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炼蛊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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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轩然大波

怀揣.春.宫.图.的大汉,在城南集市价比三家。

半个时辰下来,几乎跑遍了城内所有当铺。

最后,其选择在一家口碑素来不错的陶记当铺,将那幅画卷死当了出去!

期间,这一来二去,看过他手中画卷的人,自然也就不少。

而那些看过货之后,却未如愿将画卷收入铺子的一众当铺掌柜、伙计们,见不得那陶记当铺独自发财,竟是不约而同的毫不避讳来往客官,开始倒腾腹中苦水!

收敛点的,只是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

眼红过分的,则是渐渐咒起了陶记当铺,入手画卷不但别想借此捞上一笔,最后必然因此惹怒王家,突遭横祸!

更有甚者,还放出了一些居心不良的风声!

城南因为集市所在,本就人流最为庞大,城内外三教九流之人皆有之,人多眼杂。

有些看热闹不显事大的,听到风声,聚众纷纷前往那陶记当铺,以求一观王家二少夫人与侏儒的.快.活.画卷。

一睹为快!

一时间,陶记当铺前人满为患,起哄者多不胜数。

其中,起初一些思绪较为清醒的人还只是冷眼旁观,可瞧见起哄者越来越多,想着就算王家再势大,还能奈何他们这么多人不成?

于是相继加入求观.春.宫.图.的队列之中。

刹时间,城南因为一束画卷为引子,一场席卷整个淄川内外轩然大波,俨然激荡而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

不光是城南区域,城北、城西、城东,乃至城中央官府衙署之外,亦有着.春.宫.图.被人无意间拾起,如获重宝!

那些拾得画卷之人,声张者有之。

如城南汉子般打算马上典当出手者有之。

假装若无其事用以更大图谋者,亦有之。

一直到日落时分。

此事经过有心人的炮制酝酿、发酵过后,彻底爆发!

淄川全城顿时闹得沸沸扬扬。

就连距离县城近一些的村落都隐隐听闻到了一点,已经被传得似是而非的,白阳寺侏儒大战县尊及城内几家富贵门庭女眷的.香.艳.故事。

此先那白阳寺被官府与府城佛录司证实的.腌.臜.之事,在城内外的舆论热度再次直线飙升,大街小巷,人人津津乐道。

部分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邋遢汉子,向周遭人吐槽,那些豪门女眷若是真那么饥渴,又或者丈夫实在不行,他们那玩意儿,不见得比白阳寺的.送.子.罗.汉.差上几分!

到了这时,城东那支在谭家府邸前,无法得门而入的接亲队伍,早已几个人去关注。

待夜幕降临。

忙活了一下午,无精打采的锣鼓队伍,一哄而散。

白天他们还有背后之人指点,争辩说自己按照礼制规格,乃是上门做媒提亲。

晚上再在人家门前敲锣打鼓,那就是扰民了,即便不强闯谭家府邸,谭家亦有权利派出府中护院,让他们乱棍加身。

吃一顿皮肉之苦!

……

王家四进大宅院。

嫡脉二公子王言屋中。

啪!

只听一声脆响,桌畔一位装束华贵,身段凹凸有致,穿金戴银的娇艳.少.妇,被一个巴掌扇得站立不稳。

其捂着白皙的脸颊,身形趔趄地伏倒在跟前桌案之上,吃痛不已。

一旁,眼眶深陷、颧骨高耸的清瘦男子,并未就此作罢。

一只手探出,抓在少妇后颈衣襟之上,猛然一拽,将之伏倒的身躯堪堪提起了几分。

啪!

娇嫩脸颊上,刚印上一抹殷红掌印的少妇,再次被男子一个巴掌甩在脸上。

“贱.人!你前些时日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说自己那次应周家的那.骚.蹄.子之邀去白阳寺,未曾让什么.淫.僧.得逞!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啊?!

这画上之人是不是你!

没有近距离临摹当场作画,能有如此惟妙惟肖?

你看看你当时脸上那个媚态!这侏儒难道就弄得你那般舒服么?!

贱.人!贱.骨头!”

啪!

啪……

屋内王言盛怒的谩骂声,巴掌声,交织在一起。

没有刻意压制的歇斯底里声音透出屋舍,引得外面不远处一条小径上的府中仆人,路过之时全都屏住呼吸,加快脚步。

他们这位二公子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怪以及暴躁。

一个个这时自然生怕引火烧身!

府邸深处。

家族主心骨王筠苍,所在的一处僻静房间之内。

啪啦!

一个价值不低的青釉杯盏,被王筠苍一袖从八仙桌之上径直拂落。

见此情形,端坐在桌案下首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没人说话,房间里气氛沉凝如水。

良久,王筠苍年近半百的嫡出长子王炳春,不得已小心出声:

“老爷子,木已成舟,眼下可别气坏了身子。”

闻言,王筠苍起伏的胸腔稍缓,看了其一眼,面上渐渐恢复静气安神之态,然后缓缓道: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座中三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王炳春斟酌了一番,回道:

“一个字,巧,太巧了,我们前脚刚借周家之手,针对谭家安排了一出泼脏水的戏码,后脚城内就陆续有前番白阳寺.淫.画流出,属实是有些耐人寻味!”

王筠苍微微颔首,平心静气道:

“当然巧了,这是那谭家小子的反击啊,其这一手导引舆论,用得可谓老辣,之前原本以为老夫亲自出招,已经算是抬举高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有些小觑了此人。

不过,白阳寺在月初之时,便已被府城佛录司调遣法师僧员下来彻底剿灭。

寺中大小污秽,人与物尽皆不留,其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画卷……”

言语间,王筠苍稀松的眉头微皱。

位置上,一个长有鹰钩鼻的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转,蓦然道:

“父亲,不论那.淫.画,究竟是不是从其手中流出,我们当可顺势派人将这消息捅到白莲教之人耳中,激化那谭霖与白莲教之间的矛盾!”

听到这话,王筠苍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道:

“老二,你这想法还算不错,但凡事多向你大哥学学,沉稳一点,一些事情想得周全一点。

把白莲教当枪使,先不提这事目前表面上只是一个巧合,你拿不出真凭实据。

再者,谭家小子如今在道录司任职,白莲教又素来着重经营江南一地,在山东势力不大,龟缩还来不及,不会贸然对道录司的一名在职道官出手的!

你有小聪明,别人却也不傻,想要利用他们,不是个容易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