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鸿蒙是怎么破碎的
“放我回去吧大神，让我回到那片红粉骷髅的苦海吧！”
“我会认真对她们的！”
“请给我们一个重新再爱的机会！”
“......”
“...”
“救命啊！！！！”
无边无际的灰色空间中，一道灰蒙蒙的光芒在这片雾蒙蒙的空间中上下乱蹦、左右横跳，发出自己内心的呐喊。
但在这鸿蒙未判的无边空间中，不存在任何物质，更不用提生命体。
这道灰光便是鸿蒙空间中唯一的光亮。
“我叫赵星河，是蓝星上的一个普通的满分帅哥。
从小我便是一切女性爱慕的对象，下到三五岁的同班女同学，上到七八十...咳咳，十七八的大姐姐，没有人不喜欢我。
我的学习成绩虽然一般，但自从上了小学以后，每当考试时，各个科目的老师总要多给我几十分，这一度都成了我苦恼的根源。
我真的想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啊！”
灰光犹如一道流星一般，在无边鸿蒙中游荡。
它的速度无法用语言描述，但在每一瞬移动的时候，路过的灰蒙蒙的空间都会被它的极速压缩至弯曲，而后才缓缓抚平，荡起一抹空间涟漪。
饶是如此，赵星河，也就是这道灰光，沿着这条固定的方向，已然游荡了不知多少岁月。
可他依旧看不到这片空间的边际，也感受不到任何物质的存在。
就在这无尽的漂流之中，赵星河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自己的前世。
时间没有任何价值，他的记忆也在渐渐变得模糊。
他害怕忘记自己的过去。
也同样害怕无穷无尽的没有意义的未来。
这一片苍茫的无尽世界里，长时间回荡着它的声音。
“....中考的判卷老师是我亲戚也就算了，刚进了高中第一天，龙国排名前三的复交大学就当着全校的面，给我下了免试入学通知书！
他们真的，真的...”
声音到这里，灰色光芒的情绪仿佛受到了波动，在明暗之间不断闪烁。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才恢复原本的亮度。
“...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就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啊！”
......
...
又是不知多少岁月。
鸿蒙依旧不判，天地依旧不分。
灰光早已经没有刚开始降临的硕硕亮光，现在已经变得虚淡无比。
相同的是，他依旧沿着固定的方向，在不断向前疾驰。
在这无尽的岁月里，赵星河已经熟练掌握回忆自己记忆的能力。
看着记忆里这本自己最喜欢看的洪荒小说，灰色光芒轻轻震动，发出一声叹息。
“一元分为十二会，每会一万八千岁。
一个元会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五万个元会就是一个量劫。
我现在应该也坚挺了有几万个量劫了吧。”
灰色光芒一路飞驰，向雾蒙蒙的世界里发出自己的声音。
在他看到的这些故事中，洪荒修炼的炼气士免不了就要与人交流。
否则自身陷入孤独、绝望的情绪里，道境有可能出现裂缝，从而给心魔可乘之机。
可是，心魔毕竟属于大道万千法则中的一种，此时的鸿蒙并没有大道，也没有法则。
所以就不会有心魔出现，也没有崩溃的概念。
赵星河只能在这无尽的鸿蒙之中，做着没有任何意义的飘荡。
大约四万多个量劫过后，他已经能感受到自身最后的能量在缓慢消散。
如果没有新的能量注入，他也会像热力学第二定律说的那样，能量逐渐耗散，直至彻底消亡。
想到这里，赵星河撇了撇嘴，喃喃道：
“随便吧！”
“我已经累了。”
“即便再给我一百万个量劫的能量，
我，
赵星河，
也再不会在这里苟且偷生！”
“毁灭吧。”
......
“可！”
话音落下，正在飞驰中的暗淡光束突然停下了身躯，原本雾蒙蒙的空间仿佛有了一瞬的停滞。
而后赵星河便听到周围似乎有一道蛋壳破裂的声音，在几秒钟之内迅速被一股狂暴无比的能量破开。
在他的感知中，五十道光束突然出现在眼前，它们高过百万丈，蕴含着无边伟力，且颜色各异。
然而，这些光束随即被一股充满暴躁动乱的气息搅碎，散落在无尽的混沌之中。
赵星河的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明悟，不禁惊呼出声，“这莫非就是大道五十！五十条最根本的法则！”
随后他便疑惑的看向那一片片早已分化成万千大道的法则碎片，心道：
“不是说大道五十，天演四九，遁去其一吗？
为什么这里出现的依旧是完整的五十条大道法则，莫非记忆里的信息是错的？”
就在他困惑之际，伴随着剧烈的空间震动和混乱的能量风暴，为那道本已经快要熄灭的光芒注入了无边的混沌之力，原本赵星河灵智所寄托的那道灰色光束，此刻突然绽放出耀眼夺目的璀璨神光！
赵星河见状，心情自是激动不已。
暂时收起了疑问，他的心里也再次泛起一丝明悟。
刚才那个‘可’字，便是大道的第一次吟唱。
万千大道法则就此开始演化，物质和色彩诞生，时间和空间也开始有了意义。
不过，
那个字到底说的是‘可’还是‘咳’，他也有点摸不准。
赵星河感觉自己的体内能量前所未有的充沛，同时也被一股股莫名的恐怖威能反复冲刷、切割着自己的身体。
“这些都是五十条大道所化的万千法则！我竟然在直接跟这些法则近距离接触！”
赵星河激动地闪烁着，颤抖着。
在后世的洪荒天地里，大多数炼气士经过无尽岁月，也只能感悟到法则的一点皮毛。
而他现在却沐浴在法则化成的海洋当中，自是兴奋不已。
尽管他只是一束能量，但依旧被无边无际的大道法则冲刷地晕头转向。
但这些大道法则仿佛只是穿过它的躯体，路过而已，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这些法则在接触到它的时候，便会让神光得到一份对于这个法则的感悟。
渐渐地，他从原本一条灰蒙蒙的光束，演变成了一束五彩神光！
随即他便被大道猛烈的法则之力拉入进了深层次的顿悟之中。
但是很快他就在顿悟中发现，这些感悟虽然丰富，但对于他而言如同蜻蜓点水，又如那过眼云烟，除了让自己的光束躯体更加凝实，没有任何作用。
更不可能让他直接化形问鼎至高，这让他中间有一度时期异常难受。
那感觉就像是，复交大学十大校花跟自己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旁边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告诉自己：
她们全把你当男闺蜜。
她们只想和你做题。
...
非常残忍。
让人害怕。