了，一会儿他们要是问起来的话，咱们就说都姓魏得了，名字么，我看咱们就别改了。
改名字也挺麻烦的了，我说除尘，你看如何呢？”
张除尘听了点了点头。
“那好，那咱们就这么办了，待会儿咱们俩千万可别说露了嘴儿呀。
这要是说露了嘴的话，那些个小子还不得收拾死咱们呀。”
张除尘笑呵呵地地自己的表舅舅说：“我说表舅舅，你把卖牛的银子先藏好了，待会儿咱们可别让几个小子搜了去，搜了去咱们不就损失大了么！”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说完，张除尘的表舅舅赶紧把自己卖的银子藏了起来。
时间不太大，这伙人果然走到了张除尘他表舅舅卖牛的地方来了。
“我说这是谁的牛呢？这牛长的够肥的么。”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赶紧走了过来。
“几位爷，这是我的牛，你们可有什么事儿么？”
“当然是有事儿了，赶快点儿，你赶紧交保护费吧。”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赔着笑脸问道：“那交多少呢？”
“交多少？俺们也不多要你的，这四头牛你就交二十两吧，你看我们要的不多吧？”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咧嘴一笑：“几位好汉爷爷，这几头牛也值不了几个钱，你们就高抬贵手吧，我看就少要点儿行么？”
“少要点？你让我们弟兄们喝西北风呀？我对你说，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一阵苦笑：“好汉爷爷，你想呀，这卖牛的哪有从家里带着许多银子出来的呢？
俺们又不是来买牛来的。
这次我们从家里出来，一个大子儿都没带出来来吧，我打算卖了牛给我的外甥买几个火烧卷肉吃呢，你看到现在一头牛也没卖出去呢，他这火烧卷肉也没吃上呢。
要不等我们卖了牛，我再把钱给你们送过去吧。
几位好汉爷，你们就通融通融吧。”
其中的一个小子听了一阵冷笑。
“我说老兔崽子，你们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等你他娘卖完了牛，你他娘地跑了，我们上哪儿找你去啊？
要不这样吧，把你的外甥押给我们吧，等你卖完了牛，你再去赎他吧！
不过，丑话儿我先说在前头，你如果今天傍晚不赎他的话，我们剁他一只手。
第二天你再不赎他的话，我们再再剁他的另一只手，你看行不？”
张除尘听了嘿嘿一笑。
“好，咱们就这么办了吧。
舅舅，你可贱贱地把牛处理了，你赶紧去赎我吧！你说剁了手的话，那还怎么吃饭呢？”
张除尘将自己的表舅舅拉到旁边小声说：“表舅舅，你将这几头牛买了赶紧走吧，就是卖不了中午也赶紧牵着牛撤，你就不用管我了。”
“除尘呀，那行么？如果真把你弄丢了的话，我可怎么跟你的父母交待呢？”
“嗨，这有什么事儿呢？我没事儿的，你只管撤就行了。”
两个人小声商量好了以后，张除尘大声对那几个小子说：“几位好汉，咱们就走吧。”
张除尘的表舅听了高声喊道：“慢，几位好汉，等我卖完了牛，我上哪儿去赎这孩子去呢？
到时候如果找不到你们的话，那不就糟糕了么。”
其中的一个黑大个儿听了用手一指。
“瞧见了么，市场东边的那处儿小楼儿就是我们的住所了，你上那儿去赎他就行了。
只要你把钱给我们拿过去吧！这个孩子是不会有任何事儿的。”
张除尘的表舅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好吧。
不过咱们得先说好了，这段儿时间你们可不许给我虐待他。
他可是我的外甥，你们在我赎他之前如果虐待他的话，到时候我可不答应。”
“放心吧，这段儿时间里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就安心地卖牛吧。
哎，我说小子，你们是哪儿的人呢？”
张除尘的表舅舅听了嘿嘿一笑：“回好汉爷爷的话，我们是大魏庄儿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噢，大魏庄儿的？
我们知道了，那个小孩儿，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吧，我们还要再做个几份儿买卖呢。
哎，我说瘦猴子，你给我盯紧他点儿，可别让这小子趁机溜走了，他要是真溜走了的话，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旁边一个瘦小的小子听了连忙说：“放心吧，大哥，这个小兔崽子他是跑不了的。
这小子若是能跑了的话，我愿意赔你双倍的价钱。
我说二哥，我不至于那么没用吧。”
“嗯，那好吧，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
走吧，咱们往别的地方转转去吧，再做他几个生意再说吧。”
说完，这几个小子领着张除尘奔向了下一个摊位去了。
张除尘的表舅舅一见他们走的得远了，于是高声喊道：“处理膘肥肉多的肥牛呀，哪位看上了，现在每头只要纹银十八两银子了。
哎，快来看呀，快来瞧呀，绝对的物超所值呀！”
果然，不出一个多时辰，所有的牛就被处理完了，此时太阳也就刚交正午的时候。
张除尘的表舅收好银子，然后他就急匆匆地就奔家乡跑去了。
说句实在的，刚才的情形已经把他吓坏了。
再说那几个小子押着张除尘四处乱转，不大一会儿就敲诈了十几家卖牛的摊主了。
所得银两也不下个百十来两了。
这几个小子心满意足地押着张除尘直奔他们的住处走来了。
几个小子一边走一边说：“他娘地，今天生意倒是也不错，这半天咱们就得到白银一百多两，今天晚上咱们哥儿几个去杏花楼快活快活去吧。
那杏花楼的春桃姑娘长得可真讨人喜欢呀。”
“嗨，大哥，要让我说，人家冬梅长的比她好看，别看她比春桃她大了两岁，可正是花开正旺之时呀。”
另一个小子望了望天说：“嗨，大哥、二哥，咱们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看咱们还是先喂饱肚子再说那些事儿吧，你看太阳都有点儿偏西了。”
“那好吧，那咱们吃饭去吧。”
说着，几个小子押着张除尘直奔小白楼儿走来了。
走进小楼只见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呢，此人是个黑大个儿，满脸的络腮胡须，高鼻梁，一双环眼，刷子眉毛，看年经也就在三十一二岁的样子，此人穿一身海蓝色衣裤，足登牛皮底锦鞋，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的样子。
那黑大汉一见四个人走了进来，身边还带着个小孩，他冲着其中的一个大高个儿问道：“哎，花豹，这小子是谁呢？”
“回大哥的话，这小子是咱们的一个人质，他舅舅牵来了几头牛卖，我管他舅舅要二十两银子的保护费，他舅舅他娘地暂时没钱，就先把他的外甥押给了咱们了。
他说卖了牛就过来赎他。
他娘的，这一家子整个儿一家子都是土鳖，他娘的那个土鳖什么也不懂，这下子咱们算是发财了。”
那黑大个听了点了点头。
“嗯，花豹，干得好，哎，花豹，今天还有其他收入么？”
那叫花豹的小子听了咧嘴一笑。
“大哥，今天运气可真好，光上午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收了百十两银子。”
那黑大儿听了哈哈大笑。
“嗯，好、好、好，只要你们好好地干，俺黑虎绝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来吧，十里香送来了一桌子酒席过来了。咱们先喝酒吧。”
其中的一个小子问：“那这小子怎么办呢？”
那叫黑虎的黑大个儿听了哈哈大笑。
“怎么办？凉拌呗。
再说了，这饿一顿又饿不死他，说不定一会儿他舅舅就来赎他来了呢，不用管他，让他在一边玩去吧，咱们吃咱们的，来、来，都坐，咱们先连干他三杯再说吧。”
几个小子坐好以后，那是连吃带喝，张除尘一见他们吃喝的也差不多了，有的人喝的都面红耳赤了。
张除尘心道：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呢？你们也别说俺张除尘手黑了，这叫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张除尘瞧见旁边有一把空椅子，张除尘猛地窜了过去，抓起椅子背，照着黑虎的脑袋就猛砸了下来。
那黑虎瞧见刚要站起身来，只听咔嚓一声，这把椅子就碎了下来。
那黑虎连吭一声儿都没有哼，他就一头摔在了地上了。
张除尘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口小火锅儿，连汤带锅砸向黑虎旁的那个瘦猴子砸去了，只听咔的一声，锅底儿就拍露了底儿了，锅圈一下套在了那个瘦子的脖子上了。
这小子惨叫一声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了，他立刻也就不懂人事儿了。
张除尘一个童子撞钟撞向已经站起身来的另一个大高个儿的小腹处了，同时脚下一个勾挂连环脚，这小子一下子就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他刚吃的酒菜顿时从嘴里就喷了出来，张除尘见了并不甘休，一脚往这小子的脸上猛蹬了下来。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小子也就没了气儿了。
那叫花豹的小子见了大吃一惊，他一个懒驴打滚向门口儿迅速滚去了，张除尘见了心道：你小子想跑么？这是连门儿也没有的，这小子要是跑了的话，那不就麻烦了吗？
张除尘一个八步赶蟾一脚蹬在了这小子的腰眼处了，张除尘这脚显些没把这小子登冒了泡儿。
这小子一边往外喷酒菜，一边用手指着张除尘骂道：“小子，你他娘的敢打我们？
反正我认识你了，你现在住了手咱们把眼前的这笔账儿一笔勾消，不然的话，小心老子带人杀完了你们大魏庄的人。”
好么，这小子到了现在还在威胁人呢。
张除尘听了一阵冷笑。
“小子，小爷儿我做了就不怕，怕了我就不做。
你不是认识我了吗？
等一会儿你就不认识我了。”
张除尘说着一个二指取珠抠向花豹的双眼了。
只听噗的一声，两个眼珠儿就被抠出来了。
花豹啊的一声惨叫就昏死了过去。
张除尘甩了甩手。
自言自语地说：“真他娘地丧气，碰见了这么个二百五，你他奶奶滴都处于下风了，你还他奶奶地还敢威胁我，这可真是找死呀。”
张除尘一回身，他立刻将这几个人身上的银两搜了出来，然后脱下花豹的褂子速迅地包了个小包袱，他将银子全包了起来，然后迅速地将银两绑在了腰间了。
张除尘又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猛地向花豹的脑袋砸了下来，就听咔嚓一声，那把椅子就砸碎了。
张除尘一转身从这个小楼儿里出来了，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就走出了这个小楼了，然后噌的一声就钻入了旁边的小胡同里去了。
时间不太大，张除尘就消失在了胡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