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1.游骑兵
第二天，李福就接到了集训的命令。
曼斯·雷德没有理由拒绝一位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了自己实力的顶尖好手加入精锐的游骑兵。
可是，一天下来，“弗莱明·黑火”的训练成绩让人大跌眼镜。
满分5分。
骑术：0分。
骑乘作战：0分。落马4次。
传令：0分。
旗语：0分。
指挥：0分。
弓箭：0分。
......
无甲剑斗：1分。来自于双手剑爆头正劈。
这是李福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唯一得到的1分。
......
门门功课不及格，大红灯笼高高挂，简直惨不忍睹。
曼斯·雷德本来是亲自去找茬的，但是，李福那拙劣的表现，连他都被逗笑了。
和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泥腿子农夫没有任何区别嘛！
曼斯·雷德瞥了满脸黑线的班扬·史塔克一眼，得意洋洋的走了：“你的妞，自己管好。”
守夜人都是男人，而男人有欲望。
不能找女人，有些男人就会去找男人。
而只有长期被动维持秘密性关系的“好朋友”，才会被称作“妞”。
班扬·史塔克气得脸通红。
曼斯·雷德侮辱了他和“弗莱明·黑火”纯洁的兄弟情。
但是，“弗莱明·黑火”“突出的成绩”，却似乎证明了班扬·史塔克为了“爱情”，徇私枉法的将自己的“好朋友”，安插到身边“保护起来”。
这样的事情，在以前，其他人，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食堂，一起吃饭的时候，身边都是挑好了的“自己人”，班扬·史塔克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到底是叶子，还是什么弗莱明·黑火？”
伙伴们一听，都来劲了，端着小板凳，围坐一圈。
班扬·史塔克没有宣布自己的副手是谁，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位置是给谁留的。
李福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肉汤，打了个饱嗝，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叶子。”
“哇~~”
小伙伴们吃大瓜，兴奋。
班扬着急的追问：“那弗莱明·黑火是怎么回事？”
李福懒洋洋的回答：“蕾拉·坦格利安王后告诉我，我叫这个名字的。”
“哇~~！”
一个更大的瓜，小伙伴们兴奋得敲桌子。
“所以你真的认识蕾拉王后？”
“上床了？”
“她的奶子大不大？”
......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伙伴们，立刻发挥了各种雄奇的想象，七嘴八舌的追问，话题顿时歪了楼。
最后还是李福自己把话题拉回来了，他拍着郁郁寡欢的班扬·史塔克的肩膀，按照这个世界的俗人们恶意的揣测，编造了自己的身世：
“抱歉，兄弟。关于打仗的事情，我现在什么都不会。
在红堡暗不见天日的潮湿密室，除了养育我的蕾拉王后，我从没有接触过任何其他人。
在坦格利安失去铁王座之前，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学会如何取悦女人，或者确切的说，是如何取悦蕾拉。”
蕾拉已死。
随便李福如何编排。
李福伤感的感概，让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伙伴们设身处地，发现这样的囚爱，竟然也丝毫不值得艳羡，反而实在是可怜，值得同情。
班扬·史塔克比黄色废料小伙伴们思考得多得多，他发现叶子原来只是一个被卷入权力剧烈争斗的普通人。
班扬·史塔克很同情叶子。
离开蕾拉的囚爱，挂上的却是“弗莱明·黑火”这个众矢之的名字，在这个到处都是仇敌的维斯特洛无处可去，独自一人穿过千难万险，甚至和传说中的蜥狮搏斗活下来，才来到绝境长城这个唯一有可能接纳他的栖身之地。
班扬·史塔克用力的拥抱叶子，重重的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的，我的兄弟，这里每一个人，都会是你的家人。”
家人？
李福一愣。
我的家人？
似乎在太远太远的地方，另外一个世界，已经老去。
来不及偿还他们的爱。
眼泪，竟然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李福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班扬·史塔克，和这些同样披着黑色羊毛毡斗篷的守夜人兄弟，成为自己的家人。
是的，因为班扬·史塔克热情纯粹的兄弟之爱，绝境长城，成了李福，不，是叶子的家了。
心情稍有平复，李福，不，叶子推开了曾经对自己有“举枪相向”的“恶劣前科”的班扬，一转声调：“不过，我觉得蕾拉王后也没有骗我，我有可能真的就是弗莱明·黑火。”
叶子将手放在蜡烛的火焰上，在一阵惊呼中，轻声说道：“我不大容易受伤，而且不怕火。”
叶子翻过手掌，手掌只是轻微的发红。
“血火同源”。
这是真龙家族的族训。
一瞬间，真实世界的压迫，再次令人窒息。
小伙伴们鸦鹊无声。
班扬·史塔克无畏的冷笑了一下，他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用怕，叶子，你已经到家了。”
是的，到家了呢。
李福一时间感到无比的安心。
曼斯·雷德留给“弗莱明·黑火”的时间并不多，短短一个星期后，新组建的班扬·史塔克中队就接到了去塞外探查野人动向的军令。
尽管小伙伴们轮番上阵的操练，填满了叶子的时间，他也只是勉强能够跟着大伙一起行动而已。
年长的科林这一次建议留下叶子，让首席大学士戴蒙·坦格利安出面。
班扬犹豫了好一阵，拒绝了科林的建议：“叶子会从此抬不起头来的。”
班扬盯着叶子：“有没有问题？”
叶子背着新打造的弓箭，整理着鲁特男爵留给自己的骏马的马鞍，平静无畏的耸耸肩。
班扬用力的一拍叶子的肩膀：“好兄弟。”
绝境长城的大门洞开了。
塞外的朔风席卷而来，如刀似匕。
“跟紧我。”
班扬下令。
叶子知道，这句命令特意是对自己说的。
叶子知道班扬是认真的，他真的会用生命保护自己。
他是自己的家人。
叶子也会用对等的、甚至更多的爱回报班扬，也情愿用生命保护班扬的后背。
有必要的情况下，叶子那歪得离谱的箭术，会在魔法的指引下，变得百发百中、无坚不摧。
就像杀死鲁特男爵的致命投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