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张辽 高顺
在宫外时,丁原身中数箭,有一箭上淬了剧毒,并非吴普不能救,只是太晚了些,毒气渗入五脏六腑。
还没到并州,便已经毒发而亡,张辽高顺为了这位老上司办了丧事,包括刘辩,在赵瑾等人劝说下,亲自祭奠这位“忠臣”。
此后,他二人只能投在赵瑾麾下,跟随着天子回到晋阳。
“这两位分别是张辽,高顺,曾在并州牧丁原麾下,对并州事务所知甚多,杨潜你与奉孝拿下并州没多久,根基不稳,需要他二人相助。”
“在下杨潜,便劳烦两位将军了。”
“在下张辽,字文远,杨将军有何不解处,可询问与我,雁门等地匈奴犯关乃常事,哪怕是丁大人在任时,也尤为棘手。”
“高顺。”
不同于张辽,高顺沉默寡言。
杨潜只好笑道:“久仰,久仰,府衙官吏也常常提起几位将军,镇守这苦寒之地,实属不易。”
熊大壮眉飞色舞道:“杨潜,你别小瞧他们,文远枪法可比大哥还要厉害,但还是差了子龙一截,哈哈!”
赵云被熊大壮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也是事实,他没必要否认,不过他与张辽切磋许多次后,两人枪法都有所精进。
每个人练武之道皆有所不同,如同百家争鸣一般,兵家也是如此,取其长而补其短才是精进之道。
赵瑾在后方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侃侃而谈的众人。
杨潜当即派人将准备好的龙袍,御辇等带到城门口处。
将其交给赵瑾,后者又交给婢女,让他替在马车之上刘辩换上,一国之天子,架势和礼数可不能失。
当刘辩身穿龙袍下了马车后,大臣武将们都匍匐在地,以此恭迎天子入城。
“请陛下入城!”
刘辩乘上御辇,如同在洛阳一般,几名士卒就如此抬着入城。
城中百姓皆闻声赶来参观,他们一辈子都未曾见过天子一面,哪怕并州户少,却也站满了街头,议论声不止。
“娘,那就是天子吗?”
“应该是吧?”
“我见到皇帝了!”
一队队士卒将两侧百姓拦住,维护着秩序,此时此刻,刘辩仿佛又回到了登基那日,不知不觉,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命运坎坷,好在最终还是安稳了下来。
晋阳城内的刺史府,虽然不小,可比起皇宫,如同蚂蚁比大象,可赵瑾没有办法,龙袍什么的还能准备,让他征召民力修建宫殿,却是万万不可。
“陛下在此将就,此乃臣之失职。”
“哪里,若不是赵卿,恐怕朕早已落入贼手,你两次护驾有功,朕都不知如何赏你。”
此番君臣相知之面,在大臣的和军民的见证下,无疑又将赵瑾的地位名望往上提了提,甚至史官也提笔记起。
其实并没有多少大臣随行而来,扩充府邸便也能上个小型朝会,比起崇德殿,虽有百官列于左右两侧,可敢进言忤逆乱贼者,屈指可数。
也就王允,蔡邕,荀爽等人随行,袁家及其叔父袁隗都留在了洛阳,并非是赵瑾不带他们离开,而是其不愿,其袁家名望四海,便是料定董卓李傕等人不敢动他,因此未随行而来。
办理完许多礼节之事,安顿了这位大臣及其家属,终于,在一座较为偏僻之地,将其牌匾换成赵府两字。
赵融,方氏等人,包括吴普和李柔,进了院内,蛛网灰尘密布。
赵凌月此时牵着方氏的手,有些不满道:“娘,这也太破旧了吧,为什么大哥就让我们住这?”
“这座府邸算大的了,只是有些旧罢了,收拾收拾就好了。”
赵凌月撒开手,走到一木篮旁,揭盖着布满灰尘的盖子,她明明从篮子的缝隙中看见白色的东西。
可揭盖一看后,纵使是向来大胆的她,也有些吓到了。
“娘!这是什么!”
一根根白骨交错,其中有块圆状骨头,已经不成形态,只能看出其先前是圆的。
方氏也是吓到了。
“夫君,你快扔出去!”
赵融只好硬着头皮,将这装满酷似人骨的篮子提出,骨头之上,还有蚂蚁在啃食,可想先前并州饥荒之苦,于夫罗犯边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百姓都吃不饱,边军又能好到哪去。
吴普李柔师徒二人行走天下多年,虽见多如此景象,但还是心生悲意。
饥饿之苦,足以击垮人的意志。
“要打扫干净些。”
随着赵瑾给他们派来的婢女和下人到了院内一同打扫后,压力显然小了些。
不过一日内肯定是清扫不干净的,只能先将住处清理的干净些,舟车劳顿半月,早已身心俱疲。
夜深之时,赵瑾却还未归家,而是在刺史,与一众谋士,武将商讨着接下来所要应对之事。
原本郭嘉并不愿让张辽高顺二人一同在此,毕竟许多事,只有他们这个小团体所知,若是不小心说漏嘴,泄露出去,对赵瑾的声名可是有不小的打击。
毕竟他从未见过两人,也是刚刚听闻其事迹,在赵瑾的力劝之下,只好一同商议,毕竟并州的事,也确实是张辽高顺更为了解。
“如今有两股势力要注意,一是于夫罗所率领的匈奴,二便是白波军,后者与张燕的黑山军有所不同,身处山谷之间,曾进犯河内等地,可却没有明确的首领,可分为郭太,杨奉,韩暹,李乐,胡才等部,其中半数为祸还与于夫罗所联合,攻太原,雁门两地。”
郭嘉说完,又看向杨潜。
“好在杨将军支援及时,调度恰到好处,这几座大城便没有沦陷,可几座小县,城墙低矮,易攻难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弃守城池,将守备添到要地。”
杨潜也开始说说自己的见解。
“原先常山五郡等地归张燕所统领的黑山军,白波军得知张燕已死,便无所顾忌,与匈奴联合,打算将其引入冀州之地,好在匈奴内部动乱未平,其首领于夫罗根基不稳,这也给了我们守住边关的机会。”
“正是。”
赵瑾便决定道:“那就先剿灭十数万白波贼,再西进直取匈奴王庭,如何?”
众将没有异议,赵瑾便这般决定了。
“那大家便先回去休息吧,文若和奉孝留步。”
屋内只剩下郭嘉和荀彧,赵瑾便开口问道。
“那几位动向如何?”
“关东各郡州牧等组曾联军,本是要讨伐董卓,可董卓已死,众诸侯举旗不定,集结在豫州,恐过几日便要攻向虎牢关,其联盟共计兵马约莫三十万。”
“都有些何人?”
“渤海袁绍被推举为联军盟主,其次便是回陈留举全族之力起事的曹操,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北平太守公孙瓒、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等十五路诸侯。”
“公孙瓒也带兵去了?”
“按照所探的情况,确实是,其身边还随着一位县令,带着不到千余人的兵马与其一同加入联军。”
赵瑾思绪万千,觉得这位县令应该便是刘备,我皇叔终于亮相了,先前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赵瑾都快忘了这位汉昭烈帝了,比起大魏,东吴,前期蜀汉的存在感确实几乎为零。
可后来却能夺得三分之一的天下,简直如同逆天改命。
“你们觉得,我要不要带兵也参与联军。”
赵瑾将手中的信函递出,这信是袁绍所送,他已经得知了赵瑾护送刘辩出京,信中言道,让刘辩下诏,贬了冀州牧韩馥,任他为冀州牧,言其乃是怯懦多疑的庸辈,且还是董卓所提拔。
让他袁绍任冀州牧,便要将邺城设为新都,亲自恭迎天子入城,再号令天下联军共同平反,夺取关中之地,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荀彧得知信中内容后,思忖一会,说道。
“袁绍所言,可行,可不行,显然是为了将韩馥这颗肉中刺除掉,至于之后会如何行动,府君不可赌,邺城虽可设为新都,却四面环敌,天下诸侯,包藏祸心者,比比皆是,又有多少人会真正的听从圣名?将陛下安危拿来赌,实在太过冒险,况且十数万白波贼未除,并州内的南匈奴未怕平定,应当先稳定并州,再谈他事。”
赵瑾也并不愿参加联军,在洛阳一战中,损失不可谓小,黑龙军和虎贲军等精锐甚至还没来得及补员,先前收编的山军分守在并州各个县城,兵力上明显捉襟见肘。
若是带几千人参与会盟,恐怕连汤都喝不到,更别提要将天子拱手相让,看来找个理由推脱才是上上策。
有常山五郡在前,又有雁门关和壶关两座关隘,晋阳可谓是后顾无忧,作为大本营,确实是非常好的选择,可就是太穷了,一个穷字,让赵瑾十分头疼。
他虽然已经占领接近四分之一的冀州,可那五郡常年受黑山贼的袭扰,与并州同样贫穷。
看来只能多铸些钱了,想到那座铸钱一事,他便莫名的兴奋。
“奉孝,那座矿山如何?”
“我亲自去看过,山中的矿料已经具备印成铜钱的材质,只需多寻些技艺精湛的铁匠,便可以开始大规模生产。”
并州其实还有许多座矿山,只是要达到能铸成货币和玄铁甲一般的材质的却很少,比起这些开垦没多久的矿山,不如直接从那现成的开始生产,时间就是金钱。
“那应该派谁去负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