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客栈二人遇道士
他们两个人把马匹交给了店里的伙计,黑牛大声地说:“我说伙计,把我们俩的马匹好草好料地喂上吧。
该饮马了饮了马,饮了以后,就给我们喂上吧,这个事儿可不能马虎呀。”
店里的伙计听了点了点头。
“我说二位老客儿,你们俩就放心吧,这两匹马就交给我了,它们绝对受不了委屈的。
只要你们两个人有钱的话,这个事儿还不好办吗。
一会儿我把它们饮好了,马上我就喂上它们了,然后我再给你们俩张罗其他的事儿吧。
我说二位老客,你们二位赶紧屋子里请吧,咱们屋子里有座儿,一会儿我就过去了。
我喂好了马匹以后,我立刻就回屋子里伺候你们去了。
你们先在屋子里稍微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工夫,我就过去招待你们去了。”
张除尘望着黑牛说:“黑牛哥哥,你看咱们住的这家客栈还不错吧。
这地方处处炊烟,到处都是人家,咱们那山东哪能跟人家这个地方相比呢!
如果不出门儿光待在家里的话,那可真是坐井观天了!
咱们这国家的情况,咱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咱们也不知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呢,一会儿咱们打听打听这伙计就知道了。”
黑牛听了点了点头。
“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如果光在家里待着的话,那不就成了井底之蛙了吗。
如果咱们不外出的话,咱们哪会知道这个地方是这么好的地方呢。
现在那大草原之上,恐怕现在还是冰天雪地呢吧,你看看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现在已经草长莺飞了,这里到处都是一片春色了。
说句实在话儿,这个地方比咱们那个地方还要暖和呢,咱们哥俩来这个地方一转,你说这有多开心吧。
走吧,咱们进屋子去吧,进了屋子以后,咱们哥俩好好地歇一会儿吧,赶明天早晨咱们好赶路呀。”
两个人一边唠着闲嗑儿,他们一边向客栈的屋子里走去了。
两个人迈步走进了屋子,不一小会儿的工夫,那店中的伙计就跑了进来了。
“二位客官,你们今天晚上吃点儿什么呢?
我马上告诉厨房里边,让他们给你们预备吧。
我现在先给你们倒茶去吧,你们两个人先喝着茶水在这里歇着吧。”
伙计说完,他转身走进里屋去了,时间不太大,一壶好茶就被伙计端上来了。
“我说二位客官,你们也先尝尝我们这里的铁观音吧。
这是新进来的福建茶,那真是太好喝了。”
伙计说着,就把茶水给两个人倒上来了。
两个人一边品着茶水,他们一边打量着这个小伙计。
黑牛望着伙计问道:“我说伙计,请问你们这个地方住哪里管呢,这里是山东地界呢?还是江苏地界呢?”
店里的伙计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二位老客,那我就告诉你说吧,咱们这里是属于扬州府管,你看看我们这个地方有多美呀。
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指的就是咱们这个地方了。
现在虽然还没有进入三月份儿,可也差不了几天了。
你们两个人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呀。
我说二位老客,今天晚上你们到底吃点儿什么呢?”
黑牛听了对这个伙计说:“你给我们先切十斤熟肉,再来十张大饼,嗯,你给我们再来上两个汤吧。
另外,我说伙计,你们这里如果有什么小菜的话,那干脆先给我们来上四个小菜吧,我们先慢慢地吃着吧,也省得我们哥俩在这里待着麻烦了。”
“好唻!二位客官,你们稍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就把这小菜就弄上来了。
我说二位客官,你们两个人就不喝点儿酒了吗?
咱们这里有那上好的女儿红酒,干脆你们两个人尝一尝吧。”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那行,那你就给我们来上一坛子女儿红酒吧。
你们这里既然有这种酒,那我们两个人就尝尝吧。”
伙计一听可高兴坏了,他一转身跑到厨房去了,时间不太大,四个小菜和一坛子酒就端上来了。
伙计笑呵呵地说:“你们两个人先吃着喝着,我给你们预备晚饭去了。”
伙计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吃着菜,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两个人还小声地说着闲话儿,他们两个人心中那个惬意劲儿就别提了。
时间不大,那伙计就将大饼与肉食就都端了上来。
那伙计笑嘻嘻地问:“二位客官,今天我们这儿捉住了一只大梅花鹿,那大鹿才肥呢,你们要不要弄点鹿肉也尝尝呢。”
张除尘听了头也没抬地说:“嗯,既然有鹿肉的话,那就再给我们来上五斤鹿肉尝尝吧。”
“好唻!鹿肉五斤,马上就上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出家的道人从外边走了进来了。
张除尘抬头一看,只见这个道士少说也有六十来岁,这道士头戴道冠,身穿土布道袍,背后还背着一把破油布雨伞,那道士进得门来高颂法号。
“无量天尊,店家,小道因出门走的急了,把那出门儿的盘缠丢在观里了。
店家,你能不能行个方便呢?就让小道在你们这店中住上一宿吧,来日小道我加倍偿还你们。”
店伙计听了笑道:“我说师父,你是那吃白食儿的吧?
常言说得好,住店给店钱,吃饭给饭钱,你这俩肩膀抬着个嘴就这么一说,就在我们这儿住下了么?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呢?
我看哪儿凉块你给我上哪儿去吧。
走吧,走吧,别在这儿蒙人来了,你们这号儿人我们见得多了去!走吧,走吧,我可没有空儿搭理你。”
那老道听了面有难色。
“无量天尊,我说年轻人,嘴下留德呀。
贫道若不是有难处的话,我哪会犯的着跟你说这好话儿呢?
今天晚上马上要下雨了,贫道我这孤苦零丁的,在这街上可怎么待呢?”
伙计听了嘻嘻一笑:“我说师父耶,你就别睁眼儿说瞎话了,你看这大睛的天儿的连一块云彩都没有,这天儿又怎么能下雨呢?
你骗鬼去吧!
再说了,现在是雨季吗?这才二月份儿,这天儿就能下雨么?
哼哼,哪个缺魂的才会信你的鬼话呢?
好了,好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别给我这儿添堵了,我们这儿还做生意呢。”
张除尘听了对伙计说:“我说伙计,咱们这儿有空闲的客房吗?
有的话就叫他住下来吧,这出家人这么大年纪了,想来出门儿也挺不容易的。
他的店钱就由我来出吧,你看这样行不?”
伙计听了哈哈一笑。
“客官,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呀!
既然你肯替他出店钱,我们焉有不接待之理呢?
我说老师父,那你就里边请吧。”
好么,这伙计马上就换上了一副笑脸了。
张除尘望着那老道笑道:“老师父,你还没吃饭呢吧?
来吧,过来咱们一块儿吃点儿吧,今天我们要的东西也多的了,恐怕也有点儿吃不了。
伙计,那再拿一双筷子来吧。”
“好唻!筷子拿来了。”
那老道也不客气,他凑到桌子前边,他搬了把椅子坐下就开始吃东西了。
时间不大,那切好的鹿肉就又端了上来了。
“客官,这是你们要的五斤鹿肉,你们尝尝吧,这玩意儿绝对好吃。”
张除尘见了冲着老道一招手。
“老人家,你尝尝这个吧,这可是鹿肉,一般情况下咱们吃不着这玩意儿的。”
说着,张除尘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了。
“嗯、嗯,就是好吃。”
那老道也夹了一块鹿肉也放进了嘴里去了。
“嗯,味道挺不错的,是挺香的。
多少年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张除尘听了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儿吧,吃完了咱们再要呗,今天我请客,老师父,今天这东西我管够。”
等三个人都吃了个半饱,张除尘才问道:“老人家,道号怎么称呼呢?你又在哪儿出家呢?”
那老道听了高颂法号:“无量天尊,小道法号松真子,小道的道观在那普陀山上呢。
道小的道观叫通天观,小道在那里出家呢。”
“那老师父你这是往哪儿去呢?”
老道听了笑道:“无量天尊,小道生来命苦,自幼我父母双亡,自幼儿我跟着哥哥、嫂子长大,后来家中实在没法儿生活了,我就被迫出了家了。
唉!这都是那四十年前的事儿了,我出家之时,咱们这国号还是大元朝呢,现在都变成了大明国了,这真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呀!
我出家后,家中就留下了我哥哥嫂子还有我那五岁的侄儿了,我这次回去打算跟他们聚一聚,以了却贫道多年的宿愿,我死了之后,我也就无牵无挂的了。”
“噢,那你的家乡离这儿还有多远呢?”
“嗯,不远了,顶多还有个三四百里吧。
贫僧脚力还不错,估计有个二三天就到家了。”
黑牛听了就是一皱眉。
心说:这三四百里就凭你?二三天就到家了?吹牛吧!哪个会信你的呢?
唉,今天我们怎么碰见了这么一号人物呀,真是倒霉透了。
正在这时,那伙计高声喊道:“客官,你们的汤上来了。
你们慢慢用吧!”
张除尘见了笑道:“伙计,我们这三个人,两份汤哪能够呀,去吧,再去做一份汤来吧。”
“好唻!再来汤一份儿。”
伙计高高兴兴地跑下去了。
这个松真子老道望着张除尘与黑牛笑道:“二位施主,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二位施主,你们是哪里的人氏呢?这又是往哪去呢?”
张除尘听了笑道:“我们俩是SD省曹州府人氏,这次是打算去那京城玩儿个几天,我们俩看看那京城的繁华景象,顺便我们也开开眼,我们也打算长一长见识。
如果有机缘的话,我们看看能不能学几招儿武艺。”
那松真子听了呵呵一笑。
“噢,原来是这样呀!那二位施主打算学什么武艺呢?能不能说出来听听呢?”
张除尘听了苦笑一声说:“这个我们还没想好呢,不管是什么武艺吧,只要是功夫,我们就学呗,这哪里还说得上想学什么武艺来呢?
哎,老师父,莫非你也会武功么?”
这老道了呵呵一笑。
“嗯,早些年曾跟师父学过大几年,不过呢,现在我这年纪也大了,这功夫早就衰退了,我现在都快入土的人了,我哪里还敢说自己会功夫呢?
如果贫道说我会武功的话,出来岂不让人笑话么?”
张除尘一听就来了精神。
“老师父,你能不能抽时间教教我们呢?”
老头儿听了手捻胡须说:“施主,我看这样吧,我回家怎么也得待个十天二十天的,咱们二十天后在那普陀山的通天观里再相见如何呢?”
张除尘听了哈哈大笑:“老师父,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二十天后咱们通天观中再见吧。”
老道听了点了点头。
“二位施主,请问你们的尊姓大名呢!”
张除尘听了答道:“我姓张,我叫张除尘,这位是我的一个哥哥,他叫马黑牛。”
“噢,原来是张施主,嗯,贫道记下了你们俩的姓名了。”
正在这时,那店中的伙计又端了一份儿汤走了上来了。
“客官,你要的汤到了。”
说完,伙计就离开了。
张除尘将汤推到老道士的面前去了。
“老人家,赶紧喝口汤吧,毕竟你上了几岁年纪,不注意保养又怎么行呢?”
三个人将汤喝完了,然后伙计领着他们去客房休息去了。
张除尘与黑牛住在了一个房间里,那松真子道长被伙计安排在了另一个房间里边了。
两个人上了床,黑牛小声地问:“兄弟,你说这老道是不是个骗子呢?我总觉得他说的话儿可信度不高,咱们不会上当受骗吧?”
张除尘听了呵呵一笑。
“我看这个人不象是个骗子,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吧。”
黑牛听了笑呵呵地说:“他说今天晚上要下雨,我到要看看他说的话儿到底灵不灵吧。
他是不是骗子,赶明天早晨咱们不就知道了么。”
说完,黑牛吹灭了灯,两个人盘漆坐在床上,他们两个人就开始了修练了,时候不太大,屋外就刮起了飒飒的风来了,接着,天就阴了下来,紧接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立刻就下了起来。
这雨越下越大,时间不大,屋瓦上就开始往下流水了,直到天明以后,这雨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了。
张除尘与黑牛起床以后,两个人又要了大饼卷肉,张除尘又叫来了那老道过来一块儿吃饭了。
吃过了早饭,张除尘拿出了三十两散碎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了。
“老人家,回家没路费怎么行呢?再说了,回了家,如果有满堂的儿孙的话,这个管你叫叔叔,那个管你叫爷爷的,这一点儿东西都不带的话,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呢?
这次出门儿,我们带的银子也不多,这点银子你收起来吧。”
张除尘望了黑牛一眼笑道:“黑牛哥哥,你也掏十两银子吧。
没有办法,咱们只有在路上节省点儿花了。”
黑牛听了也拿出了十两银子跟这三十两放在了一块儿了。
把这老道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道干张了两下嘴硬是没说出话儿来。
黑牛算了店钱,他立刻和张除尘牵出马来,两个人冲着松真子一拱手。
“松真子师父,咱们二十天后通天观再见吧。”
说完,两个人翻身上马,离了这家老店继续启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